37

话说到那了，我得温习下。

就说那天在蹦蹦家吃了韭菜盒子，然后我表达了我的意思，可以让蹦蹦全家举家迁移过来。然后就是皆大欢喜，像是举行了一场婚礼一样。

没几天，蹦蹦妈就亲自登门来验房。

她看好这里的环境。“哎呀，我们住这里好啊，这么安静，整天就只能和布谷鸟儿对话，太舒服了。”

她觉得这房子足够大。“你说这么大的房子你一个人住，这不是浪费嚒。大房子还是要人多点住才热闹。你看这装修的，多气派。”

她喜欢我家的厨房。“你看配套这么齐全，不会都可惜啊。这要是做出饭了，可比在俺们家吃的香。”

然后她又指着那张两米多的大床。“你们两睡在上面，打滚都行。哈哈哈。”

最后她的决定是：“我们明天就搬过来。然后你爸回山东，我留下来照顾你们两。蹦蹦那小房子就赶紧租出去，地段好，怎么说也能租3千多。等你爸卖了那山东那套老房子筹备了钱赶回来。”

我看见衣柜开着一半，里面是婷婷的衣物，都是过时不穿的，放进去摆样子。我把衣柜门关上。吱吱唔唔地说：“妈，咱能不能在等两天，你看这里这么乱，我给你您老人家收拾下。”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我过来给你收拾，保准你干干净净的。”

我看了一眼蹦蹦，没话说。

“明天你们就过去帮我们搬家。今晚，就让蹦蹦住这里了。”老太太象是把揣了好久的闺女给交出去一样。我想到婷婷那边还没交代，有点哭笑不得。

晚上。

蹦蹦：“你到底咋想的。你是不是不愿意我们搬过来。”

我：“没有啊。朗格里个楞，”我舞风弄姿地说，“你看我象说谎的嚒。”

蹦蹦：“那婷婷那边，怎么交差？”

我想了想说:“婷婷应该没权利干涉我的自由。关键还是我那个丈母娘。她会来查房。大不了我就说我出差呗。就让她姑娘住娘家不就行了。”

“你不可能出差几年吧。哈哈。再说，你们不是准备要小孩了嚒。”蹦蹦说。

“怀上孩子我就出差了。一出就是一年。关键是，你们在这里住多久啊？这也只是缓兵之计，不可能长期住这里的。你妈不是说了，筹备了钱，就买房子嚒。先别想那么多了，走一步算一步吧。”

ooxx，关灯睡觉。

38

自从蹦蹦母子两搬进来，小日子过得也算舒服。老太太一看我们两亲人就脸红。每次都躲得我们远远的。有一次晚饭后，我说我去洗碗。蹦蹦说，我也去。老太太就在客厅看电视。老太太突然就喊“蹦蹦你快过来看，你的节目唉。”

蹦蹦在厨房喊：“妈你看吧，我早看过了。”

我就说：“那我去看看。这期不是采访李冰冰嚒。”

我就跑出去。结果蹦蹦脸都没看见尽看李冰冰作秀了。我就和妈说：“妈，你看，我回厨房。”

老太太来一句：“要是她能做我的儿媳妇，我可要烧高香了。”听得我及其不舒服。心想，你这叫有女婿还想着媳妇，也不看看你儿子行不。

回到厨房我就对蹦蹦说：“你妈想让李冰冰当她儿媳妇。”

蹦蹦来一句：“那不是骗婚吗？我早和她说了，这事我不干。”

“切。”我不屑地说：“就真让人骗婚了，你能骗到李冰冰？”

“那个xxx，追了我好久，不也算个明星嚒。那可比李冰冰漂亮多了。但这骗婚的事，可真不能做。害人又害己。”

“你妈不是还想要孙子吧。”我问。

“我十八岁就给她摊派了，这辈子没门了。她哭的昏天黑地。”

“你这还早熟啊。不是吹的，我18岁，可是想着女人的。28岁，我还是想着女人。这马上要38了，我终于不用在想女人了。但，我还是逃不过女人这一关。命苦噢。”

就这么聊着，碗洗好了。去客厅看电视。刚坐下。老太太起来了。

“你们看吧，我回房了。”

老太太一走，我们俩大眼瞪小眼。

“你妈的心没死。”我爬过去，把嘴巴凑到蹦蹦的耳朵上小声说。

“我的心早死了。哈哈。”蹦蹦挤眉弄眼，来个鹞子翻身，把我按倒在沙发上，顿时又象个泄气饿皮球瘫倒在我怀里，“老公，我想要。”

“哈哈，你个骚货。”

蹦蹦一听来劲了，“今晚我，我，做一。”

“哈哈，你行吗？”

“有种咱回房去。”

蹦蹦就嘴硬。除了嘴硬，那里都是软的。即便他那颗心，也从来没见他硬过。

39

就这么还算风平浪静过了不到半个月。问题就出现了。起因不是我们三个人，而是别人。婷婷的妈。

那天我和蹦蹦刚下班回家，老太太已经做好饭等着我们两了。吃完饭还是一家三口坐在客厅看电视。家里座机想了。我起身接。

“我来，顺手。”老太太去接了。

“喂，哪位。”

“请问你找谁啊......我哪位？你哪位啊......你是不是打错了。”

啪，老太太把电话扣了。我说谁啊。老太太说：“谁知道她找谁，阴阳怪气的。打错了。”

“噢。那可能是打错了吧。”我正犯疑乎，结果电话又响了。我说：“妈，我来接。”

“小山。”

“噢。是我，你......噢，妈呀。我以为谁呢。”我就不明白了，这家里座机她可是从来不知道啊。

“刚才是谁接电话啊。”

“噢，对门的邻居，这不没事来串门嚒。”

“什么邻居啊。邻居也来接电话，象个主人似的。”

“我刚才腾不出手。所以......你怎么不打我手机。”我心想，家里座机怎么给她知道了？每次她来可都是藏起来的啊。肯定上次偷袭，看见座机把号码弄她手机上了。

“妈你有事就打我手机。这座机从来不用，你看上面多脏，一层灰。”

“你手机关机了。我才打座机。”

“噢。”我象是不是真的？可能真没电了。我就看见旁边坐着的老太太咯噔一下挺直了腰。虎视眈眈地盯着我。

“和你说。就这两天，婷婷排卵期。你看她忙着期末考试也没时间过去，只有你过来。这要孩子的事可不能再拖了。你说上个月又失败了，这个月可不能再失败了。不是我给你们压力，是如果再怀不上，可真要去医院了。”电话那边的老太太又开始喋喋不休地唠叨了。我就想你这心也操的太多了，你女儿什么时候排卵还比我算的清楚。

“好了我知道了，最近确实有点忙。你看......”我也不知道说什么了。

“白天忙，晚上也忙？再忙过来睡个觉的时间总该有吧？不是我说你们，你们怎么就不体谅做老人的难处。我现在是牌也不敢下去和人家打，天天就呆在家里盯这个电视盼孙子。你看，这趟着看电视，都趟出糖尿病来了。你让我早点死了算了。好了，不和你说了，婷婷晚自习回来了。她马上开门进来了，挂了啊。”她压低嗓门：“记得，别和她说我给你打国电话，她不让我给你打电话。还有，明天晚上，你说什么也得过来。挂了。”

“这电话是谁打来的？你那个妈？”老太太问。

我说：“是我妈，问我怎么最近都没给家里打个电话。”

“噢，你看我，真不好意思。我那知道是亲家...哎呀，罪过罪过。”老太太有点难为情了。我心想，谁是你亲家。再说，我妈可没这么阴阳怪气的。

我说：“妈你可别介意，你看我肯定是不能和我妈说你和蹦蹦住在我这里。所以，我只好说是邻居阿姨来串门。以后啊，家里座机万一响了，你可千万别接。要是让我妈知道了，你看这，怎么说的过去。”

“我知道，我知道。我以后肯定不接，肯定不接。”

也算虚惊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