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酝酿一个堂而皇之又完美无缺的理由,让我名正言顺地再次出现在讲台上。让他们(其实确切地说这个理由多半是给他听的)觉得一切理所当然,欣然接受,还不让我觉得自己言而无信,损失颜面。这成了让我煞费苦心的一件事。为此,我刻意把自己的课程都换到了周三以后。今天是周一,我可以先好好想想,也养养神。但是学校是不能不去,但我到了办公室后,就深居简出,很成功地没有让我的学生发现我的到来。如此度过了一天。
晚自习下后回家,lm和cy又上来了。现在看到他,就有种浑身不自在的感觉,但绝对不是讨厌反感的不自在,而是让我害怕又无奈的那种。总之是难以精确描述的玄妙。他们问我怎么还没有。我没好气地回他俩,你们就这么希望我走。
“我就知道你不走!”lm自信地笑着说,似乎既有我高兴留下,也以他自己的推断正确的明智而沾沾自喜。
我没正面回答,只说“那你有在学校见我,今天给你们上课吗?”
如果他看到了,那我的谎言就不攻自破。如果没看到,那这就成了证明他推断错误的铁证。果然他不如刚才愉悦地问到:“那你到底什么时候走?”
“还要在学校待两天,把我手头的工作交代一下。我不能像你一样言而无信的,不给人打招呼就走(指那次下棋后,他说周二晚上来结果没来)”当然为了不把话说满,留有余地我接了一句“我还要做最后仔细地考虑,决定自己要不要走!”
“还不是都怪你,本来我还犹豫,结果让你个大嘴传得到处都是,让我不走不行啦!”我故意埋怨到。
他似乎急了:“我哪有啊,只是给我附近坐的几个说了!”
“那他们不会传啊。那也最应该怪你最先说”我寸步不让
他很委屈地没有再说什么了。我也觉得自己说过头了。也自责跟他一般见识什么!而且自己已经很不仁道的把别人蒙在鼓里,弄了个伤心透顶。我这个始作俑者当成了众人哄让的受害者。是非在我的手里颠倒了。一番自我谴责,与他的委屈样子让我觉得自己是在太罪大恶极了。我很内疚而心虚地把语气放缓和了说:“好啦!跟你闹着玩,别内疚了!都是我不对!不该对你说我要走!”
这句话放在这里应情应景,一语双关。他只会明白是我对刚才一番话的道歉,而不会想到是我对自始至终都在欺瞒他的全部忏悔。不过无论他怎么理解,我都没再说话。我已经寻求到了良心上的稍稍安慰。不过也因此,我常会因此而深深自责。让我明白任何人的任何感情,都不应该去试探去欺骗。伤人伤己,双方都没有好处!
第三十一节相安无事
晚上下晚自习回到家,他兴冲冲地跑上来“兴师问罪”:“你不是说你要走吗?为什么骗我啊?”
我早有说辞,不慌不忙应答:“我什么时候给你说了我一定要离开的?你们要是这次考好了也罢。关键没考好,我走了要有人愿意教你们这么糟糕的班级。况且学校也不让我走(我又开始撒谎了,不过我真要是,学校还是肯定不会放的)。再说我留下不好吗?你很希望我走啊?”
他不言语了,他的本意也不是来问罪,也是希望我的留下的。况且他的问罪实质上也只是随意说说而已。所以他也没有在计较什么。反而是我,往往过分的在意每个细节,修饰着每个他们根本不在意甚至没有想到的环节,本来想要打消他们的顾虑,结果反而让他们顾虑重重。觉得自己有时候真的是“搬起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一般的滑稽和幼稚!
接着互相又聊了些关于学习考试,今后我对他们学习的打算。告诉他让他带好头好好学,我可是对他寄予厚望的。说完让他再稍微做做作业就去睡觉。
接下来的日子里,关于离校的事情我们谁也没有提起,我也巴不得他别去细想。而他仿佛也确定我留下来不走了。也安安心心的过着他的初中学习生活。我也恪尽职守,努力地教着我的书。每次上课都会看看他,相互会意我教得怎么样,他学得怎么样。他也在很大程度上成了我判断同学们学习掌握状态的“晴雨表”。
因为时间已经不知不觉步入冬季,没有课的老师为了暖和,往往都会到操场上做运动,乒乓球,羽毛球,篮球的。乒乓球是我最擅长的,也是学校里最受欢迎的运动,而且学校还进了好几台不错的球桌。所以我会经常活跃在乒乓球桌那里,下课的时候呢,也经常有学生围过来观看,而有我打时,我们班学生总会围过来一大堆,我不禁洋洋自得,因为我对自己的乒乓球技术还是有绝对自信的,从初中我就开始玩,甚至都经常不回去吃饭,而且有些高中年级,甚至老师都打不过我的,只是后来随着到了高中学业的繁重,才日益荒废,不过在大学时又修过,所以底子还是有的,不过整体水平觉得已经退步不少。尽管如此,我还是有绝对自信给围观的学生一场精彩的比赛,起码我不会输。
有好几次我发现他也在的时候,突然不知怎得就会紧张又兴奋。平时只是被动应付,可只要有他在观战,我往往还会主动积极进攻,而且刻意提高回球难度,讲究击球姿势的潇洒帅气。总之尽最大努力表现着自己。当然我在打球的时候不会左顾右盼去找他,而是专心打球,只是偶尔捡球的时候才会随便看看人群里的他,而和他眼神相对的时候,看得出他对我表现的惊讶与喜悦,没想到我还有这一手,而且还如此厉害。
......
至此,我再去上课的时候,同学们也多了几分对我的崇拜。可是好景不长,我发现因为我的乒乓球技术略高一筹,原来还有老师主动招呼我玩,现在不但不叫我,就算我自己去了,在球桌旁边站到半天,也没有人主动叫我玩,因为我的存在,比赛失去了悬念,也造成了他们的审美疲劳。我也后来识趣地不怎么打了。
以后同学们再问我怎么不去打乒乓球了,我总是很无奈地笑笑,说不能老想着玩呀!你们也要注意,搞好学习!如此没人再问。而他始终都没有问过。只是我后来说起学校老师的态度时,乘机贬骂了他们这里人小肚鸡肠,心胸狭窄,然后感叹作为高手的孤独。
他也自然地维护一下老师,然后笑我王婆卖瓜,哪天要挑战我!
日子就这样在平凡而有序中随意度过......
第三十二节心绪难平
有目标,有希望,沿路前进着追求。生活平淡无奇而又繁忙。周末倒是空闲的,可无非也是爬爬山,登高望远,感受大自然情怀;要么就是去那个女生的家里探望她的老爸,为奴为仆一般伺候一下,或者带cy去学校曹操打打羽毛球。当然也会带着cy一起去操场后者屋后的田野边看书复习,不过这也是偶然几次,我的考研也成了退居二线,偶然被我想起来拉出来打发时间,好让自己觉得不是在蹉跎岁月浪费光阴的精神安慰品。不过心里也会想一下,他的周末都会做些什么事呢?我笑也纳闷自己关心别人关心到别人的私生活了!
再说学校吧,自从期中考试是自己带得两个班是倒数第一第二以后,我难免会沮丧,很多人这时也好心地说期中考试并不重要,关键是要看期末,才会对学年的教学奖起决定作用。对于讲究尽善尽美的我来说,不能说不重要。可是在注定不能追求完美的事实前,把握好以后的关键才是明智之举。即便如此,旁边那个老师俨然一副学术泰斗的权威样子,平时请教题目或者商量什么,总不会给我表达的机会,就算表达了,最后也会当做没经验不成熟不正确不可取的想法否决掉。那时一个被压制的郁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