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d有一次看到我们手牵手在校园里走，气得有点失去理智，跑过来对我们破口大骂，骂得很难听。等他吼叫发泄完了，我以为我们之间就这样了结了。一个星期后，nicole在sororityhouse开party,之后要留下来清扫，我那晚第一次喝酒，喝了很多，非常不舒服，就自己先会宿舍了。如果我当时够清醒的话，我一定会认出迎面向我走来的两个男孩子是ed兄弟会的哥们（fratbrothers）,可我却没向他们多看一眼。当他们经过我时，两个人忽然一边一个架起我的胳膊，没费力气地把我扛到了兄弟会居所。我一定醉得很厉害，竟然一直以为他们在开玩笑，可当我被拖进一间没人的自习室，我才开始意识到危险。

“他们推我到一张桌子边，把我压住，ed走了进来。他脸上是那种非常可怕邪恶的表情，忽然间我的酒全醒了，开始挣扎，可我被他们死死地按在桌子上，ed对我说了一些我这辈子都不想再重复的话，当他开始扒开我的上衣时，我才知道他并不只是说说而已，我努力想挣脱他们，可他们太强壮，我最终明白了我越是反抗反而越是在伤害自己，所以我停止了挣扎。。。”我忽然说不下去了，每次想起那个场景，或是在噩梦中惊醒时，我都会感到一阵阵的无助，恐惧，和羞辱包围着我，我的手会开始控制不住地发抖。controlledbreathing,controlledenvironment,controlledactions.是的，这就是为什么我有controlissues。

感觉到sam抱紧了我，一只手轻轻地抚摸着我的手臂，我又一次深呼吸调整了一下情绪。我打算继续讲完，因为我这么多年来第一次感觉到，我可以也需要对她说出这压在我心里许久的无形的恐惧。

“就当他开始拉我的裤子时，房门开了，kevin，我数学课的ta走进来。ed跟他说我们在闹着玩，可感谢上帝kevin没有相信他的话。kevin是那种很诚实友善的人，而且他读三年级，一年级兄弟会的学生要听他的活，所以他们松开了我，然后kevin陪我走回我的寝室。

“我把自己关在寝室里整整三天三夜，什么都吃不下，也不去上课，如果去洗手间我手里一定拿着一把水果刀。我的房间成了我唯一感觉安全的地方，然后我开始害怕我永远都走不出去了。itwastooeasyjusttostayinmyroom,stayparalyzedbyfear.当我的室友终于给我家里打了电话，pete在出事第四天一早飞来时，我才勉强自己跟他来到户外，看到了阳光，呼吸了新鲜的空气，感觉到周围事物的存在。”

sam一直没有打断我，她眼里的担忧和心痛让我鼻子不由自主的酸了起来，委屈地想哭。又抱紧了我一下，她问“你告他们了吗?”

我摇了摇头说，“kevin说他会给我做证，可当pete和我咨询了一些律师后，我们得出的结论就是我当时喝醉了，他们可以说他们也醉了，就成了mywordagainsttheirs,于我完全没有优势。而且如果kevin帮我作证的话很可能会被兄弟会赶出去。后来他告诉我pete来的那天晚上把ed和他的两个同伴狠狠收拾了一顿，而且他们也被逐出兄弟会。内心深处,我知道那种惩罚是远远不够的，buticouldn’tputmyselfthroughreportingthemwhenitwasaslimchanceanythingwouldactuallyhappentothem.”

“oh,honey.ihatethatthishappenedtoyou,”她在我耳边轻声说。

我苦涩的笑了一下，轻叹一声说，“从那以后我滴酒不沾，开始变得很小心，有时候有些过分小心。不过除了偶尔晚上会做噩梦，除了thewholecontrolthing,我几乎不去想那件事了。”

看着sam还是很担忧的眼神，我故意用轻松的语气说，“还有一个愚蠢的后遗症就是，当一个魅力四射的美女站在我家门口时，我竟然傻傻地据她于门外。”

“一点都不傻。”她认真地看着我说，“大多数人把家当作避风港，而你又有合理又特殊的原因。谢谢你告诉我。”

“谢谢你理解我。”我把头放在她肩头对她耳语。

她笑了，轻吻我的额头，我们彼此拥抱着躺在沙发上，她的手搭在我的腰间，如此安全，如此幸福，如此简单！

13.

接下来的两个星期，工作占据了我的所有时间。我的办公室在相继成为会客室，午休室，资料室后又多了一个用途，饭厅。早中晚餐基本上都是在办公桌上无数文件堆里完成的。我的胃在连续一个星期被各种三明治不定时的填塞下终于开始对我提出抗议。锤子仿佛最近脾气特别不好，见谁吼谁。即便如此，每次当我在走廊里，和出入于不同检察官办公室的sam不期而遇时，她迷人的微笑和眼神都会让我忘记服用prilosec。（相当于三九胃泰）也忘记了锤子没完没了的吼声。workcouldbegrandwhenyouweren’texperiencinglesbiansuckage.

还好，两个星期的努力没有白费，昨天我接到了4个案子的pleaagreement。我的caseload一下减轻了不少。今天一早我和rusty整装来到联邦法院为一桩逃税案出庭。走进大门，我最喜欢的警卫leroyharris正坐在扫描仪屏幕后，抬头和我打招呼。

“你今天看上去精神焕发，周！anothertrialtoday？”

自从上个星期开始，他的光头开始发芽，他自诩为他的冬季造型，我知道其他的警卫，法官，检察官，还有律师们都不会轻易反驳他，只有我才敢告诉这个6尺7寸，290磅的黑人警卫，现在还只是九月份。他的外型加上他看人时冷冷地目光会吓到很多人，除了我以外。因为我们是老朋友了，记得我在la刚做律师不久曾代理过一个抢劫案，他哥哥就是那个店主。

“nope,harris!herefortheknittingclass.”

雪白的牙齿和他黝黑的肤色是那么鲜明的对比，leroy好心情地大笑起来，他从扫描仪上探出身，hisuniformthreateningtosplitattheseamsasheshookwithheartylaughter.

“如果让我看到这包里有knittingneedles,i’mgonnahavetocuffyouforcarryingconcealedweaponsintothecourthouse.”

“youjustwanttojoinmyknittinggroup,brother.iknowyou.”我把公文包，和一大包档案放到扫描仪的conveyorbelt上，走过了安检门。

“i’drathercuffya,zhou.”又嘿嘿笑了几声，他站起身帮我拿起文件包递给我。

“now,harris，这很不公平.你从来没帮我拿过包。”rusty对我的特殊待遇表示不满。

“yougotaproblemwiththat?prehn?”leroy瞪了rusty一眼。

“nope.”rusty笑着举起双手，也走过安检。

“onlyfineladiesdeservethatkindaoftreatments.哦，说到finelady,最近和你一起进出的那个fbi可真是onepieceofwork.damn,damn,andmoredamn!她是那种能让我考虑约会白人的女人。你知道，大多数时候她们都很麻烦。这个看起来也挺厉害的。不过，她好像对你有点意思，zhou。”leroy是在法院里除了rusty外唯一知道我的性取向的人。

“isthatright?”rusty扬起他那双不仔细看看不出来的淡黄色眉毛，似笑非笑地看着我，一脸的狡诈，“goodforcathy!sheneedssomeoneasstrong-willedassheis,don’tyouagree?harris?there’snotellingthesechinesewomenwhattodo,yaknow?”

“tragically,ihavetoagreewithhim,zhou.isshealsoinyourknittinggroup?i’msureyou’dknockyourselfouttoimpressher.”我以前怎么没有发觉这个黑大个还有点幽默细胞?

我面不改色地对他们说，“youknow?innuendohaslonglostonme.”背起我的公文包，“youboyskeepupwithyourfantasies,igotaknittingclasstogo,gimmethatcasefile,wil’yo?”

“iloveitwhenyouthrowthatchinesetempermyway.”

我还是功力不够，噗哧笑出了声，接过我的文件包。“oh,brother,youain’tseenothingyet.i’llshowyouachinesetempersomeday,youngman.getbacktoworkbeforeyougetfiredfordisturbingtheprosecutors.”我不怀好意地对他眨眨眼，开始往走廊深处走去，任身后留下他们的邪恶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