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由她和amy继续研究carla的无穷魅力,自己却不由自主地想着她刚说的话。withhercasualobservation,shemanagedtoshattermyhopeofanormalrelationshipthatdidn’tincludefeelingsforanotherunattainablewoman.ruth几乎每天都会泡在castro不同的同性恋酒吧里，她也常出没于这个城市里其他有名的同性恋聚集地。所以，如果她从未见过sam，那么，合逻辑的推理就是，sam不是一个highfemme,girlyfemme,dykeyfemme,androfemme,oranyotherkindafemme.screwed,iknow.

又是一个阳光明媚的周六，我一早和rusty约好在lakemerced碰面，去看他的龙舟训练。rusty从到了湾区后便参加了当地一个有名的龙舟队，经历过大大小小许多次比赛还得过不少奖杯。现在他们正在为9月份在treasureisland举行的一年一度国际龙舟赛做准备，我还从来没有看过龙舟赛，也从来没有去过lakemerced,听说景色很美，所以决定今天充当一次他的拉拉队。没想到，还没等他训练完毕，我自己也被他们那个能说会道的女教练拉上了船，一件救生衣，一支桨，糊里糊涂地也加入了他们划船的行列。这个教练不去做sales实在可惜，像我这么一个不爱运动的人，都被她说的心悦诚服地上了贼船。（也许是我不太发达的gaydar告诉我她是个gay,而且身材超好。）

这真的是贼船。因为，开始的好奇，兴奋，和新鲜感不到10分钟后就已经荡然无存，剩下的只是累，到最后我感觉胳膊腿都不是自己的了。汗出了一回又一回，好像马上就要流尽了，没有晕倒在湖里我觉得真是奇迹。不过，说实话，除了四肢酸痛外，精神还不错。好像的确比一早躺在沙发上看小说有成就感。嗯，我想知道如果amy和ruth得知我在划龙舟，会不会把我从bookyfemme类换成为sportyfemme？嗯，也许我下次真的应该带amy来，这个教练可比danielle好多了。

老张的餐厅一般在周六中午还是挺忙的，所以当我远远看到他和robert在我家楼下车房进进出出时，忍不住好奇地走过去看个究竟。原来车库里停着一辆老式的mustangcoupe，看起来起码有20年了。这一大一小，一黑一金两个脑袋正挤在车盖下面看已经发动的马达。我猜robert终于等到自己的车了。

“niceride.”我和他们打招呼。

“hi,cathy!”robert抬头看到我，向我招手说“很不错，对吧？sam想买个新一点的，可老张劝服了她，说买个旧点的我们自己来弄。我今天早上提的车，刚开到这里，一点问题都没有。不过，老张说还是有很多东西要修。”

“嗯，引擎听起来还行，其他的我都能搞定，可这车需要新的离合器（clutch）这是唯一我不太懂的地方。”老张皱着眉头，看起来和robert一样沮丧。工具箱已经放好，一本84-87mustang手册摊开在车顶上，他们两个人就好像应雨取消了冠军赛的小棒球手一样失望。

“well,你们很幸运，因为对于修车，我唯一了解的就是装离合器。”不忍心看他们这个表情，我尽量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很有信心。

“真的？”robert目瞪口呆地看着我。

“说实话，我只看我继父装过一次，但我自己修过拖拉机的离合器。所以，我们可以试试看，还是，你想把它送到修车店？”

“那太贵了，”老张说，“我们已经买了个不错的离合器，可是我不想在没有帮助的情况下开始工作。”

“你的帮手来了，fellas.”

“allright！”robert兴奋地举起手给我个high-five.okay,我认为这是个合适high-five的时刻。

几个小时后，我和robert两个人弯腰挤在车盖下面开始装这新的离合器。我们进展的还算顺利。我花了整整一个小时的时间研究了所有的步骤才开始动手，从排放机油，到打开clutchcover又花了差不多一个小时。还好老张的工具齐全，有了engineblockingtool,接下来的工作方便了不少。老张一个小时前被tracy叫到餐厅签收什么货品。现在只有robert在帮我拿工具。

自从上大学离开了pete的葡萄园后，我已经忘了体力劳动是什么滋味了。我的手已经被黑黑的机油沾满，弯腰太久导致我的后背开始隐隐作痛，手臂显然还没有从早上的过度运动后缓过劲儿来，汗水又开始流下来。ohyeah,thefruitsofmanuallabor.

“你可不仅仅只是看过你继父做这个。”robert看着我顺利地把离合器划进槽里去。

“我的确有在一旁帮忙。不过，我记得我小时候，有一天早上，我叔叔scott把我一个人和一辆拖拉机丢在果园里，我刚刚开了三排地，拖拉机的离合器就烧了。我走了两哩路到最近的一个农家借电话找scott叔叔，可他告诉我如果我不想等他到晚上9点的话，我最好自己学着修好它。”

“harsh！”robert很同情地看着我。

我忍不住笑着说，“我一直不是scott叔的最爱。”

“那你为什么不找你父母或兄弟？”

“我妈和pete当时出城了。我大弟弟刚10岁，小弟弟4岁。”

“你多大，当时？”

“还不到16岁吧。”

“什么？你合法开车前就开拖拉机了？”

“在农场，这是再普通不过的事了。我表哥joe13岁就是果园高手了。不过，小朋友，没想到十几年后我当年的遭遇却帮了你的忙。如果当时scott叔来救了我，我现在就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了。”我回头看了他一眼，他正一脸专注地在学我怎么装离合器。“你呢？小朋友，有兄弟姐妹吗？”

“有三个姐姐，特别好管闲事，她们都比我大很多，两个和sam同龄，一个比我打十岁。我是家里堂兄弟姐妹里最小的，而且差得很远，所以，每次过年，或暑假，他们都在一起混，有几个还在一起上学，所以好像他们才是一家人，我只是个外人。只有sam对我像对待其他cousin一样，没有觉得我只是个小孩什么都不懂，要被他们随时告诉应该做什么。

“嗯，听起来，挺没意思的。”

“没错，所以直到去年秋天我终于觉得受够了。我妈，我姐她们开始害怕了，因为我忽然‘不听话了’所以她们把全家人找出来‘对付’我。但是，圣诞节时和sam通了个电话，她就把我接到这了。”没等我要，他就递给我正确的socketwretch，真是聪明的小孩。他看着我接着说，“sam’sgoodatfixingthings,notcars,butproblems.”

“是吗？”我一边礼貌地回答，一边在想我是不是应该用这个孩子套出一点关于他那个美丽的表姐的事情。嗯，这样不好吧？

“yep,wekindathinkalike,soshehelpsmeworkthroughthings.bestthingisshehandlesexplainingitalltothefamilysotheygetoffmyback.”

“soundsideal.”我站直身体伸伸腰，努力控制自己的手不放在后背上，因为我还不想报废这件衣服。

“she’sthebest,butdon’ttellheritoldyouso.”他用肩膀撞我一下。幸运的是，我靠着车子，不然他这开心的一碰会把我撞翻。显然他没有估算好我们之间身高体重的差距。

“yoursecret’ssafewithme,rob.”我又俯身对着引擎开始工作。

过了好一阵子，rob又开始问，“so，caniaskyouaquestion?”

“sure.”我说。

“whydon’tyouhaveaboyfriend?”这个突如其来的问题一下子把我问住了。他接着说，”i’vebeenworkinghereforacoupleofweeks,andnoguyscomeovertopickyouup.youdidn’tgowithaboyfriendduringthecampingtrip,either.maybeishouldn’thaveasked.ijustwonderedwhysomeonelikeyoudoesn’thaveaboyfriend?”

从车盖下又一次抬起身，我看着他那张诚恳的脸。虽然他的猜测没有足够的证据辅助，但对于一个小孩子来说他还算是很有观察力的。可能是家传的吧。我没有感到他的提问有什么别的意思，所以我诚实地回答，“i’mgay.”

“oh.”robertusedmyuniversalconversationfillertodigestmystatement.接着转身在一堆零件中，找到了另外一种socket,放到我手里，很自然地说，“oka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