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没有想到,小诗带了一个长得很man.的女孩出现在我的视线范围,也许是我的要求太高,也许现在年轻人的思想没有我们以前受教育的那样按部就班,只见她很客气地往我对面一坐,然后掏出烟,只顾自的点火,吸着。那一头乱七八糟的发型让我不得不审视自己,我是不是真的落伍,跟不上如此,怎么说呢,这个潮流。
我尴尬地看着小诗,带着疑问的状态让小诗脸红得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她低下头:姐,对不起。我,。。。
毕竟,我算是家长,稍微调整好自己的状态,也许人不可以貌相,小诗也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既然她选择了,那么我们就按照她的思维模式去审核,也许这人真的很出色呢,
我承认,我像一个老掉牙的阿姨盘问一个三岁未到的小弟弟,我问得太多,对方也回答很吃力,那嚷嚷自语的状态,那回头轻视的感觉,让我总觉得我是不是太多管闲事了,后来,是小诗告诉我,此人姓上官,单名一个贞。做服装批发生意,有房子,有车,经济还算独立,我找了个借口去洗手间,这场景太熬人了,后来小诗进来,我一直看着她,那眼神我承认持有怀疑的态度,我只是想问一问,是什么神奇的魔力,让小诗这个高学历的人沦落到要容忍这般人的一个状态?
一个人学历不高不要紧,起码教养等方面要随着社会的进步而升华,最起码,现在小孩子都知道什么叫尊老爱幼,一个成年人难道这些不懂得吗?我开始怀疑这个人真的能给小诗幸福吗?我不反对小诗的选择,因为我能明白爱一个人不是一件很轻松的事,但是,起码,你爱的人。你的抉择不会让你本身拥有的这个圈子中不起波澜,才是。
然而,这只是我的牢骚,我想说,怕说,怕这孩子想不通,怕我的话去伤害她,于是,我能做的就是轻轻拍一拍她的肩膀,如果爱,就去爱吧,但是我希望你找一个能幸福的爱。婚姻是一辈子的,爱情很短。姐还有事,我先走了,单记在账上。
幸福不是别人可以左右的,包括我自己的,别人的,小诗她的,
她说她们能幸福。
能幸福就好。
只是,小诗也很懂事,接受了家人的安排,也潜意识的接受了相亲的邀请,这一切看起来是那般的完美无暇,也许时光匆匆,等有一天醒悟过来,你会发现生活其实不该这个样子,但是,年轻呀,年轻总是我行我素的,我没有办法左右小诗的心宿,因为我想让她自己明白,有一天回首,她能发现,很多遗憾,她都没有错过。或者,是她自己丢弃了应该有的幸福。
因为她说,
她需要爱。
正因为需要爱,她选择这般。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接下来的几天里,小诗基本都是与她一起度过,我也尝试着去应对这个年纪的花花岁月,我发现,也确实我太呆板,一件小事,一个很细微的情节,我看了,也会感受不已,这就是年轻的心态。而,只能说,我们生存的那个年轻时期,太多含蓄与矜持了。
下午没有什么事,推迟到秘书安排的约会,早早的一下班便进了超市,13点的时候,先生邓家明来电,说这个月底要回来,然后一同随我回新加坡过节。
冬季,来年春天,很快,一年又要过去。
带着目的去的超市,买了很多水果,顺便带了蔬菜和肉类,冰箱空了起码两个月,除了水,依旧是水,先生回来便不同了,很多表面的东西要做好,不然他又该唠叨我没有照顾好自己。
我们是12月25日晚回来的新加坡,妈妈们准备了很多菜系,新加坡移民足居多,吃来吃去也就都是些中国菜。
女婿难得回家,当然,受的折磨就要多些,对于爸爸们的刁难,我都微笑看在眼里,邓先生一直用眼神对我求饶,我微笑走上前,幸福抓过他的耳垂:好好享受吧,难得来一次,我去散步,回来再听你的汇报“
“路上小心点,早去早回”
“嗯。知道了。”
我坐在安德逊桥旁。守候在鱼尾狮的身边,掏出手机,一大堆的祝福短信,只是简单的回复了:谢谢,因为我自己知道,这两个字代表了太多的含义。
还是决定给卡琳娜打个电话,给远在欧洲西部的她捎上一份祝福。
电话好不容易才接通,一阵沙哑的声音穿越欧洲传入我的耳边,我既然有那么一丝惊讶,怀疑是否转接出现故障,毕竟新加坡离波尔多实在太远。
“lenoël”她开口。
“是你么?琳娜”
“是、”
“节日快乐。”
“你也是。”
“你声音怎么沙哑了?还以为不是你”
“感冒了。已经在家里休息三天了?”
“好些了吗?医生怎么说?”
“只是一些重感冒,不碍事,这不,还活着呢?”
“呸呸,大过节的,怎能说些不吉利的事”
她咳嗽了一声,我听到了她的脆弱,让人心生不忍,很想立刻站在她的身边,给她热敷下毛巾也好。
只是,束缚太多,太多不该用行动,只能用言语传输的情感。
“你那里怎么冷冷清清的,你家人呢?“
“在楼下,你也是知道的,我这个人怕热闹
哎,我叹口气。
接着,
她轻轻也叹口气。
“我给你唱首歌吧,大过节的,又离得这么远。没有什么能送你”
“嗯。中气不足了,我替你补上”
“好”
又咳嗽了几声。
我皱着眉头去细细倾听。
她大概感觉到了我的细致,我听到一阵嘘嘘声,像似调整了坐姿,我知道,她靠在床沿边。
她用中文唱起了我最爱听的老陈的歌。
她轻轻唱着:我来到你的城市/走过你来时的路/想像着没我的日子/你是怎样的孤独/拿着你给的照片/熟悉的那一条街/只是没了你的画面/我们回不到那天……..
我听着,听着这个重感冒的女人送给我的节日礼物,她那低沉沙哑的声音与老陈的声音更加的接近,我很仔细地听着每字每句,仿若这首歌曲就是她的心声,她想唱给我听。
我接上了歌词,轻轻伴唱,在她唱着中气不足的时候,我适当的接上去
你会不会忽然的出现
在街角的咖啡店
我会带着笑脸挥手寒喧
和你坐着聊聊天
我多么想和你见一面
看看你最近改变
不再去说从前只是寒喧
对你说一句只是说一句
好久不见
当歌曲唱完,我已经泪流满面,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只是,我知道这样唱歌,我应该是要这样。
“傻瓜,好久不见”
“恩,好久不见了。他对你好吗?”
“老样子,你呢?交朋友了吗?”
“老样子。:
“什么时候回国?“
“还没有计划”
“我们的店,生意很好。有时间回来看一看。”
“嗯。”
没有再说些什么,不多久,便把手机挂了,挂掉电话,我神经质的捂住嘴巴无声的抽噎。这本该就是我们之间的幸福,本该就能好好拥有的,偏偏生活不让我们得意,一错过,便是错过更多。
新加坡的夜里没有节日的感温,礼花没有,冷冷清清的,听说今晚圣陶沙那里很热闹。今天这里人少。安德逊桥上行人寥寥无几,有谁,
愿意去享受寂寞呢?在这样幸福的节日。
62.在新加坡呆了10天,回到中国已经过了元旦,与邓先生回了北京,在北京过了春节,老北京春节很多庙会,我躲在家里,哪里都没有去,专职地做着好太太,好儿媳,与婆婆说着话,包着饺子,合着面。
先生是个很好的男人,好的已经进入完美的的状态,所以,我也只能做得更好,方才对得起邓家太太这个光荣的明媒正娶的名号。
家明家族人多,老北京的亲戚就不下少数,北京人说话都很豪爽,总是很多时候,他们玩笑都开得很大,对于我们土生土长的南方人来说,适应,还真是需要一段过程。
“早生贵子,”
“祝福你们早生贵子”
“早生”
对于这般好意的祝福,我与邓先生都哭笑不得地接下。其实,邓先生与我一样,都很喜欢小孩子,只是,我们都很繁忙,加上又不同一个城市,对于目前的状态,婆家人很不解,都认为妇随夫天经地义。
还好,家明解围,我的丈夫总是知道,他的妻子只有工作时才把女性的美丽发挥得淋漓尽致。
好不容易过完春节,把邓先生送上通往上海的班机,我也匆匆赶上了通往衢州的下午班。
回到衢州,已经下午4点多,一进小区,保安就告诉我,有我很多的信件和礼物放在物业已经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