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岩稍微皱眉,忍着。我不安分的灵魂,驱使自己蠕动起来。周岩那家伙,个子矮了不少,我去挑逗它。玩了它一会,还真管用,它乖乖长高,怒视着我。我抬头望周老板,他没再皱眉,咬着唇,想笑又不敢大大方方地笑。
我没熬挺住太长时间,精门一松开,我就抱着周岩的腰不放。
完事之后,我马上下床去清洗,因为觉得非常脏,自己都不敢看下半身。回来的时候,周岩自己已经玩完了。他的成果赫然在肚皮、手上。他很不好意思地看着我。
男人此时都会很累,我躺在床上抽烟,看起电视。周岩上洗手间。
回来后,他挨着我,一手他把我搂住了,抢我的烟,喷了一口又还我。
我捏了捏他屁股,问他:
“疼吗?”
“有点。”
“舒服吗?”
“有点。”
后来,我觉得真的困了,躺下去休息。周岩关了电视,跟着我躺下去。我临入睡前,看见周岩正眼睁睁地看着我。我认真打量起周老板,这个皮肤白皙的中年,大眼睛眨动时,水灵灵。我想起他刚才羞涩的模样,忍不住笑了。而周岩好像知道我笑什么,一阵不好意思。然后他忽地笑了,露出挺整齐的牙齿。
我本打算睡一会,然后回家。没想到一睡就是一个晚上。手机没电了,以致睡过头后。我想想,还是不给家里打电话了,对周一的留恋了,让我决定留下了过夜。
第二天时,周岩已经醒了,他正在看我。我总觉得他还未把我研究够,看了又看。
我有些迷迷糊糊,周岩这时把手伸到我下半身,把该掏的掏了。
我伸懒腰,任由他揉捏,很回味这个早上。于是,我抱了周岩,狠狠给他亲了个。
“你能永远跟我在一起吗?”周岩突然问。
我完全醒了,陌生地望着他。
“你说什么?我可给不了你任何承诺。”
我很理智地说。周岩从愉悦,一下子变得冷漠。无疑,我的话伤了他。
“那你昨晚怎么还那样对我!”周岩恶狠狠地说。
“你怎么像个小女孩,我们都什么年纪了,还谈什么天长地久,谈什么风花雪月。”
“你是说,你只想玩玩而已!”
他咄咄逼人,让我不能不回答这个问题。这时,我脑里想到我的老婆,还有我的儿子。他们两个才是我永远在一起的人。
于是,我回答很肯定:
“老周,凡事不要太认真,否则大家都玩不起。”
“你这个人渣,你个死变态。。。。。。”
他骂起来,就在我耳边,没吝啬词汇。我怒火中烧,突然从床上跳起来,对着他咆哮:
“你想怎么样,你是不是想我不要老婆,不要孩子,跟你永远在一起。你想我家庭不要了,工作不要了,前途也不要了!”
周岩被我这气势镇住了!他低着头,说不出反驳的话,但整个人显得疲惫与无奈。
沉默中,一秒十秒,六十秒过去。我也不知道什么原因,就哭了出来,眼泪出奇地浅,晒了一脸。我一边控诉:
“你是不是不想放过我!我有家,你也有家。我有老婆孩子,你也有老婆孩子。为什么你要跟我这样。我玩不起感情,我不能动心。我怕老婆会没了,孩子会没了,前途也会没了。我不想做同性恋。我不想成为别人眼中的怪物。”
这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哭,不过是多日来埋藏在心头的压抑与惶恐,一朝被唤醒。
我冲了过去,抱着周岩哭,死死抱着他,把泪都洒在他滚热的胸膛上。
周岩闪烁着眼泪,也抱紧了我,不愿意分开。
no14
有个朋友,他叫崔友桥,他大我十岁,我平时叫他老崔。他自己是开公司的,主要做些广告业务。他跟我私交深,认识周岩之前,经常跟他见面,我们几乎无话不谈。
他问我,一手把周岩扶起来,我是不是从中取得了不少好处。
他指的是利益,我回答没有,甚至坦言自己在经济利益上亏了不少。在之前,周岩工厂侵权生产的事,我给工商主任送了三万块,这事我一直没跟周岩说。加上三番两次帮助他,所花的人情费,吃饭请客等,恐怕已经消耗我逾五万元。
我以为,跟周岩感情深,不计较那么多。爱情与金钱挂钩就会变质,这我能知道。
但我这个朋友一句话点醒了我,他问我是不是被周岩利用了,或者被他威胁到。在商场或者官场上,大家都是玩游戏的人,有些人城府很深,是不是我还未看透。否则怎么会无缘无故,会让你主动帮他那么多。
事后,我去想,这不是没可能。周岩利用我感情脆弱的特点,跟我套近,他以失身的代价,情欲为手段,让我主动帮助他,盘活他的生意。像他接近四十岁的人,表面看起来男性化的人,怎么会在我面前哭哭啼啼。不是有所图,他怎么会向我敞开他身体。周岩他的城府,我未必看得到。
如果不是我,周岩是不敢接那么多订单,他也不会认识那么多单位领导。他不会有那么好的新厂房。然而,他给我回报的是什么?是性欲的膨胀,和家庭的背叛。
分析到这可能的一面,我自己可能真的受骗了。我后悔不已,自己这么快就动了真感情。要是这是个骗局,我被他利用了,还得感谢他。
我再去想,那天我们第一次做10的时候,他给我使用的润滑液,是用过的。这推测到,周岩很可能早早进入同志圈子,甚至他跟其他男人早有过肌肤之亲。说不定,被他玩得团团转的人,正我们这种自以为自命不凡的人。
我越想越愤怒,为这件事,我寝食不安。如果周岩利用我跟他的性关系,威胁我,那我肯定会像条狗那样,继续为他卖命。
我要给周岩知道我不是好惹的,我更不能被他这样控制下去。我得给他教训,我不整死他,也让他吃到苦头。
方法有很多,工商、安全生产、税收、劳动管理等部门,我都可以借助。我要让周岩的工厂停产,惹上官司,我想我能办到。不做那么绝情,那至少要让他罚款。还有,我要是不解气,想惹是生非,还可以找黑道的人出面。
在事情未完全明朗之前,我不想把事情搞大,置周岩于死地。但我确实很生气,我出招了。第一招是让地税部门,帮我查周岩的厂。做企业的,逃税漏税屡见不鲜。我让地税给我重罚周岩的工厂。
没多久,周岩接到地税罚单,追究这两年的税款,要他交四万块。他马上打电话给我,希望我帮忙。我说我与地税的领导有过节,不能出面,让他自己找人。
地税的事没完,我又叫我下属到周岩的工厂,去收劳保费。他们工厂确实多了许多人,一直以来我护着他,没让他按人头数上缴而已。
当日,周岩气喘吁吁地打电话来,问我什么意思,是不是对他有意见。我说他厂现在知名度高了,我单位的人都知道我偏袒他,私心太重。就连正所长都知道,他不交不行。
事情惹上了后,我就一直躲着周岩,他每天都说要见我。而我总不在东区的办公室,也不呆在家。白天我到其他工厂去,或者去总办公室坐坐。夜里睡觉,我就回我老家,陪我宝贝儿子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