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这三个人,每个看上去都可以轻而易举地把我劈成两半。可奇怪的是,此时此刻我没有感到恐惧,而包围我的是极度的懊恼。心里狠狠地从头到脚骂了自己一万遍,还有比我更愚蠢的吗?还有比我更自作自受的吗?我真的是头壳坏死了,竟然黑漆漆地自己一个人跑出来,竟然把这几个星期来fred每天嘱咐的安全规则忘得一干二净。就算这次不死,我也没脸去见他了…
“我们会先好好和她玩玩,对吧?老板?”一阵淫笑打断了我的自我批评,gonzalez的跟班(上次打我耳光那个)操着他的破锣嗓子问。他的模样和声音极为般配,就像miketyson的一样。
“help!hel…”没等我喊完第二声就被“破锣嗓子”一只手捏住了嘴,紧接着,他另外的一个拳头结结实实地敲进了我的胃,顿时我感觉眼冒金星,呼吸困难,不由自主地弯下腰咳嗽起来。从来没挨过拳头的我现在终于明白什么是打翻五味瓶的滋味,ididn’trealizehowmuchmystomachwouldburnorhoweveryorganinsideofmeseemedtoswelltothepointofovercapacity.
当他们再次把我拽起来时,三个人都是满脸邪恶的微笑。
“你真的很笨,不是吗?放你保镖的鸽子,自己偷偷跑出来?你花多少钱雇得那些人?你以为我们把你忘了?”三人帮里最后一个,明显有着横向大于纵向发展趋势的矮子走到我面前说。
趁他不注意,我狠狠踢向他的下身。心想,这次就算死,也不能向上次那样坐以待毙。“矮粗胖”哎呦一声倒在地上,一连串地问候了我家祖宗八代。我借着机会又喊了两声求助。可“破锣嗓子”马上捂住我的嘴,用力地把我的头向后撞进suv的后车窗。我的头顿时像炸开了一样,阵阵刺痛从头皮窜进大脑的每个神经。
“矮粗胖”还在地上捂着裤裆哼哼唧唧,看来我那一脚还挺准。gonzalez,“极富同情心”地一脚把他踢开,走到我面前。他的两只手分别按住我的大腿,防止我再下毒脚,
“我要是你,我不会这么做。等他停止像个女人一样哭哭啼啼后,会变得很生气。现在,我们只能让他最后享受你了,不然他会在我们尽兴之前就把你灭了。”
然后,他对“破锣嗓子”点点头,两人架起我,把我拉向停车场深处。我试着踢,踹,绊,挣扎,以及一切我能记得的自我防备课里学过的招数,可面对两个比我大三倍的男人,我那点三脚猫功夫真是一点也不管用。最终,desperationswallowedmeinwhole,andifeltthenowtoofamiliarnumbingacceptancetakehold.
gonzalez边走边对我开始动手动脚,从我的大腿往上开始molesting,“you’regonnaenjoybeingmysluttonight.”
“fbi!lethergo,pedrogonzalez!”sam的声音从黑暗里传了出来。myheadswiveledinsearchofher,andifeltsomethinglikeanexplosioninsidemychestatsoundofhervoice.
听到sam的声音,gonzalez马上把我拉到他的胸前做挡箭牌,一只手紧紧地勒住我的胸骨。我感到一个冰冷坚硬的物体顶住了我的下巴,不用低头我也知道他手里拿的是什么。他的两个同伴也迅速地拔枪对着她声音传来的方向。
sam依然没有从黑暗中现身,而我的希望却重新点燃。感谢上帝,派来了我的守护神,但是以一对三,她是否能应付得来。不过,最起码我还能够再见她一面,这我就心满意足了。就算救不了我,我也要在临死前告诉她我爱的是她,天啊,我是不是电视剧看多了?这脑子里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啊?
“你没听见我的话吗,gonzalez?放了她,马上!”她的声音又从右边路灯照不到的几排车中响起。
“你看到了吧?我的枪正顶着她的脑袋呢,bitch?”gonzalez对着那个方向喊,回头又对着他的两个跟班咆哮,“去,把她给我找出来!”他们一左一右小心翼翼地向sam那个方向移动过去。
“我要是你,我会更担心自己的脑袋。”这次sam的声音又从另外一个方向传来。“我保证我不会失手的,所以,你唯一活着走出这个停车场的机会就是放了她。”
“我也不会失手的,你这个笨女人。我的枪正对着你小女朋友的头,而你还离我远着呢,你说我们谁失手的机率更大一点?youwannariskneverhavingthishotpieceofassinyourbedagain?”
“我让你带她走,她还是会死,不是吗?pedro?我刚才听你亲口说的,对吗?”
“wherethehellisthebitch?”gonzalez对他两个跟班吼道。
“sheain’there,boss.”
“nothere,either,bosco.”远处传来他们的声音。
“我在这儿呢。”sam从不远处的两辆车之间闪出来,两只手紧握一把手枪,手臂齐肩前伸瞄准gonzalez,健步如飞地向我们走来。
gonzalez夹着我往后退了几步,我的胸骨差点被他勒碎,“你再往前走一步,你的小妞就没命了。”he’dbeguntosweatsoprofuselythatthesmelldistractedmefromsomeofthefearthathadfinallystartedtwistingmyorgansintoballoonanimalshapes.
sam在离我们五步远的地方停了下来。“你是怎么想的,pedro?你杀了检察官你的案子就会被取消了?你知道自己有多无知多荒谬吗?”她的枪稳稳地对着gonzalez,目光冰冷。
这时,“矮粗胖”手里举着枪,一步一晃地从sam的右后方走了过来,他的地痞模样忽然让我想起那些描写黑帮的rapmtv.sam飞快地瞄了他一眼冷静地说,“你再走一步,我就对你老板开枪。”
“igotagatonyou,andpedro’sgonnatakecareofyourdykeshorty.you’reoutmannedineveryway.”他干笑两声。
他不光拿枪走路的姿势像在做戏,就连他的语气和声调也活像是在拍一个gangsterrapvideo.我猜他也许不知道,浑身肥肉的墨西哥版武大郎是很难在出现在rapmtv里的。“恐惧可以导致的一系列荒谬想法”:catherine周的论文。(theridiculousthoughtsfearcanintroduce:anessaybycatherinezhou.)
“我再说一次,pedrogonzalez,iwon’tmiss。”sam镇静地说,“只要你扣扳机,你就死定了。我的同事也会照顾好你的两个跟班的。”
我应该相信她的话,不是吗?她就在几步之外,荷枪实弹,身手矫健,估计枪法也很准,可她是在拿我的性命做赌注啊?她听起来不像是在谎称fred就在附近,可我到现在也没看到他的人影。
“你在bluffing.你就一个人,对着两把枪,很快就会变成三把。我不和你废话,你的小妞今晚可要陪我了。”pedrogonzalez对sam哼了一声,拉起我又开始退后。(我发誓我要是不被他勒死,就得被他身上的汗臭味熏死。)
sam和我们一起在移动,眼睛仍然紧盯着gonzalez.从始至终她都没有看我一眼。“你在走向死亡,pedro,知道吗?马上放开她,不然我开枪了。好久没打活靶子,我开始有点手痒了.”
“biteme,bitch.youwon’triskherlife.now,shutthehellupandgobackinside.”
sam的脸上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微笑,她的目光忽然转向我,向下眨了一下。接着,她对着我们身后说,“fred?”
“gottheshot.”fred“天籁”般的声音在我们左后方响起。
pedrogonzalez吃了一惊,连忙回头寻找fred,当我感觉他的枪从我脖子滑开时,我的防身术终于派上了用场,我用尽全力狠狠地踩向了他的内脚背,胳膊肘使劲撞向他的肋骨,挣脱了他的手臂。几乎同时我听到三声枪响,gonzalez大叫一声倒在我身旁,“矮粗胖”也应声倒地,两条腿都在冒血,这次他连哼哼唧唧的机会都没有了,直接昏厥过去。
sam和fred一起跑上前来,枪还是对着地上的两个坏蛋,sam一把拉我到她身后,fred先是踢开地上的两把枪,然后把gonzalez面向下按在地上,从自己衣服兜里拿出一种特殊的塑料环线,绑起他的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