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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赶紧挤出些笑容说道:

“真没事,真没事……”

我想我当时挤出的笑容,可能比哭还难看。

晚上回到宿舍,宿舍基本已经空了,同学们已各自奔赴前程了,我不停地给莫松宿舍打电话,开始没人接听,后来有人接听了,不是莫松,是他的同学,说莫松上图书馆去了。坐在空旷而杂乱的宿舍里,我忽然感到一阵极其的空虚和害怕,夏日凉爽的风从操场方向吹来,来带喧闹的记忆,同学们四年前初次相识的场景依旧在,为何瞬间就各奔东西了,生命中究竟会有多少人曾与你朝朝暮暮,又渐行渐远,成为往事,与我常相守的人到底在哪里?

就在这时,电话铃响了,我赶紧跑过去,拿起听筒,是莫松回来了。

听完我的诉说,莫松不禁大笑了三声,说道:

“是欧晓林给你说的吧?瞧他那人就是喜欢扑风作影,前段时间我们学校和他们学校搞联谊,联络人是我和他们学校的陈小河,就是欧晓林所说的那高干子弟,也许是呆在一起的时间较长,就传出来一些风言风语,可就算我想,人家未必瞧得上我啊,何况那次联系活动后,我们再也没有来往过了,都什么事啊!传成这样!”他解释道。

话虽这么说,但我和他相隔这么远,就算这事扑风作影,谁能保证以后没真的事发生,我的心终究是放心不下的。

毕业后没几天,蒋峰去了北京,我暂时回了家,因为工作的事还没有落实,每天就在家里吃了就睡,睡了就吃,本来父亲希望我能在城区的一所中学当美术老师,但是城区的几所中学没有美术老师的空缺,父亲就让在教育部门工作的姐夫去跑我工作的事,六月底的时候,姐夫说县区的一所乡中学需要美术老师,可母亲心疼我要去那么偏远的地方,我自己也不大情愿,也就暂时搁置了。

这时莫松也打电话来告诉我,今年暑假恐怕是回不来了,学校组织学员去野战部队参加军演。听到这个消息,我情绪更低落了,虽然我知道莫松是军人,很多事是身不由己,但是他和陈小河的传闻始终在我心头盘绕,让我心中不得安宁。

七月初的时候,蒋峰带着他满腔的幸福来电话了,叙说他的美好同居生活,并告诉我他男朋友的好哥儿们所在的一家杂志社需要美术编辑,问我是否愿意来北京。

去北京?如果可以离莫松更近一点为什么不可以。当天我就和父母说了这事,母亲当然是反对,俗话说,儿行千里母担忧,这相隔千山万水的,怎么能让亲人放下心,何况我从小就不是什么太会照顾自己生活,处理各种关系的人。

不过父亲倒是认为出去走走也好,年青人长长见识总不会错的,但也仅此而已,他不认为我会在外常呆,甚至认为能熬到年底就算不错了,所以他说进学校的事还会继续操作,如果有眉目了就尽快回来。可是我心里明白,这一去回来的机会就渺茫了,不是因为别的原因,而是我的爱在别处,在不被世人看见的地方,注定是要流浪的,就算没有莫松,我也是注定要离开的。

莫松知道我要来北京的消息,非常反对,说他马上就要离开北京去参加军演,我说你去参加军演也就是暑假的事,我来北京至少要呆半年以上的,好的话就不走了。他又说就算回了北京他也没时间见我,军校的制度非常严的。我说是不是再严你也有时间见陈小河?还有时间和高干子弟传绯闻?我来怎么啦?是不是妨碍你攀高枝了?我的一连串的问话让他彻底哑口无言,他憋了半天,最后咬牙切齿说道,不可理喻,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你爱去哪就去哪!说完就挂了电话。

但是事以至此,什么事也阻挡我北上的步伐。

我到达北京时是蒋峰和他的男朋友梁方振来接我的,梁方正是土生土长得北京人,和我在照片中看到的差不多,个子高大浑圆,性格平和温柔。我初来北京没吃什么苦头,这都得感谢梁方正,当然更的感谢蒋峰,没有蒋峰的魅力,我也不会有这么好的运气。梁方正在北三环有套自住的两室一厅的房子,他的父母住在石景山,其实这房子也是他父母的,因为梁方正上班离此不远。有时周末他会回父母家一天,但他的父母很少过来。他的房子除了自己住,以前还租一间给别人,因为蒋峰得到来,他们生活在一起,有些事让外人见着了不大方便,他就找了个理由让租户搬走了,现在正好我来了,就给我住了,至于房租就象征**了点。

至于莫松,自从上次挂了电话后再没了音讯,我知道他们去参加军演了,可是难道一个电话都没有吗?离开家的时候,家里给我买了一个手机,每次打电话回去我总是交代,如果有同学朋友打电话过来就告诉我新的手机号码,其实我是在打听莫松的消息。

工作的事也很顺利,说是实习两个月,在第二个月就已进入状态,在美术设计方面我是有充分自信的。这个工作也不算太忙,只是在每个月下旬出刊的时候辛苦点,平时甚至都没要求一定坐班。没事的时候,就四处去走走,初来的时候,对北京的新鲜感还没过,还能用游荡来填补空虚,到了一个月后,对感情的绝望情绪渐渐蔓延,就窝在家里哪里也不去了。

梁方振跟蒋峰商量,帮我介绍一个新的男朋友,以助我走出阴影。

“你省省吧,我们陆昊谁都看不上,眼里只有他心爱的莫松。”蒋峰说道。

“你少废话,我是征求咱们陆昊的意见。”

我要了摇头说道:

“谢谢梁哥了,蒋峰说得对,你们别为我着急,莫松他会来找我的。”

“哎呦,我可怜的娃,梁哥虽比你大不了几岁,但也在同志圈沉浮六、七年,你这样的情况我见太多了,就这样一去渺无音讯,连个电话都没有,九成是找到新欢或是有其它打算了。”梁方振说道。

“是啊,上次欧晓林说的那个啥小河什么的,肯定是有眉目的,俗话说得好,无风不起浪,没一点事人家瞎说什么啊?”蒋峰说道。

“哎!”我叹了口气说道:“你们就让我缓缓吧,让我当面问他,如果真是这样,我也就死心了。”

“瞧瞧,多好的的孩子,如果你和莫松真完了,梁哥一定为你做主,在北京帮你找个比他更好的,如果你不嫌弃哥,哥把你收做二房。”梁方振笑着说道。

蒋峰翻了一个白眼说道:

“呦,你那双色眼就不要四处瞄了,也不知道撒泡尿照照镜子,自己长什么样,满脸横肉的,咱们陆昊怎么能看上你,要是你表错情,等莫松回来了,还不把把你宰了,人家莫松可是侦查兵出身。”

“这莫松是什么人啊?被你说成神一样!”梁方振说道。

“神不神,只有陆昊才知道的。”

“那我在你心中是什么?”梁方振说问道。

“靠,就是这个!”蒋峰伸出小手指头说道。

“你……”

我瞧着他俩那阵势,又要打情骂俏了,便赶紧躲回了自己的屋子。

这是蒋峰最好的时光,虽然我处在如此伤感的时期,我并不反感他们常当着我的面调情,甚至一关上门就传出激情的喘息声,这至少是一种生活与爱情希望的传达。相反,他们不在家的时候,我才会感到难过和绝望,有时一觉睡醒,发现屋子里如此的空荡和寂静,我会自问我到底在这个陌生的都市干什么?如果此时我死了,有谁会为我伤心,究竟是什么逼迫我在背井离乡。

有时我会拿出当年我画的那副速写《受伤的莫松》看看,因为上面曾有爱的痕迹。

转眼到了八月底,杂志社又到了出刊前的忙碌时候,周末也没有休息,加班给杂志内页排版,累了就扒在桌子上休息下,我记得这是一个午后,阳光照在办公桌上,我正靠在桌子上休息,突然手机的响声惊醒了我,我抬头,看见手机来电显示的一个陌生号码,我抬起无力的手按下了接听键,手机里传来一个沙哑的声音:

“小昊,是我……”

忽然间我的眼睛就湿润了,曾有的千言万语,却不知道从何说起。

我是黄昏时刻在复兴门地铁站见到莫松的,咋一见我几乎都认不出了,整个人消瘦了许多,更黑了,穿着一套脏兮兮、破破烂烂的迷彩服,背着军用迷彩大背包,且走路还一瘸一瘸的,像是一个历尽千辛万苦的旅行者。

“左手写爱”——我和兵哥的那些年[BL]》小说在线阅读_第27章_作品来自网络或网友上传_爱巴士书屋只为作者by弯弯de小河_的作品进行宣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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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手写爱”——我和兵哥的那些年[BL]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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