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将是你唯一的，免费的法庭礼仪补习课，gonzalez先生,”judgemullins的语气很严肃，但听惯了她机智的挖苦和讽刺，我知道她要开始教训gonzalez了。“以后，你可是要付你的律师团每小时五百大洋来学习怎么和一个法官说话的。所以，你给我听清楚了。你被起诉了洗钱，敲榨勒索和集团诈骗这些罪名，当我问你认不认罪时，你只有两个答案。guiltyornotguilty.你自称的无辜和这个听证进程完全无关.”

我开始有点对judgemullins有好感（crush）了.她今早怎么看怎么顺眼。

看了眼她的副手sandy，我们相视一笑，都知道如果gonzalez还不学乖一点，他的日子就真的不好过了。sandy在法院工作了二十多年了，是个很和蔼的人，我偶尔会和她一起吃午餐，她总是有无数的法庭趣事和我分享，我相信今天这个笑话在今后谈话里的出现律一定会很高。

“notguilty.”还没有笨到家。

“soentered.u.s.这边需要多久的trail?”

“大约两星期来出示所有证据和口供。法官大人.”我回答。

“被告方呢?”

“大约一个星期.”

“sandy,一个例时三个星期的trial最早什么时候可以开庭?”

“十月十二号，法官大人.”

“对这个日期有反对意见吗?”

“没有,”‘花样游泳队员’同时回答。

“非常好。”目光转向我，法官问道，“周律师，我猜你对保释金有提议吧?”

“是的，法官大人。检方认为gonzalez先生的资产雄厚而且遍及许多已知和未知地点，这足以构成他潜逃（flightrisk）的威胁。负责调查该案的fbi探员提供了宣誓证词（affidavits）详细列出了gonzalez先生的资产分布。我可否向法庭呈交这份资料？”她点头示意法庭书记过来拿我手里的文件。“因此，检方要求被告不予保释，继续关押候审。”

“法官大人,这不是—“

judgemullins抬起一只手阻止了kyle的反驳。她仔细翻阅着我上交的文件。数目之惊人也让法官再次皱起眉毛，她放下手，示意kyle继续说下去。

“这并不是暴力谋杀案，法官大人。检方没有法定理由拒绝保释。我的代理人在湾区有很多ties.他甚至都在加州以内度假。检方没有任何证据可以指正他是flightrisk.”

“他倒是有足够的财力和手段。gordan先生.”法官翻到affidavit的最后一页。

“就我所知，法官大人，means和evidence是不能划等号的，andonlyoneispertinenttothishearing.”

“也许你和你的代理人可以一起学学法庭礼仪了，counselor.maybegivehimadiscountonyourbillingratewhileyoudiscoverthatit’sneveragoodideatotellajudgewhat’spertinenttoatrial.whatdoyousay?”

此刻，我对法官的好感越来越强烈了。差不多快60岁了，judgemullins看上去仍然很有魅力，我一点不介意这年龄差距。看她把kylegordan教训得像个偷拿了大人口红的十岁小女生，我肚子里已经笑翻天了。

尴尬地咳了一下，kyle继续说,“您是对的，法官大人。我没有怀疑您对法律程序的了解。但是，我要说，法庭不应该因为被告的经纪实力而对他有不公正的对待。所以，我们要求法庭给予合理的保释裁决。”

judgemullins看了我一眼仿佛在问我要不要反驳。otherthanhertonguelashingandhopethatshe’dconsiderhisabilitytojumpbailatanytime,ididn’texpecthertodenybail.她在等我给她个偏向我的理由，可法律却没有帮我提供这个理由。

“法官大人,gonzalez先生也同样在美国境外有许多‘ties’，他被起诉的罪行并不局限于在加州境内。”硬着头皮再试一次。

“fbi甚至跟踪我的代理人到境外并严重骚扰他的日常生活。theircontinuedharassmentshouldassuagetheirfears.”

“这是真的吗？周律师?”

“不是，fbi探员只是去墨西哥向被告的受害人取证.”

“objection!”

“bequiet!savethattothetrial.”

“gonzalez先生愿意主动上交他的护照。法官大人.”

judgemullins又看了我一眼，然后说，“虽然我也认同检方对被告财产分布的考量，可在一个没有谋杀起诉的rico案里决绝保释是不符合法律程序的。周律师，我需要个数字.”

“两百万。”

“doublethat.”

比我预想的要好，可仍然很不公平。百分之十suretybailoption.会将保释金降低到四十万，而这个数目对gonzalez来说就像是零钱口袋里的几个硬币。不过，知道这是我们能拿到的最好的结果，我还是向法官道谢。

“谢谢您，法官大人。”

“哦是的，谢谢您，法官大人.”这次他慢了半拍。

“任何pretrialmotions.将会在九月27号同一个法庭审议。”她敲响了木槌宣布听证结束。“法庭休庭15分钟，在下一个听证之前，我希望这屋子里的无关的人员都撤吧。”她又关心地看了我一眼，点点头，走回了法官会议室。

先诚恳地谢谢大家对我的鼓励和指教。

我从小就是个喜欢瞎琢磨的人，什么事都习惯从不同角度想一下，但一个人的想法毕竟是有限的，所以特别愿意听到不同声音，你们的许多留言给了我很多启发。当初来天涯时有两个目的，一个是和‘组织’里的朋友们分享这个故事，另外就是想提高自己的中文表达能力。注意啊，只是想提高中文表达能力。我知道自己很勇敢，很好学，自我感觉很好，可还没有自大到奢望几个月下来就能把中文运用自如来写小说了。；）

水平注视说了我最想说的话，而且说得更贴切，我想这就是区别吧。

就像我在文章之前说的，我的中文受教程度停留在12岁，初中一年级。出国之后，我的成长环境几乎断绝了我和一切中文接触的机会。而语言这东西，不用就真的会生疏。直到上了大学后，我才开始逐渐接触到一些讲华语的同学。那时的我连日常对话都磕磕绊绊中英掺杂的，但是我不想被别人当作’banana’，因为我是中国人，不能用abc来做借口。这才又开始自学中文，但也限于读书看报和中国人聊天的程度。虽然对话是没问题了，但是真的要写文章时，就像前面几位分析的一样，我的思维方式，语法句式结构绝对是英文式的。最简单的例子，就连我现在写的这几段话，我都是先用英文列出我想说的几点，然后再用中文慢慢写。

这个post是我这十几年来第一次坐下来写中文，刚开始时，我是一个字一个字翻译，很生硬，连我自己读起来都别扭。（水平注视：你还觉得有特色？是不是对我要求实在太低了？）后来在各位的启发下，开始一段一段写，译内容而不是每个字。还是词不达意的时候，但自然流畅了许多。不过，我知道想要驾驭一种语言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时间，环境，练习，努力，兴趣。。。不过，我也同意判断一部小说好坏，故事是关键。我自认为是个好的storyteller,所以才敢拿出来献丑。

我的英文其实很oldschool,做律师合适，写法律文件是我的专长。但我也喜欢有创意有灵性的文字，所以去年参加了这个写作班。这个故事是以剧本开头的，可写了几天后发觉cat的心理活动太多，（水平，又说对了。）很多感情是对话所表达不出来的。才改回写小说。

其实，我最想听到的是各位对故事内容，人物刻画的看法，最好是指出有什么缺点和不足。水平说我把“每个人物形象的刻画都太完美了”，是不是有点toogoodtobetrue的感觉？这点我猜我的确有点不客观，因为这个故事不完全是小说，生活中的确有人物原型，对我喜欢的人，我从来是不吝啬夸奖的。：）我的功力还不够做到水平说的“朴实的打动人心的力量”，再沉淀几年吧。

但是，说到对话“有机锋”“伶俐”，我是故意这样写得，我认为这就是创作和生活的区别，我希望读者看到一段幽默的对白，能会心一笑；看到一段激烈的争执，会心跳加速；看到真情流露，也能被感动。

well，希望大家继续多多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