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54

周岩摸摸我头，平淡一笑，有些可爱，有些深沉。

“我想抽烟。”我提要求。

“不要了，明天醒来，你身上的烟味怎么解释。”周岩想得周到。

“那你抽给我看，我感同身受。你躺在我身边来。”

我病床虽小，但两个笨重的家伙，挤一挤，会更暖和。周岩听我的，抽起烟，在我身边躺下，不时把眼睛对着我。

“你干嘛不搂着我。”我见他笨，不解我心意。我让他躺下，就是想他抱抱我。

“怕不怕弄疼你，你伤成这样？”他问。

“不怕，大不了多住几天。”

周岩笑笑，整个人轻轻的，慢慢的压在我上面。确实，他弄疼了我，但此刻那点痛远不及他身体的温暖。

“好想就这样，让时间停下来。”我有感而发。

“你还是快快康复吧，看到你这个样子，让人忧心。”

周岩爬起来，躺下。他的体重，让我一阵轻松，又是让我一阵失落。

“也是，我身体好了，我们可以**！”我很精神，很想说话。

“你呀，就是控制不住欲望的人，你迟早被这些害死。”

“我对你才有欲望，不信你摸摸。”

周岩果断伸手，摸个真假。我没骗他。

“看来，你就该生病住院，治治你的耐性，让你按耐得住寂寞。”

“我是寂寞，你寂寞吗？”

“我不寂寞。”

“你多久没做了？”我有些热燥，有些渴，和冲动。

周岩咬咬唇，作个怒脸，示意不爱谈这事。

“说吗？我不介意？”我近乎撒娇。

“没有。”

“什么叫没有？”我步步为营。

“我冷淡了，真的。”周岩表情不像骗我。

我伸出左手，掏个是否。他也安然就范。一小片刻，无果无效。

“别动了，我心里现在对这事有阴影。”周岩推开我的手。

“有阴影？”周岩很锐利地看了我一眼，表情突然一收缩，嚷：

“很晚了，你该休息了，我也该要走了。”

紧接着，周岩爬起来，说走，还真的挪动了几步。

“明晚你还来吗？”我着急

周岩回头望了望我，没回答，只是浅浅地笑。然后，这个熟悉的背影消失视野里，我怅然若失。

然而，见了周岩一面，我突然了有了精神寄托。这焕发出我应有的朝气，一改近来的阴郁。在我爸妈，跟小西面前，今天我勤于说俏皮话，讨他们开心。这是一路以来我较优越的本事。只有我有心思，我总能把家人扇动得眉开眼笑。就连我爸，这个近来阴沉寡言的老人，一整天都心情豁然，有说有笑。

钱友桥晚上来看我了，他近来公司有些事，白天他不得清闲。他来的时，九点多了，一身酒气。我估计他是刚吃完晚饭。不过他看起来没醉意，人精神，眼神有力。

我跟老钱聊了不久，我爸妈就说要回去。两老自觉离开，给我们说说悄悄话。

老钱问我要吃什么。这一问，我还真觉得舌头很淡，想吃甜的。

“我想喝甜牛奶。”我不客气。

“你这小孩子，身体生病，心理年龄倒退到六岁了。”

老钱笑话我，不过他赶紧给我找去。他还真找到旺仔牛奶，这是我儿子喝剩的。老钱插好吸管，递给我。

“小心点！”

我接过，脑里想：这又不是开水！

谁知道，自己还真不小心，用力过头，把牛奶挤出来。奶洒落在我衣服上。

“都叫你小心！笨！”老钱看了，又是笑，又是怨。

我无辜地对着他笑，赶紧用手去擦奶汁。

“别擦了，我打盆水帮你洗吧，牛奶很甜的，会惹蚂蚁。”

老钱说得有道理，我也觉得厌恶。我来不及表态，他已经去洗手间。这个老钱变得真勤快。

“把衣服换了吧！”清洗之前，老钱建议。我同意了。

他小心翼翼帮我脱掉衣服，开始给我清洗。他认真地从我脖子擦倒腹部。他这副专注的表情，让我有一番欣赏兴趣。

老钱长那么好看，应该感情生活很丰富，怎么一直很少听他讲他家庭，讲他过去。

牛奶落点恰在我丨乳丨头位置，老钱便多擦几遍。他的动作不野蛮，很细微，我对这非常敏感。

从我表情，他好像已经看明白。他擦完，要去倒水前，突然摸了摸我那个地方。他是不是借喝了点酒，在发挥。

紧接着，他竟然露出平静地表情，问我：

“要不要一起洗了，那么脏！”

他的问题，突然与顺然相当。我有些害羞，但又有骗不了自己的想。

“不了吧！”我终于选择否定，但口气显得不那么肯定。

老钱神情自若，进了洗手间，没表现出一点感情色彩，平常得有些不寻常。我松了口气，又留有遗憾。

no55

老钱再回来的时候，我身体的水滴干了，他又开始帮我穿衣服。感觉一路，他在打量我身体，还有意触碰我。我戏说：

“我现在是不是丑死了？”

“不会，挺好看的。”他不慌不乱地给我穿衣服，答得不假思索。

我都不知道他指的是这身板，还是我这副尊容。

这时，老钱抱了抱我，给我整理衣服，这动作显得有些多余。

“老钱，我觉得你人变了。”话说，对这些略微暧昧的动作，同志表现得比较敏感，甚至过敏。

“我变了吗？是不是变真实了！”他看似运筹帷幄之中，对我的问题和回答把握得游刃有余。

“变得看不懂。”

老钱有力无力地看我一下，一边从容地给我扣上衣扣子。

“我警告你，我不是你想象的那种人，你别把打我主意！我不喜欢男性，我不搞同性恋。”老钱语气加强了。

有时，这样的话说多了，反而显得他在暗示。

穿好衣服后，此时我想将今天凌晨看见周岩的事告诉老钱。但当话在嘴里，又溜走了。突然，我觉得这是我跟周岩两人的秘密。说了，就是对周岩的不忠，对这段感情的轻浮。

之后，老钱没再对我有过分的动作，我们愉快地聊了一会，不到十点钟，老钱就回去了。

剩下自己一人，一下子就困了，在我睡前，我调了凌晨一点的闹钟。关了灯，想想，我又把闹钟调到十二点。心头一阵欢喜，我去睡了。

这好像是一次约定好的幽会。我刚被闹铃吵醒，周岩就轻轻推门而进。

我第一时间，去拉亮了灯。刚醒来，我睡眼惺忪，眼睛受不住光线刺激。不过我又抵挡不住他的诱惑，强行睁眼偷望他。

“怎么啦？”周岩看我表情别扭，关切地问。

“刚睡醒，眼睛睁不开。”

“那关灯吧，黑暗比较好说话。”

“不要！”我果断回答，接着补充说：“我要看你。”

听了之后，周岩很有自豪地笑着说：

“我有什么好看的，老男人一个！”

今天的周岩，想比昨天，有翻天覆地的变化。他今天穿了一件深黄色衬衫，头发梳理过，戴着金灿灿的手表。他整个人威武一站，就像米兰店里最耀眼的模特。

“是不好看，所以要看清楚，我怎么就爱上你这坨坏东西。”我一下子神采奕奕。

周岩又是咪咪笑，羞涩与自豪相当。

“你今天怎么来这么早来。”我问。

“想早点看你，就早点来了。”他说话总是很从容。

“今晚我们聊天亮吧！”我心情大好。

“你有病！”

“是呀，看不出来吗？”

周岩对我的冷笑话，居然不受用，他不笑，也不怒。我脑子又是一道闪光。

“那个我爱的，我要撒尿！”此时我还喊不出他老婆子。

“怎么弄？”

“床底下有个尿壶。”

周岩弯腰，拿起尿壶，然后把我被子一揭，利索地脱我裤子。这动作我想得那么美，可他做起来，却如买卖白菜寻常。

“可以了，你尿吧。”周岩准备妥当。

“你抓住它，不抓它我尿不出来。”

“有毛病。”虽然这么说，他还是做。

“男人都这样撒尿，你问问你自己。”我嘴贫。

周岩不但做，还做得有点刻意。但表情，怎么就那么死灰灰，让我不爽。

我排得不多，很快了事。周岩去洗手间倒掉，清洗。回来的时候，我又嚷：

“帮我打盆清水，洗洗吧。我尿湿了，脏！”

“没有，很干净。”

“有！”我说得很果断。

周岩看了看我，见我在无耻地笑，他明白了。

接下来，他打来温水，给我认真清洗了一遍。完事后，他见我表情这么痛苦，就说：

“关灯吧！”

我也觉得他太大胆了，门是没得反锁的。我的尺度是，他用手帮我骚几下，解我多日之痒。但他却肯为我这个病人，这样付出。

他蹲下去，慢慢吸允起来。

事情，很快就结束了。完了之后，他说太腥了，咽不下，接着他跑去洗手间刷牙。也

不嫌弃我，他用我的牙刷刷起牙。

“满意了吧！”他人还没出来，就细声嚷嚷。

此时，我赶紧用手去擦泪。但，还是慢了。

“你怎么了！”周岩紧张及不安地问。

“你抱抱我可以吗，我冷。”我彻底崩溃。

周岩赶紧扑过来，把我死死抱紧。他脸在我脸上温柔地蹭。我呜咽着说：

“你真的很爱我！你没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