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住院的每天，我给周岩送吃送喝的，给他换衣服擦身子，甚至晚上陪他睡一段时间才回家。他总抓住我的手，默默地流泪。

周岩的额头留下了永久的疤痕。这疤痕几乎每个人都会问他怎么弄的。他回答总是说一次被抢劫中，受伤致使的。他命大，遇到好心人刘毅。

经过这件事，我人生的路，急速拐弯。

no16

“你喜欢我什么？”我问。

“我喜欢你够坏，坏得够彻底，像个男人。”

听完，我露出长长的，无耻的笑。

今晚，我们两人在周岩家做饭。这是我们一直想做的事情，过平淡的家庭生活。我们从超市买了很多菜回来。两人吃，却做了五菜一汤。

我厨艺毫不入流，我从小到大，没几何进厨房。周岩做的食物一仅仅能吃，吃不香，吃不贪。

有时，我怀疑我们不是来做饭的，而是来调情的。我们在厨房里，像小孩子玩了起来。要是谁做好一件事情，另外一个人上肢忙碌中，他就会上摸摸，下掏掏，不把那玩意摸硬不罢休。

这是个温馨的夜晚，虽然没有醉人的夜色，没有蜡烛香槟，没有玫瑰花。但我们会永远记住这晚。

两个笨男人，今晚把饭煮糊了，青菜炒得太咸，白切鸡还有鲜红血迹。不过我们吃了很多，心情推动我们的食欲。我给他夹菜，他给我勺汤。他瘦了，我非得他吃够三碗米饭。他威胁我，我吃多少，他跟着吃多少。

我第一次喊了他老婆仔，他第一次喊我老公仔。我们差点喷饭！

吃饭时候，我们还述说着我们人生的构想。我说我想去旅游，五十岁之前，我要到二十个国家周游过。周岩说他，想四十岁的时候有一千万身家，五十岁的时候他要赚一个亿。我就骂他是钱奴，典型的拜金主义。

他解释给我听，说他小时候穷，穷怕了。他发誓一定要做村里最富有的人。我说等他有钱给我弄个大官做，他毫不好糊地说好。

这是我们第二次在他家里“偷情”。洗碗搞卫生过后，我们一起洗澡，我去摸他额头上的伤疤，他还会喊疼。这疼，疼到我心里面去。

为了治疗他的疼，我蹲下去给辛勤服务起来。他说不要，然而行动上他没拒绝。

他胖胖的、鲜嫩的肉吃起来香，但我总容易累，一直没能给予他更长久的享受。而今天，我好像不知道疲倦，觉得他的身体就是我的身体，我巴不得把他整个人吞进去，与我合二为一。

所谓的灵与肉统一，应该就这样。性建立在感情上才完美。

周岩总说够了，够了！他抓住我的头，让我离开。但他的力量轻微，以致我怀疑他未必真想我放弃。

许是多日他没出了，精囊满满内容。周岩工厂病愈后，工厂的事多如牛毛，连睡觉的时间都没有。

当它涌了出来，我还不知道怎么回事，甚至不经意间吞下一些。直至他喊了起来，我才知道怎么回事。

还没等他精“采”完，我承受不住了，吞出那家伙，呕吐起来，几乎把晚饭都给整出来。

周岩咯咯笑个不停，他幸灾乐祸的样子，让我真想揍他。

“你爱我吗？”

当我们躺在床上，周岩问起我。我吸烟，他也如此。

“这个问题，你放在嘴边很多次了，你不累吗。”

“可是你从来没有正经回答过我。”

此时，我还是回答不上。我觉得这个问题很严肃。我不该因为周岩曾经为我寻死，而感动了，随口说我爱他。要是说爱他，我该真的爱他。

我转过头看周岩，他还期待我的回答，痴痴的。

“我用行动来回答，让你满意。”

进入周岩身体的那刻，我喊了一声：做我老婆吧，我一辈子爱你！

许是这句话起了化学作用，周岩今天不再喊一句疼。他还一直以笑面对我。

而我好像有无尽的爱，要流露出来，变成身体的运动。久久的，我在周岩的身体里，不懈地温存，流波着我对他爱恋。

此刻，我想我的一生都停留在此，在这个美梦中长眠不醒。

十月份的东莞，还坚挺地炎热。我怀疑他房间的空调不制冷，我把温度从24度下调到20度。但我还是出一身的汗，不解热。周岩拿起从身边的衣服，给我擦了起来，无限怜悯我。

他突然笑我了，“你真恐怖！你真不是人！”

“没办法，我人胖。”

感觉这事情做了很久，我要证明自己的能力。上一次，让我自卑。

我终于找到了，找到了。那股滚热的精华，推进周岩体内，一下一下地扑打。那刻，周岩扭动着身体，用手去扯床单，露出痛苦的表情。

“疼吗？”我问，喘气中。

周岩摇摇头，不语。我继续问：

“是不是已经麻木了！太久了。”

“没有，真的很好。”

“我觉得我很自私，都在满足我自己部分。”

“没有，我很感动，真的。”周岩说得诚意拳拳。

当我抽出，我自然往它瞟了一眼。我发现有红红的体液沾在上面，我不禁露出吃惊的表情。

周岩见我这样，也来看结果。他没一丝埋怨地说：

“其实我刚才是疼得死去活来。但那种疼，很奇怪，让我很满足。”

我刚想骂他傻，疼的话我不会勉强，也不会拖时间。但当周岩突然把我抱住，热烈吻我的时候，我想此刻的周岩，他确实感到自己是幸福的。

周岩肠道受损，我在洗澡，他在上洗手间。他流了许多血，很久都不止血。我见事情比我们想象严重，就带周岩去医院打消炎针。

打完针回来，时间都凌晨一点多，我还想回家。

“我想回去了，你好好休息把。”我说。

“你能不能留下来陪我？我不想一个人过。”

他的一个眼神，一个表情足够将我击溃。我的腿，注定迈不出这个门。

我们光溜溜躺在床上，周岩无比热情地搂着我，把我亲了又亲。我想想刚才的事，就说：

“看你以后还敢不敢跟我做！”

“当然敢，我什么都不怕”

“你什么都不怕？”

“除了有一样。”

“什么？”

“怕你又躲我，你会无缘无故消失。我找不着你，叫你你听不见。”

noi7

“我老婆明天过来东莞，怎么办？”

时间来到了十一月，冷空气昨晚降临到，今天气温骤降，路上行人都穿上了长袖衣。周岩的妻子每年总会来一两次东莞，带着他们的女儿。目的是跟周岩过过日子，解相思之苦。

这对周岩来说，是很期待的事情，不过那是在认识我以前。如今，没有比见他家人让他更揪心。他不想破坏我们之间来之不易的甜蜜生活。他恨不得我们两人都单身，可以无所顾忌的生活，亲密。

如周岩的情况相类似，我也有状况。昨天我老婆小西审问我许久，她质疑我在外面有其他女人，就是指小三。

女人的敏感度总比男人强，这道理不假。我以前也会为了工作，经常不回家过夜，那时小西没对我啰嗦，反而知道我辛苦，体贴地爱护我。如今，我要是一个礼拜没回家吃饭，我就心神不安，因为总发现小西用怀疑的眼光盯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