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你的话有多么侮辱和低俗吗？kyle？看这你这一脸白痴的表情，我猜你不懂。既然你听不进我礼貌的回绝，也许你只能理解侮辱和低俗的话，那么就让我在你的水平线说话吧。我不需要一个mastersjohnson报告来证明，大多数时候，你那自以为荣的男人‘装备’是很难令女人满足的。我不会告诉你那个可能性有多大，我把这个遗憾留给你自己去发掘。但是就算我不是lesbian并且尤其对你没有好感，我也已经恋爱了，那种到了根本不可能在注意到其他人的恋爱。这辈子已经交待了的那种恋爱。我猜你永远都不会明白我说的是什么，这让我很替你感到悲哀。但是，我再说一次，我对你约会的邀请没有兴趣。现在，请你离开。”

“dyke!”kyle哼了一声转身走了出去，门在他身后重重地关上。

几乎同时，屋里响起了欢呼声，“snap!”

“viciousawesome!”

“damn,cj!”

gary大声地对don说,“她没说所有的男人吧？”

大家都笑了起来，我的怒气被一阵悔意渐渐取代。我不喜欢也一直避免着与人的正面冲突，就算是我不喜欢的人，我也尽量不让他下不来台。我是那种理智地把‘礼貌‘做到家的人。但是今天，我让感情占了上风。我知道不用等到今晚，全法院的人都会知道我是man-hatingdykebitch.greatcareermove,moron.

"doyouhaveanyideahowinsultingandcrassthatremarkis,kyle?byyourblankexpression,igatherthat’sano.sincemypoliteattemptstodeclineyourinvitationdidn’tseemtosetin,maybeallyouunderstandisinsultingandcrass.so,letmespeakonyourlevel.idon’tneedamasterandjohnsonstudytoverifythat,mostofthetime,mencannotsatisfyawomanwiththatequipmentyouseemsoproudof.iwon’ttellyouhowunlikelythepossibilityis;i’llleavethatdisappointmentforyoutolookuponyourown.butevenifiweren’talesbianoruninterestedinyouspecifically,i’minvolved.thekindofinvolvedwhereyoudon’tevennoticeotherhumans,involved.i’mdonefor,thatkindofinvolved.i’mguessingyoudon’tevenknowwhatimeanbythat,whichmakesmesadforyou.soonceagain,i’mnotinterestedindatingyou.pleaseleave.”

“权衡去留备忘录第441条:这样的事情在la绝对不会发生，是吧，cj？法院里每个人都已经知道你是哪个组织的。”joanne骄傲地宣布。

既然之前那番没经过大脑的话看似蛮有效的，我决定再任性地冲动一次。

用一种冷静而坚决的声音我开始说，“打住！请求你们。当我之前说‘yes’的时候，我指的是，我已经决定这里就是我的家了，我是不会搬回la去的。请你们不要逼我到谁也不想见的地步了。”

不容置疑的语气吓到了所有人，包括我自己。看着他们一双双吃惊的眼睛，我暗地里握紧拳头，告诉自己关键时刻决不能犹豫。

“真的，我很感激你们在过去的几个星期里的陪伴和照顾，但是，不论你们再怎么劝说，我都不会妥协的。这里是我的新家，你们面前的这个人，”我指向自己，“这个留长黑发（我以前染棕发），不再努力迎合她朋友所有的要求，开始有自己想法的人就是全新的我。哦，对了，vero，我改变主意了，从现在开始，我希望被称为cathy，因为那是我现在的名字。”

屋子里安静地可以听到心跳声，几秒钟过后，他们开始了不同的反应，长长的叹息声，紧张的干笑声，轻轻的反对声开始一波波传来。环视四周，我感觉手心里开始出虚汗，刚才的气势早已荡然无存。

就在这时，veronica温暖而坚定的声音压过了大家，“非常好，cathy，我为你而骄傲。”当大伙儿反对的声音又再响起时，vero抬起手示意大家安静，然后对他们说，“guys,我们的小cathy长大了，我们现在必须去学会怎么尊重她的决定。”

她简单的几句话让我轻易地记起了为什么一直以来我是那么坚信自己对她的爱。她总是那么无条件的包容接纳和爱护她所在乎的每个人，给予他们完全的宽容与信任，这样海纳百川的胸襟是我所向往而倾慕的。

是的，倾慕，这应该是描述我对vero感情最恰当的一个词。这几年来，我不知不觉地让她成为了我心中的女神。我仰慕她的成功，更尊敬她成功后的镇定自若不失自我；我欣赏她待人的真诚和善，更依赖她的温柔体贴。可我忽略了，或者说，我根本不懂什么才是真正的爱，也忘记了爱是需要双向的了解和付出的。再坚强能干的人，即使是vero，也会在受伤无助的时候期待慰藉温暖，而我并不是那个能让她依偎取暖的人。我们相交近十年，可我又真的了解她多少？我会读懂她的一颦一笑吗？眼神交汇的瞬间，我们能体会对方的心声吗？我们的脸上会漾开甜蜜的微笑吗？也许我仍然不知道真爱的定义是什么，但我知道那是相爱的人才有的默契，然而教会我的人，不是veronica。

大家开始试着叫我的新名字，开始的惊讶渐渐被接受的微笑取代。忽然，jo抬起头盯住我问，“等一等，sister,为什么我从来不知道和你恋爱的这个女人？还是，你为了赶走那个无耻笨蛋才故意编出来的?”

“不会的，一定有这么个人，你没听到她说什么吗?”deb向前探身笑着说，“she’sdonefor.我还从来没听过有人这么形容过。马上交待！cj,哦，我的意思是,cathy.”

一下子la亲友团的所有成员都兴奋起来，七嘴八舌地猜测这个人到底是谁，就连don和gary看上去都很感兴趣。我看了一眼坐在don身旁的sam，她紧张不自然的表情告诉我她并不想让我把我们的事说出来，尤其是现在也没有什么“我们”了。

“她不一定要说出来的。“carla帮我解围。看着她了然的目光我明白她想的是vero。

“excuseme.”sam起身开始向门口走去，“我还需要办点事，先走一步。如果你们达不成和解或者还需要我继续出庭，打电话给我。”虽然对着我说，可目光却一直停留在我的脑门上，她的脸上有种拒人于千里的冷漠。难道她也以为我是在说vero？

“sam.”我几乎是从座位上跳起来，赶到门口想阻止她的离去。

她还是先我一步打开门，hollywebb差点和她撞在一起。

“哦，你吓死我了，我刚想敲门。”holly向后跨了一步，侧身让sam走过，我伸手想拉住她，却扑了个空。“catherine?我们可不可以讨论一下案子?”

公私要分明，我打消了追赶sam的念头。

对holly点点头，指向对面的一个空着的房间。房门在我们身后关上，她一句废话没有，直奔主题。

“我们会考虑两年，缓刑一年再加上一百万的罚款。”

brash,i’llgiveherthat.

“陪审团已经听了我的directevidence，还有那么多的circumstantialevidence没来得及讲,holly，你比任何人都清楚，他们会给有罪的裁决。唯一的问题是看这个法官够不够仁慈，最高判决会把你的代理人送进监狱10年，差不多8年后出狱，至于罚款嘛，将会是游戏软件所有利润加上他窃取转售源代码的所有非法所得。一年，一百万远远不够啊。”

“那你的条件是什么?”holly犹豫地问.

“五年可以假释（5yearwithparole），三百万罚款。”

“什么?利润都没有那么高，我的代理人绝对没有这个钱。”holly’scomposurewasstartingtocrack.justwhereiwantedher.

“如果他们继续卖这个游戏，他们就会赚到这个钱。我们会把他们告到国际法庭（icj），两年以内，他们会因为花掉比盈利告双倍的钱来打这个官司而破产。所以，你的代理人最好还是去劝服那家公司立即自动停止出版和销售这个游戏，交出源代码，那我们会放弃对他们的icj起诉。而对于rosenfeld先生嘛，我们现在可以接受他的一百万，然后保留这个两百万的裁决。除非他能说服香港的公司替他出这笔钱，不然的话，我们有耐心等他出狱之后慢慢还。”

“他受不了五年的,”holly在为他求情。

“如果法官按最高判决处理，他会坐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