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懒得跟他贫嘴,正好冰箱里有姜,也有可乐,我就煮了可乐姜汤,两人分着喝了。
晚上亲热的时候,他似乎更加勇猛了。
完事后,他一边吻我,一边说:“哲哲,以后每晚都煮姜汤喝好不好?”
“为什么?”
“我喝了你煮的姜汤,感觉热血沸腾,估计伟哥都没有这么好的效果。”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实验似乎进展得特别顺利,先前一些关键的难题也迎刃而解了。
跟他说了,他也很高兴,说:“那就好,你现在陪仪器啊试管啊的时候,比陪我的时间多几十倍都不止了。”
“你不高兴啊?”
“没有啊,我只是不想看到你那么累而已。”他说。
做胃镜的时间终于到了。
出门的时候,我说:“要不算了,再吃一段时间药,不行再做吧。”
他说:“不行,约都约好了,钱也交了,哪能说不做就不做了。”
我说:“还是缓一缓再说吧。”边说边往屋里走。
他虎着脸挡在门口,说:“不行!今天你想去也得去,不想去也得去!”
我生气地说:“你这人怎么这么霸道的啊?”
他笑了:“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我就是这么霸道的了。”
“痛的又不是你,你当然说得轻松啦。”
“谁说的,痛在你身,痛在我心,没听说过吗?”他捂住胸口,装作很痛苦的样子。
我被他逗笑了。
“好啦,别磨磨蹭蹭的了,最多这样好了,只要你去,随便你提一个愿望或要求,我都会答应你。”
“你说的喔?”听到这句话,我双眼冒光。
“就是我说的。”
“那好,我的要求就是不要做胃镜!”
“你这是强词夺理。”
“那我要你把所有的存款都给我!”
“存款都拿起买楼去了,剩下的就是我们的生活费了,你要就拿去呗,接下来的日子你养我就行了。”他笑着说。
“那算了,那要不……”
突然间我的笑容变得极其诡异。
他也觉察了,说:“你不会是想到什么鬼点子了吧?”他“就这个好了,从今天开始,一个月的家务你全包了。”“啊?”他瞪大眼睛,然后抓起我的手,往他脖子上一
架,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接着翻了翻眼,说:“你还不如直接把我杀了算了。”
“反悔了?”我得意地说。
“没有啊,不就是家务嘛,不就是一个月嘛,还多大的事。”他故作轻松地说。
然后我就被他架到了医院。
坐在胃镜室门口等着叫号,病人从里面陆陆续续出来,有的若无其事的样子,有的哭丧着脸,好像苦瓜一样,还有个女的哭哭啼啼着被老公搀扶出来。
我紧张到满手心都是汗,摇了摇他的胳膊,说:“要不……”
“你不会是又想打退堂鼓了吧?”
“谁说的?”我硬生生地把挂在嘴边的话吞了回去。
“没事的,坚强点。”他伸出手来搂着我的肩膀。
“我还是很害怕。”我低声说。
“这样吧,待会做的时候,你就想我吧,想想我们吧,就没那么疼了。”
“管用吗?”
“肯定管用!”
然后就轮到我了。
他陪我到了门口。
“对不起先生,家属是不能进去的。”护士拦住了他。
他拍了拍我的肩膀,说:“没事的,进去吧。”
快进门的时候,我回头看他,他向我点了点头,然后我就被护士领进去了。
镜子进到喉咙的时候,我就不断地想呕,但是又呕不出什么东西了,整个人很紧张,就想坐起来。
“躺好,别动!深呼吸!”医生说。
我试了试深呼吸,还是觉得很难受,这时想起他说的话,好像他就站在我面前,紧紧地握住我的手,说:“哲哲,别紧张,来,慢慢深呼吸!”
我好像没那么紧张了,就配合着一下一下深呼吸,感觉镜头慢慢地往下伸,虽然还是想呕,但是没有先前那么辛苦了。
我闭上眼睛,仿佛听到他在耳边,轻轻地说:“哲哲,真棒!”
“行了,做完了,小伙子!”医生突然说。
“完了?”我有点惊讶。
“完了!”
走出房间,他迎了上来,双手扶住我的肩膀,问:“怎么样?”
我朝他笑了笑。
“我都说了,你是最棒的!”他笑着摸摸我的头。
结果出来了,慢性浅表性胃炎,胃息肉。
“医生,没什么大问题吧?”他紧张地问。
“慢性浅表性胃炎,大部分人都有的,没什么大问题,吃吃药就可以了,不过有个息肉,还不小,得切掉,那得住院。”
“住院?没这么严重吧?”我被吓了一跳。
“大部分都是良性的,但是最后要靠切下来化验才最后确定,住院主要是观察,防止并发症,你们先登记预约吧。”
于是我们就留下联系方式。
回来的路上,我说:“都说不要做了,这下好了,还有什么息肉,还有住院。”
“没关系了啦,医生都说了,就相当于再做次胃镜而已。”
“那万一切下来是不好的东西呢?”
“别乱想,不是说了绝大部分都是炎症来的吗,切掉就没事了。”
“那万一有事呢?”
“哲哲,你就不能往好的方面想吗?”他似乎有点生气。
我就不开口了。
他腾出手来,拉住我的手,说:“怎么会有事呢,你答应过我,还要一直在一起,直到头发都白了,牙齿都掉光了的,怎么,想反悔了?”
“那时我们肯定很恶心。”我笑着说。
“恶心也要在一起。”他笑着说。
小廷在不在,我马上要写到xm了。你这个大坏蛋,昨晚突然提起xm,我
突然脑子短路,想不起来,你还骗我说是虾米的意思,我就知道不是。
晚上睡觉的时候,我还问他知道不知道xm是什么网络用语。结果他说:
:你这么八卦,整天上八卦网的人都不知道,我怎么知道。今天我去上
上学的时候,就突然想到了,还在车上傻笑了一番,搞到他摸不着头
脑。都怪你,赶快出来道歉。
因为是周六,我干脆就不回实验室了,两人在外面疯玩了一天。
晚上回到家,洗完澡,他就躺在沙发上看刚买回来的足球报。
“晟哥,洗衣服去!”我用脚踢踢他的屁股。
“洗衣服,我?”他坐起来,瞪大眼睛看我。
“当然啦,你早上答应过我什么了,男子汉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你不会是想反悔吧?”我得意地笑。
“谁说我要反悔了,不过洗衣服好像不算家务吧?”他坏笑着说。
“就知道你会耍赖。你今天是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我生气地说。
“行,我洗还不行吗。”他极不情愿地站起来,从厕所拿了衣服,到阳台上开了洗衣机,然后回到厅里,又躺了下来。
“晟哥,我走了一天,脚好酸啊,帮我按摩一下吧。”我把脚伸到他的面前。
“我说哲哲,这真的不算家务吧。”他坐起来,笑着看我。
“我知道啊,我只是希望你友情按摩一下而已,不愿意就算了。”说着,就把脚缩回来。
“愿意,我怎么会不愿意呢。”他笑着放下手中的报纸,伸手来接我的脚,然后一脸坏笑地说:“不过待会得让我好好地伺候你,这也是家务的一部分喔。”
第二天,我一大早就起来上实验室,出门前,他还躺在床上,伸出手来拽住我的胳膊。
“干吗?”
“亲一口。”
我把脸凑过去,他然后轻轻吻了一口。
“晟哥,今天记得把地拖了,把马桶擦了喔。”我凑到他耳边,轻轻地说。
“没问题,全包我身上了!”他用下巴来蹭我,被我躲开。
下午回来的时候,屋里没人,看来他去打球了。
地面一尘不染,马桶也是白得发亮。
太阳难道从西边出来了,我纳闷地想。
傍晚他回来了,脱了球鞋,就把袜子往地上乱扔。
“你!”我指着地上的袜子说。
他不好意思地捡了起来。
“地真的是你拖的吗?”我问。
“怎么,不相信?”他笑着说。
“看你到处扔袜子,就知道不是你干的了,否则怎么会不珍惜自己的劳动成果。”
“哲哲,你什么时候成了推理专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