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林蔚昨晚和那个女人一起亲热的样子,她就气不打一处来!哼,要是凭空说林蔚怎么怎么着的,估计丁榕她不会信的,她和人交往,总是本着“信者不疑、疑者不信”的原则。现在自己就是要让她对林蔚彻底死心,没别的法,只有对林蔚不厚道了。为朋友要两肋插刀,现在她只能插林蔚两刀了,对不住了!
想到这里,蓓蓓结束了自己束手无策的状态,轻轻地走到窗边握住了丁榕的手。
“我早就看出来你和她关系不一般,你也别难过。”
丁榕没有吱声,她知道今天的状况没有法子再瞒蓓蓓了。
狠了下心,蓓蓓终于说出来了:“昨晚我和曾曰文他们去钱柜你也知道的,在那门口我就看见她们亲热地在一起。”
说完这些话,她不说了。
丁榕猛地掀开毛巾被,即使在空调房间里,她却满头是汗,伴着满脸的泪,显得十分地痛苦。她把头埋在蓓蓓的怀里,哭出了声!
失控就失控吧!这种痛苦她无人可以诉说,即使是对自己的父母和亲姐姐。可是她又憋得难受,不哭出来,她会闷坏的。
丁榕嘤嘤地哭,蓓蓓絮絮叨叨地劝解,还一边数落林蔚。
是丁榕的手机铃声打破这一切的。丁榕没有接,蓓蓓拿起来一看,上面显示的是“小蔚”,她就把探寻的目光投向丁榕,丁榕面无表情地说:“摁掉吧,再找就说我不想接她手机了。”
蓓蓓把手机摁掉了,没有间歇的,那铃声又想了起来,蓓蓓想了想,就接了。
“宝宝,你听我说,不是你看到的那样~~~”
蓓蓓一听还真的肉麻!“我不是什么宝宝,我是她朋友!麻烦你不要再打扰她!”
“叭”的一声,蓓蓓合上了手机盖。
那个铃声就像打不死的不屈的小强一样,倔强地响个不停。
丁榕直接把手机拿过来,关了。
两个人没有心情再做什么饭吃了,蓓蓓就下了方便面,打了两个鸡蛋,草草解决了晚餐。丁榕根本就没有吃饭。
她说自己心里疼得难受,要休息一天,就打电话请了假。蓓蓓恰好周一一天都没有课,就准备在家里陪陪丁榕。她打电话给姚尧,说她们大学同学在她这里有别的活动,让他第二天不要过来了。
那一个短暂的对视之后,直到丁榕拉着蓓蓓转身离开,林蔚好半天没有回过神来。
看起来人不能撒谎,总有被戳穿的时候!人常言:“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机没到。时机一到,一切全报!”她林蔚从来没有对丁榕撒过谎,就这一次,谁知道报应就来得这么及时!
谁知道那个死心眼的人会想到哪里去?反过来搁自己身上,肯定也不会想什么好的!她们俩以前从来没有什么猜忌,但是,天下的感情,天下的有情人,禁得住多少猜忌呢?多少有情人都是因为无端猜忌而劳燕分飞的呀?!
林蔚神思恍惚,再也没有心思和潘洁一起挑选蔬菜了。
潘洁自然看到了林蔚的变化,但是她不能确定林蔚和先前那个女孩有什么瓜葛,以前也没有听她说过生活中有什么亲密的女友,也没有听别人说过。不过,看林蔚现在的状态,肯定有哪里不对劲了。
潘洁是多么有城府的人,她什么也没有问,就和林蔚一起回了家。
林蔚知道在别人面前,基本的礼貌还是要有的。她没有多少失态,就是沉默了些。她也没有要走,但是她没有和潘洁一起准备晚餐,就躲在卧室阳台开始打电话。第一个被摁掉了,第二个是她朋友接的,接下来就是关机。林蔚当然也知道这个误会大了。
一夜无话,第二天很早林蔚就要回去了,潘洁和她约好了,为她工作的事要常常联系,要常和胡姐联系,林蔚一一答应了。
出了潘洁的家,林蔚就打车去了丁榕的学校。
四十七
在车上,林蔚也赶紧打电话请了假。
嗯,真的不知道是一种什么心情,乱糟糟的。应该也预料到她住在她那个同学蓓蓓那儿,应该也知道蓓蓓的家离潘洁的住处也不远,昨天碍于面子没有去追她,但是自己也确定在那附近找不到她。来学校找,只是碰碰运气。实在找不到,还可以问别人吗!
昨晚没有打她宿舍电话,那是知道她不会回去的,这个早晨可以打了。电话通了,是她室友接的,回答说“不在”,又问“去哪里了”,说是“昨天去她同学那里就没有回来,今天又说有事,请一天假呢”。林蔚又在电话里得寸进尺地问她同学住哪里,那边就说不知道,然后挂了电话。
看来电话是说不清的,直接去了她宿舍。
研究生就不用上早读了,大家自然可以在早晨从容地起床,吃早餐。宿舍里那个女生小李还在,林蔚适时表达了早来打扰的歉意,就又问小李,丁榕的同学住在哪里?小李一下子醒悟过来:“你不是丁丁的朋友吗?那天开学是你陪她来报到的吧?刚才打电话的是你啊!哎呀,我还真的不知道蓓蓓姐住在哪儿,不过我们这里有蓓蓓姐的一个朋友,是个老师,是理工学院的,叫曾曰文,你可以去找找他问问,他应该知道的。”
路在嘴上!有了这样的线索,林蔚觉得光明就在眼前啊。
小李不知道曾曰文的电话,也不知道他住在哪里。学校也没有到上午上课的时间,没有办法,只好等了,等到上课了,去理工学院打听打听吧。
林蔚对小李道了谢,就从她们宿舍出来了。她无聊地在校园里慢慢地逛着,心里可是又紧张又难受。她心爱的人在这里汲取知识的琼浆,她在异地工作打拼。以她心爱的人的资质和努力,将来在这个城市立足不成问题。她必须要跟过来啊!她不相信什么只要心在一起,就满足了这样的鬼话,她要实实在在地拥有她,就必须努力地在她的身边守着!
这个世上,有多少爱情禁得住两地分居地折磨和考验?她不迂腐,她很现实。她知道这种两地分居的痛和煎熬。
她要不懈地努力,她要到她身边来,她要夜夜拥着她睡去,她要和她一起走过这一生。
她不要自己后悔。
而如果她留在家乡,留在父母身边,早晚都摆不脱家人以及亲朋好友的相亲轰炸,也许最后就无奈地屈服,也许和他们彻底翻脸。到那时候,她的小榕,她的宝宝,还会在原地等她吗?即使她的宝宝有和她一样的心思,难免她身边的人不替她急吗!树欲静而风不止呀!而如果两个人在一起,情况就好办的多了。两个人都在异地,家里人管的就不能那么方便了。如果两个人都有能养活自己的能力,再对抗家人,底气就足多了。
时间过的可真慢,林蔚不停地抬起手腕看表!
仿佛过了漫长的几个世纪,她看到三三两两的学生们都走向了教室,她也抬步向理工学院的办公楼走去。
曾曰文前两节没有课,她就耐心等到有人愿意给她曾曰文的电话。她给曾曰文打了电话,说临时来这里出差,想找丁榕有点事,听说丁榕在蓓蓓那里,而她不知道蓓蓓住哪里~~~曾曰文耐心地给她指了路,又问是否要给蓓蓓事前联系一下,她赶紧说,不用。她害怕丁榕知道她要去找再躲了呢!她就撒个谎说不急不急,她上午先办事,有空再去找她,再说也许下午丁榕就来上课了呢~~~
挂了电话,她马不停蹄地奔向了蓓蓓家的小区。
这时候,已经临近中午了。
丁榕难过了一夜,虽然她坚信林蔚不该是那样的人,但是眼见为实啊,再加上蓓蓓那些虽然没有点透,但是也算是很明了的劝诫的话,她的心里愈发难受。
也许是自己昏了头,也许是自己被爱情热地昏了头。确实,这个世界上什么事情不能发生啊!只有想不到的,还真没有别人不敢做的!
她是要和林蔚一刀两断吗?她还是要原谅她?以后还会见她吗?不知道,都说不清!不过,她就是想问问她为什么要这样对她?为什么要欺骗她?难道她不是在玩劈腿吗?想到“劈腿”这个词,她还真的不知道那个傻东西竟然还会这一招!真是可恶,超级可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