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晟,阿超都结婚了,什么时候轮到你啊?还要换多少个女朋友?”
他也不答话,就是笑着喝酒。
他们走开的时候,旁边一帅哥对我说:“你晟哥以前很花的,一年可以换好几个女朋友,现在这个空姐是我见过处得最久的了。”
散席的时候,他已经是不醒人事。煜哥、皓哥他们也是被人架了走的。
我自告奋勇地跟也有七分醉的超哥说:“我送他回家吧。”
“你一个人,行不行?”他说。
“没事的,放心好了。”
他看了看周围,都是横七竖八的酒鬼,也就不再说什么了,招了一辆的士,帮忙把他扶了上去。
一路上,他歪歪斜斜地靠在座位上,闭着眼睛,一动不动,一言不发。我摇摇他,也没有反应,突然间,又扭过脖子来,迷离地望了望我,然后傻笑几声,又没动静了。
走到半路,他突然猛的拉过我的手,来个十指紧扣,我想挣脱,却被握得死死的,动弹不了,有怕前面司机看出什么,也就随了他。
到了小区楼下,司机帮忙扶了他出来。然后他就站在原地,脚像扎了根一样,死活不肯上去。又叫了门口的警卫,连扶带拖把他弄进了电梯,送到门口。
刚扶进卧室,“咚”的一声,他就跌倒下来,上半身趴在床上,双腿跪在床沿。
我用尽了生平吃奶的力气,终于把他的双腿抱起,将整个人往床上一滚,然后又用了费了一番气力才把他的鞋子、衣服都扒掉。完事之后,觉得自己的胳膊好像是被千斤重物压过一样,又酸又痛,连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又累又困,同时又放心不下,于是我决定留了下来。
刚想去洗澡,他的手突然伸出来,抱住我的小腿,喃喃地说;“秋月,我不是不想结婚,只是……”。我竖着耳朵听下去,已经没有下文了,费劲地掰开他的手,进了浴室。
简单地冲了一下身子,也上了床,在他身边躺下。月光照进来,洒落在他俊美的脸庞上。他紧闭着双眼,微张口呼吸着,鼻子上渗着微微的油光。满屋子里充斥着酒气,我觉得自己的头脑也不清醒起来,不由自主地俯下身,轻轻地亲了一下他的脸颊。突然,他猛一翻身,将我整个人压在底下,糟了,不会是醒了吧。过了一会,仔细一听,没有动静,只觉得胸口被重重压住,闷得慌,用力把他推了回去。
谁知,他又翻过身来,发出一声闷响,双唇就贴在我的上面了,一股浓烈的酒气灌了进来,呛得我几乎窒息。他喘着粗气,双唇胡乱地在我的脸上、脖子上游移着,手也不规矩地在我身上乱摸。我不敢确定他到底是不是醒了,憋着一口大气,一动也不敢动。片刻,他又闷哼了一声,翻过身去,发出了微微的鼾声。
不久我也迷迷糊糊睡着过去。
早上醒来的时候,才发现我们几乎是抱成了一团。我的一只腿跨了过去,正好卡在他的股沟之间,他的一只胳膊重重地压在我身上,而我们的双唇距离不够三公分。
我被这个姿势吓坏了,把他的胳膊移开,下了床。
窗外阳光灿烂,空气格外的清新。
我想起煮点白粥,对醉酒人的胃有好处,可是找遍了整间厨房,连一粒米的踪影都没寻着,只好无奈的下了楼,顺便买了些水果。
把米放锅里煮上后,我就开始整理他的狗窝,将沙发上乱扔的衣服塞进了洗衣机,又将昨夜换下的西装、衬衣整理好来,准备拿去干洗。
粥煮好了,刚要熄火的时候,突然有人从后面拦腰将我环抱住,背后被一根硬硬的东西顶着。
我一惊,回头一看,他只穿着一条小丨内丨裤,贴着我身后。“干吗你?”我瞪了他一眼。
他也意识到了,松开了手,那东西也从我身后移开。
“晨勃,你我都会有的。”他尴尬的笑了笑。
“还晨……你看太阳都在哪了?”
他抬头笑了笑,说:“昨晚我怎样回来的?”
“你自己干过什么事自己知道?”
“我都干什么了?”他痞痞地笑着。
“自己心知肚明。”
“不会是我昨晚把你给q暴了吧?”他用食指把我的下颌微微地挑起,轻轻地捏着,慢条斯理地说,眼睛里闪着异样的光芒。
我的心一下子漏跳了一拍,打掉了他的手,“是这样的话,你早就被阉了。”
他有意地往下瞟了瞟,那搭起的帐篷已经下来了,只剩下鼓鼓的一大团,还特意用手在上面摸了摸。
“你知不知道昨晚吐得满车满床都是啊?”
他噗哧一笑,双手将我的脸托起来,说:“小鬼,行啊,说谎也不眨下眼睛。告诉你,我就算醉得再厉害,也不会吐的,这点我很有把握。”
“现在还难受吗?”
“还好,就是头有点疼。”
等他洗漱完,又冲了个凉,已经是日上三竿了。
我们坐在一起吃粥。
“嗯,太好吃了,如果每天都能吃到这么好吃的粥,该有多好啊。”
“那得发多少次酒疯啊?”
他一拳过来,我低下头,闪了过去。
“下午有没空?”他问。
“嗯。”
“吃完饭,出去走走吧。”
尽管是周末,由于商场是新开的,顾客还是零零星星,地方很宽敞,装潢得很简洁,显得宁静而温馨。
他指着那些高级服装店,说:“其实这些牌子在国外卖得便宜多了,你要是看中哪款,试了合适,我叫秋月捎给你。”
“我还是学生啦,用不着一身名牌的。”
“也有道理。怎么样,挺好的吧。”他眼光落在我身上的diesel牛仔裤。
“很合适啊,对了,你怎么知道我的码数?”
“我看人的眼光很准的,再说我都抱过你多少回了,你的三围我还不了如指掌吗。”他低下头来,用狡黠的眼光打量着我。
“啪!”的一声,我一巴掌重重地拍在他的屁股上,前面那女孩子惊惶地回头看了我们一眼。
六楼是一间开放式琴行,一架三角钢琴赫然摆在中央。
我瞪大眼睛,看着他走过去,坐下来,娴熟地打开琴盖。
空气顿时凝结起来,三三两两的顾客也驻住了脚步,只剩下空灵的琴声在大堂上空飘荡,琴键就像黑白精灵一样在他手下欣快地跳跃着。他穿着一件白衬衣,端坐在黑色的琴边,手指修长,神情专注,宛如传说中的翩翩王子。当他回眸凝视我的时候,眼睛犹如宁静的夏夜,繁星点点,我仿佛感觉雨滴轻轻落在我的肩膀上,心里起了涟漪。
一曲终了,他悠悠地走过来,用手往上托了托我张得老大的嘴巴,说:“你是不是下巴脱臼了?”
我打掉他的手,说:“你竟然还会弹钢琴?”
“有问题吗?”
“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你不是说我四肢发达头脑简单嘛,这么发达的四肢不拿来弹钢琴,岂不是浪费了。”他抬起修长的手,在我眼前晃了晃。
我不禁噗哧一笑。
“其实我爸是开琴行的,从小他就希望我成为一名出色的钢琴家,可是长大以后我越来越喜欢运动,手指经常受伤,就没有继续练下去了,为了这事,到现在他还耿耿于怀。”他倚着栏杆,若有所思地说。
“不过后来我才发现,原来会弹钢琴其实很有优势的,就是泡女孩子特别管用。”
“切!原本想对你有所改观的,看来你还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嘛。”
他笑着要来抱我,被我闪身躲过。
“这支曲子真好听,叫什么名字?”
“《kisstherain》,特地为你弹的。”
“哦?”
“就像你一样,感觉很安静很柔和。”说这话的时候,他的眼神同样的安静柔和。
到了反斗娱乐城,他马上又雀跃起来,买了游戏币,就迫不及待地拉着我冲到投篮机前。
还是第一次看他投篮,姿势很优美,技术也很专业,很快两关就过去了。
突然他回头,喊我:“快帮忙啊,没看到我在孤身奋战吗?”
尽管我的投篮技术很菜,但帮他捡球递球还是绰绰有余的。
胜利的角号吹响,长长的游戏卷从机器中源源不断地吐出来。我们激动得抱在一起,周围的人估计都被俩人的大呼小叫吓得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