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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步行到学校附近的早餐店，郑阳点了两杯豆浆和两屉包子。

兰也没说什么。

“霞老师什么时候回去的？”兰问道，然后喝了一口茶水

“啊.我来了之后，她就走了.”

兰点了点头

“您昨晚值班，对么.”

“啊，恩，对，霞老师也值班，不过她一般都会先回去，她家住太远了，第二天没精神开车回去”

郑阳点了点头，兰正想说点什么，但被早餐店的伙计上早餐给打断了。

“快吃吧，老师，吃了您可以早点回家休息”说罢，郑阳递给兰筷子

“恩.”

郑阳吃了起来

“你.最近还好么？”

郑阳停住动作。等了片刻“挺好的老师，您呢”郑阳勉强挤出微笑，故作镇定

“我也挺好的”

“您瘦了.”说完，郑阳夹了一个包子给兰“多吃点吧”

谁都没看谁，依旧继续吃着，空气中，多了一丝冷气，不知道富的以为提前过冬。

“我吃好了”兰先发的话

“还有这么多”

“吃不下了，胃口不好”

郑阳没说什么，又陷入沉默。

兰的电话响起，是霞

“恩，醒了”兰有一句没一句地回应起来“在吃早餐，恩对，好待会就回去了”

.“周一见拜拜”

毫无波澜聊完了电话，郑阳也吃好了。

“吃好了么”兰低落地看着杯里的豆浆

“恩吃好了”

“那走吧，我还得开车回去”

又是熟悉的停车场，只是不见那萧瑟的秋风罢了。

郑阳在心里默念。

“老师.”

眼看兰要上车了，郑阳鼓起勇气叫住了她。

兰没有回头，依旧背对。

“老师.我想说对不起，虽然说这并没有什么用，我也没想到我爸妈会知道那么快，还对您的造成那么大的伤害。但我敢肯定的是，我很喜欢你，比任何爱慕、倾慕你的人，都要在乎你.”

兰低下了头，双手捂住脸。

郑阳凑上去，试图在背后拥抱她。

“上车吧”兰叫醒休眠一天的车，打开车门。

车里的两人沉默寂静，只剩空调的在呼呼作响。

殊不知，太阳这时才慢慢爬起来。南方的夏天，这个点，知了还没出来。

“老师.”郑阳喊了一声兰。

“郑阳，老师知道，自己说的话伤了你的心，这半年也想了很多，我担心你受伤，也担心你离我更加远，所以才没敢去打扰你。昨晚霞老师跟我聊了很多，让我明白什么才是对的.”

听到这里，郑阳抬起头望向兰。那是半年来，郑阳第一次那么近看着兰。

她看到了憔悴、疲惫，却看不见岁月和想念。

“还有什么是自己想要的。”此时，兰也将话说完，抬头，勇敢迎上郑阳的眼神。

“老师.”

“至今为止，我也不知道这到底是对是错，但我清楚地知道，这是我想要的爱。除了亲情外，这一份爱，胜过我这三十多年来所遇到的其他感情，老师不想再欺骗自己了。”

“老师.”听到这里，郑阳蒙头大哭，半年来的情绪，最终还是绷不住。

“阳阳.”说着，兰把郑阳搂入怀里轻抚着她的头发。

郑阳的头发已经两个月没修剪了，显得有些毛躁。

“你看你这一脑袋的头发，都炸起来了”听到兰打趣的语气，郑阳抬起头

“我都没时间去打理.”说着郑阳抹着鼻涕

“来，擦擦”

她还是那么温柔，把似水的柔情留给了这个孩子。那是她半年来，第一次富有感情地对学生说话。

这一切真挚而又沉重的情感，就这样落在了这个二十岁的孩子身上，而她本身就有这种能力去承担、去承受这一份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