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客的地方是在一个远离闹区的郊外。车在一个大约有一般操场大小的鱼塘边停了下来,要不是旁边坐落着一幢三层楼房,还真以为这仅仅只是一个承包鱼塘的农家!一路的颠簸以及车厢的拥挤,让我迫不及待地下车呼吸着这傍晚,来自乡野村郭的水土气息。四处走动,看周围山丘由近到远,跌峦起伏。偶有三五农家点缀其间,错落有致!而但凡有农家的周围均是耕作好的田地,整齐划一,等待明年的播种与丰收!店家门口的一只大狗似乎见惯了人来人往,对于我的到处走动并没有敏感地大声嚣叫,不过仍然很警惕地对我虎视眈眈。我小心翼翼地绕过大狗,轻步慢行至鱼塘边,看夕阳斜照,风吹波生,倒也荡得一堂光波粼粼,泛滥出一片落日凄美。不禁想到lm曾告诉我他家背后有一座大山,他经常跑到上面一坐就是半天。那此时此刻他是否也坐在山上朝着我的这个方向遥望呢?我不由站起身,看着远方......
同行的数学老师l老师忽然兴奋地指着池面有泛泡的地方说那里肯定有大鱼,而我被喊得回过神来也觉得整个池塘因此生动起来!我便看着池塘景色边问着l老是当地的一些情况。才知道像这样的池塘可以供客人垂钓,可就地在店主家烹煮而食,也可带回自己享用,不过两者都需要付出一定费用。而店家的三层楼房也是给一些来此地度假,尤其还是携家带口的游客而准备的!并不是这里的每个农家乐都能盖得起这样的楼房,可见这家店主的生意还是相当不错的!
其实在累极恼极被烦忧所包围的时候,不止一次地想找个世外桃源,过着与世无争的清幽日子。莫过于闲时垂钓,静时听雨;惹晨露而游,伴落日而归;看天地之造化,领自然之风韵的生活。一个人太过孤寂,有相亲相爱之人做陪乃是快事!可现实是———总括而长远地来说,这样的日子离我太遥远,甚至是一种梦境。而我所不得不考虑得是如何在这个缤纷繁杂的尘世如何安身立命,赢得一方立足之地长治久安,如有可能还可以考虑如何还算幸福快乐地安度一生!可就目前而言,我的承诺,我的初衷以及我来以后所遭遇的一切都让我觉得举步维艰,进退维谷,身心疲惫,前途暗淡!
我可以吃很多苦,但是我却承受不了太多哀愁。况且连“山川都载不动许多”,何况尺寸之长的肉肩呢?!我不仅想起了过往,将来,也想起现在的一切事和人,包括lm!不禁悲从中来,一时盯着池塘呆呆地看着!直到有同行的老师招呼我开饭了!这才回过神,进入室内!
看样子z校长和x主任以及l主任和该家长很熟悉,z校长和他还是同学,所以经过z校长的一一互相介绍也就各就各位坐下来。具体推杯换盏的吆喝迷醉过程就不说了,因为我很不喜欢明明并不熟悉或者也没有必要,却故意拉扯着闲话攀交情,找各种蹩脚的理由与人碰杯!而要说得是我是一个外地人,而且还年轻,围绕着我的出身现状很是讨论很被盘问了一会,这很让我不舒服。这也罢了,家长和x主任,l主任非要拉我喝酒,我向z校长投去求助的目光,没想到没有得到救助,还被z校长落井下石,在一旁给他们帮腔。头一次觉得x主任(lm的班主任)是如此老奸巨猾,把老往我这里打太极,说什么年轻人要锻炼,小d喝我就陪着喝等等!挨不过家长的情面,我无法推脱,在xy家长提到要对他的孩子严加管教时,我义正词严地建议他别给他的孩子购买过多的看似是学习实质上用于娱乐的各种电子产品,他的孩子自觉性差,这样的东西多了没好处!说罢,我一饮而尽。x主任那个老狐狸见状也来了,说:“小d啊!我也得敬你一杯啊。不能光教他们班啊,还有我们班级(lm他们班)呢!把我们班也要带好啊!”z校长也乘机帮腔。
想到了lm,我一脸苦苦的笑意,没多说什么,知道推脱肯定推脱不过,而且有点借酒浇愁的味道,又是一饮而尽!
结果l主任见状也来劲了:“xy是我们班的学生,你不光要关照他一个,也不能光顾着x主任他们班。我班你也得下功夫啊!来,我敬你一个!”
“我不能再喝了。我喝酒上脸,现在就觉得脸很烧!就很瞌睡!”我推诿到,因为我已经有点眩晕,脸皮觉得很烧,眼皮也有些困倦地想闭上
“男子汉,这点酒算什么!”又是z校长。
“脸上带点红,才好看呢!来喝完就不喝了”是l主任
到这个份上,当然不能再推脱,还免得厚此薄彼,不过说喝完这杯,我无论如何再也不喝了!也一鼓作气,一饮而尽!
我一直滴酒不沾,就算以前和朋友玩,挨不过也顶多喝一瓶啤酒的。因为我一喝酒就上脸,接着就头晕想睡觉!更不要说是三杯白酒,我有自知之明,立刻就喝桌上的汤,那个锅巴米汤几乎全被我一个解决,这还不够,我又出去找店主再上了一些,喝罢!胃里水分增多稀释了酒以及喝多米汤涨肚的感觉让我的困顿和眩晕消减了一些。z校长他们看到我这样,也没有在继续为难我,而是海喝湖聊他们的去了。我打过招呼去了院子,来到院子里透气!
到屋外我长长地吁了一口气,舒服了很多。瞥了一眼身后,忽然看到窗口拆封的酒盒子,看到上面的广告语,轻轻念叨着:“往事越千年,陈酿白云边”又透过窗户注意到屋内灯火辉煌,热闹非凡(晚上不过我们这一桌客人,当镇派出所的人也好像在这里有聚会)。又转身看着夜幕,深沉而黑暗,根本看不到什么。有的,只是无限的悲凉......
第五十四节悄然落泪
我这一出来就再没有进去,掏出手机看时间,才发现有未读短信,接连几条,一看是cy,先问我在哪,再问我怎么还不回来,又问我怎么不回短信!我这才回到“有家长请客,没注意到!给我凉杯开水,并把电热毯插上!我喝了点酒,头晕回去想直接睡觉!”(阿姨给我配了她家钥匙,作为回报,我也给cy配了我房间钥匙)
他回“你不是不能喝酒吗?”
我本来打了“没办法”这几个字,结果一犹豫删除了,鬼使神差地打上“因为我想喝!”
“你为什么想喝酒?”cy回过来!要是平常,我可能这样的信息三言两语就烦了,不回了,可今天不知道说不清是逗他还是自己酒后发泄,加上里面不知道什么时候才结束!也有一搭没一搭地和他短信聊着!于是我回“因为我觉得孤单!觉得难受”,回毕我仿佛真的觉得孤单难受一样,有欲哭的冲动!
“为什么你也觉得孤单。我以为我才有这种感觉呢!”独在异乡为异客,被人灌酒连个帮腔抵挡的人都没有,明明是热闹的场面却往往给我孤寂的感觉!我没再回信息,也不想回,因为这些他是不会懂得!
一会他回“已经办好了,早点回来!”
我回“好的。谢谢!给阿姨说我一时半会还回不去”
一会又回“不用谢!我妈妈也说让你早点回来!”
我没再回复!内心升起一股温暖,次暖不关酒与饭!再次被阿姨一家所感动,也庆幸自己至少身边还有像家人一样的人关心着我呢!
这时陆续有几位女老师也出来了。最后终于酒饱饭足,曲终人散了!我又挤进了那拥挤狭窄的面包车里,也无怪乎了,旁边就坐着l主人,有点像我曾经看过的电视剧《傻儿司令》里的那个傻儿司令,胖乎乎挺幽默的一人,虽然表面上有时会装傻充愣,但是心里极其亮堂和明白事理。再说我喝完酒还有个怪症状,就是四肢发热,但是全身却发冷,因此我以前也会拿此和朋友开玩笑说我要是在古代,一定很适合练习什么阴尸功,寒冰掌,九阴真经之类的阴险武功!天可怜见,生不逢时,糟蹋了我这个练武奇才!
于是,当胖胖可爱的l主任做到我旁边时,我给l主任说了我身子冷,就侧着身子抱着他,而且有些困顿地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动机很纯良,各位不要多想)。l主任在我耳畔轻轻地说:“喝多了吧?”
我轻轻嗯了一声!
“要多锻炼啊!”l主任语重心长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