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晓冷若冰霜,面露愠色:“出去。”
骆云冲忽然用力抱住王晓,低头吻她。
王晓愤怒地挣扎,奋力推开骆云冲,高高抬起手臂,用尽气力扇过去一个耳光。
骆云冲狠狠地抹了一把脸,忍着怒气说:“你真的一点儿机会也不肯给我?”
王晓恼恨不已:“这个时候,你还有脸要求我给你机会,告诉你,你永远都不会有。”
“你真的对我这么绝情?”
“我只是对你没感情。如果你认为我绝情,这绝情也是你自己造成的。只要你是善良的,做朋友也不是不可以。”
“只能是朋友?”
“只能。”
骆云冲全身的肌肉紧绷着,沉着脸,他在努力地压抑自己,他盯着王晓问:“你心里除了那个女人就再也容不下任何东西了吗?那个女人对你真的这么重要?”
王晓微微一颤:“你走,我不想再和你说话。”
“你不敢承认?”
“你走。”
“那个女人能给你什么?”
“你管不着。”
“她不能给你的,我能给。”
“滚!”
“你宁愿跟着一个女人,也不肯嫁给我?难道我连一个女人也比不上吗?”
“你连她的一根脚趾头都比不上。”
骆云冲阴冷地笑了一声,恶毒地说:“你一直把自己装成一副清高纯洁的样子,原来这么恶心,居然是个同性恋。”
王晓气得浑身发抖:“你再不走,我就要叫人了。”
骆云冲点了点头,一脸阴狠:“好,好!既然你这么无情,那就别怪我无义。”
王晓心里一惊,忽然感到恐惧:“骆云冲,你……你想干什么?徐芸,徐芸……
骆云冲迅速上前,一手捂住王晓的嘴,一手将王晓横抱起来,往卧室里走去,一脸的邪恶与狰狞。
王晓拼命地挣扎,用力地打骆云冲的耳光,又踢又蹬,眼泪大颗大颗地掉下来,砸在坚硬冰冷的地板上。她想喊想叫,却只能发出悲伤的呜咽声。
当骆云冲把她扔在床上,像一头野兽一样猛扑过来时,王晓绝望地闭上了眼睛,陷入了黑暗的深渊。下坠的过程中,她听到了自己的心发出一点一点破碎的声音。
她在心里喊着:孟真啊!孟真……
想到孟真,王晓忽然之间不知从哪里来的一股巨大的力量,一脚把骆云冲踹到了床下,然后挣扎着起身,摸到床头柜上的一个瓷器,那是父亲喜欢的一件古董。
当骆云冲再次猛扑过来时,王晓扬起手中的瓷器,奋力砸了过去。
一声惨叫……
孟真接到徐芸的电话时,既有意外,也有气愤。这两天她都把自己关在房里,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心里乱七八糟的想了很多很多。只要想到徐芸的出卖,她就由最初的悲凉转为愤怒。她不知道当自己面对徐芸时,会不会做出什么过激的行为。
孟真想不到徐芸居然还敢打电话给她,徐芸的声音那样急切,孟真本想挖苦她几句然后果断地挂断电话,然而当她听到徐芸说王晓可能有麻烦时,她什么也说不出来了,匆匆忙忙跑出校门,拦了一辆车,风风火火赶到春天幼儿园。
推开王晓的屋子时,一屋子的黑暗扑面而来,无边的宁静可以让人清楚地听到自己的呼吸和风刮过地板的声音。
孟真摁亮客厅里的灯,望着空荡荡的屋子,她问:“是不是晓晓的父母把她接回去了?”
徐芸说:“可是王老师从来不会坐骆先生的车啊!”
“骆云冲?他来过?”
“他来的时候我刚要出去,他还问我王老师在不在?是不是一个人?还问您是不是每天都来看王老师,他好像喝了很多酒,等他进了王老师的屋子,我再去推门,推不开,所以我才急着打电话叫你过来啊!”
孟真愣了一下,忽然冲向王晓的卧室,用力推开了门。她的手刚抬起来,猛然听到王晓颤栗地叫:“不要开灯。”
走到门口的徐芸被吓了一跳。
孟真迟疑地缩回了手,客厅里的光亮无法阻挡地照射进来,孟真看见王晓卷缩在床头,她用被子把自己严严实实地包裹起来,不让自己暴露在哪怕是一点点的光线里。
孟真吃惊极了,她能明显的感到王晓在不住的颤抖。
徐芸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孟真一步一步地走到床前,坐下来,伸出手去拉裹在王晓身上的被子。她的手刚一碰到被子,王晓就吓得惊呼一声,反而把自己裹得更紧。她用力地挤进墙角,仿佛要把自己隐进墙壁里去。
孟真简直心如刀割,心痛地喊:“王晓。”
王晓盯着孟真看了片刻,忽然扑进孟真怀里,紧紧地抱住了她,放声痛哭起来。
孟真紧紧搂着王晓,王晓的眼泪流进她的脖子里,让她有种灼烧的疼痛。
徐芸吓得有点呆了。
孟真用眼神示意徐芸离开。
徐芸退了出去,把门关上,站在外面,她发现自己不知不觉中已经泪流满面。
房间里恢复了黑暗和静谥,只有秋日清凉的风和淡淡的月色在房里轻轻来回地晃动。
“王晓,不要怕,我在这里。”
王晓哭声不止。
“别哭了,王晓,你这样子让我很心痛你知道吗?”
王晓痛苦地摇头。
孟真想把王晓的头抱起来,可王晓死也不肯面对她。
孟真用手在王晓脸上一摸,摸到满手冰凉的泪水,她紧紧地把王晓的头抱在怀里,禁不住泪流满面。
王晓的泪水打湿了孟真的胸膛,泪水冰凉彻骨,刺得孟真的心一阵阵尖锐的疼痛。
“对不起!王晓,如果时刻陪在你的身边,就不会让你受这么多的苦。”
王晓推开孟真,捂着脸:“我差一点,差一点……”
差一点,她就失去了贞洁,差一点,她就被骆云冲那个畜生强bao了。
孟真再次把王晓拥进怀里:“对不起!王晓,在你需要我的时候,我没能陪伴在你身边。”
王晓哽咽地说:“骆云冲……他知道了我们的事。”
孟真心里一惊,她想:难道又是徐芸泄露的?徐芸说骆云冲来的时候她正要出去,骆云冲还问了她一些问题。她既然可以告诉马翔,当然也可以告诉其他的人。告诉马翔是因为徐芸嫉妒她,那么骆云冲又给了徐芸什么好处呢?抑或徐芸是因嫉妒而疯狂,一心想毁坏她和王晓的声誉,让她们无脸见人,从此消失。这样,即使徐芸仍然得不到马翔的心,至少从中得到了报复的快意。
可是孟真什么也没说,她不想在王晓受伤的心灵上抹盐,不想给她痛苦的心灵增加负担。
“王晓,是我带给你痛苦和耻辱。”
“不,孟真,你没有。是骆云冲,是他,我恨他……”
“骆云冲这个畜生。”
骆云冲刚一下车,就听到一个声音在叫他,那声音里含着无法抑制的悲愤。
骆云冲转过身,看见孟真一脸愤恨地向他走来,他微微一愣,却并没有太多的吃惊和意外。一个女人,他想,能把我怎么样?
孟真一脸仇恨地瞪着骆云冲,却不说话。
“找我有事吗?”骆云冲居高临下地望着孟真。
孟真仍是仇恨地瞪着骆云冲,一言不发。
“你是为王晓而来吧?”昨晚骆云冲企图对王晓实施强bao,脑袋都被砸破了,酒也醒了,最后落荒而逃。
“你还敢提王晓的名字。”
“她是我未来的老婆。”
“x你妈。”孟真猛地从背后腾出手来,一块冷硬的砖头狠狠地砸在骆云冲的脑门上,顿时鲜血如花般绽开。
骆云冲的脸因为震惊和疼痛而扭曲,鲜血顺眼脑门流下来,流进眼里,他在脸上抹了一把,看了看沾满鲜血的手,恶狠狠地说:“姓孟的,你不想活了?”
孟真依然攥紧手中的砖头,面不改色:“你说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