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事啊？”

“你不记得啥事了啊？”

我故意装着摇了摇头。他一把抓住我，将我压在身下说道：

“你不记得了，我再重演一次给你看。”

他说着又扑了上来，沉沉的压着我身上，距离刚刚过去的激情还只有一个小时，我们又一次交织在一起，也许有了前一次的激烈，这次我们柔和了许多，我们不停地在变换着姿势，不停的接吻，这种最初的默契让我在以后的岁月中曾感到惊讶。

待我们稍事休息，洗了澡，已经是中午。莫松告诉我，下午要随他爸去有点事，明天上午他还会过来，到时他会打电话给我。

和莫松分别后，整个下午我都浑浑噩噩，午睡的时候，总是梦见四年前的那个暑假，我和还是青涩少年的莫松，在四处游荡，一会儿在他们家的卧室，一会儿在我们家的藤椅上，最后到了夕阳下的河流中，我在江水汹涌的波涛中挣扎，他远远看着我，若即若离，突然有一种力量在将我往江底拖，怎么也游不到他的身边，一股漩涡袭来，我沉了，这时他伸出了双手将我拖住，我浮出水面，喘着气投入他的怀中，抬起头望着他，竟然发现瞬间沧海，他在我面前，穿着军装，他的头发变短了，嘴上的绒毛变成了胡茬。

“这是哪里？”我问道。

“宝贝，当年的事真的对不起。”他说道。

我听见窗外风云突变，大雨倾盆，莫松脸变得极其扭曲，一把扑了上了，撕掉了我的衣服，粗暴地进入我的身体，我试图大喊，却感到一种痛与快乐的交集，身下极度膨胀决堤，醒了，看见夕阳已照进了屋子里，我又一次遗精了，且在激情几个小时之后发生的。

我就在这样极度兴奋中迎来了第二天，早上待他们都走了后，我就守在电话机旁，不一会儿，莫松的电话就来了，说他人已到了屋子里，要我赶紧过来。我赶紧穿着一双拖鞋就飞奔了而去，在路上几次差点跌倒，连院子的看着我长大的老奶奶也在喊：

“小昊，急着干嘛去啊？稳着点。”

可我已没办法稳住了，到上楼的时候，恨不能四五个台阶一步跨上去，俗话说，欲速则不达，终于在二楼台阶上重重摔倒了，鞋子都飞出去了，膝盖也出血了，我顾不了这么多，拾起鞋子，赤脚飞奔了上去。

敲开了门，早已等候多时的莫松，迎上来，一把抱住我，除了喘息声，我们一句话也没有滚到了草席上。积累了一天的欲望，在这盛夏的闷热空间里尽情释放，不一会儿就大汗淋漓，突然，莫松裤迷彩裤管上的一颗口钮挂到我膝盖上的伤口，我不禁大叫了一声，他忙问什么回事。我说刚摔了一跤。他低下头看见我的膝盖在流血，忙俯下身子，舔了舔我的伤口说道：

“口水是可以消毒的。”

“是吗？”我答道。

“是的，因为你是有毒的。”

他说笑着，又冲上来，将舌头伸进我嘴里，我闻见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这一个上午也不知道缠绵了多久，基本上又是筋疲力尽了才开始搞卫生。中午我带着他去了我家吃饭，下午又接着搞卫生，因为下午的温度更高，我们都脱了衣服，只穿着内裤，他那健美的身体，在我身边晃来晃去，一直让人心猿意马。弄了一会儿，就累的不行了，流下的汗已可装下几大碗，便去了草席上躺着，闭了一会眼。还没多长时间，莫松就将我弄醒，我问他干嘛？他抓住我的手说道：

“你来摸摸。”

他将我的手拿入他裤裆内，我惊讶问道：

“怎么又大了？”

“瞧你躺在那一幅勾人样儿，我能不大吗？”

说着他趴下身子压了上来，我虽很累，却抵挡不住他的诱惑，象征性挣扎了几下，又全身心的投入进去。正在兴头当口时，莫松忽然停下来了，坐起来，眼睛警觉地四周望着，忽然他脱离了我的身体说道：

“快起来，我妈来了！”

话刚落音，门外已想起了敲门声。

他一把冲到房间的大壁柜旁，拉开壁柜门对我小声喊道：

“快进来！”

此时我已手足无措，莫松的妈已不耐烦在喊：

“莫松，开门啊！”

我小声喊道：

“我衣服呢？”

我四处找着我的内裤，莫松冲过来，揪住我，就往壁柜里推，然后迅速将门关上。壁柜里已是一片黑暗，什么都看不见了。我听见莫松的妈继续在门外喊着，而莫松也在摸索着寻找什么，我想可能也是找衣服，因为他也是裸着身子的。

“来了，来了！”莫松在答应道。

话刚落音，我听见钥匙声，莫松妈早已等得不耐烦，自己掏出钥匙将门开了。过了两秒，我听见莫松妈喊道：

“你这大小伙子的，怎么就穿条内裤，妈见了都害躁。”

“这不没人吗？大热天的又没空调电扇的，还得干活，我不能穿少点就穿少点，我本想赶紧穿上衣服的，谁知道你进来这么着急。”莫松答道。

“好，好，我去另外房间，你赶紧把衣服穿好。”

接着我听见莫松穿衣服的声音，他妈在隔壁走了走，不一会儿就返回来了，嚷道：

“这两天你都干嘛去了，卫生就弄成这个样子，简直就和没弄一个样。”

“我说妈，你着什么急，才两天，我保证一个星期把这屋里屋外都弄得干干净净，你该干嘛就干嘛去，别没事就过来巡视工作，能让我轻松快乐干活吗？”莫松答道。

“呦，瞧你这漫不经心的样，我还以为在部队这几年你脱胎换骨了，没想到还是老样子，你那优秀士兵是怎么评上去的啊？”莫松妈说道。

“部队是部队，家里是家里，你别弄得像我爸带兵时那严肃模样好吗？”

“好了，好了，随你便吧，反正暑假没事，你想弄多久就弄多久。”

莫松妈说着在房间里四处走了走，停在了壁柜边上说道：

“我怎么闻到一股异味！”

我的心马上到了嗓子口。

“啥味？”莫松反问道。

“很浓的，说不出什么气味。”

“妈，是我身上的汗臭味，你闻你闻，这么大热天在这干活，会没点味吗？您也不知道心疼我，还在这和监工似的。”

“行，那你今天别弄了，跟我一起回家算了，明天再说吧！”

“妈，没事你先回吧，我下午还约了同学去游泳，我游完泳再回家。”

“什么同学啊？你那些同学不是都没来往了吗？”

“谁说的啊？陆昊不是我同学吗？好了，好了。您就别操空心了，走吧走吧！”

莫松终于将他妈连哄带骗给轰走了，关上门，赶紧走过来将壁柜门打开。我呆在里边几乎要休克过去了，门一打开，我几乎是从里边滚了出来，就像电影里壁柜藏裸尸似的，如果他妈当时真打开这壁柜，说不定会吓出病来。

“咱们还是抓紧时间搞卫生吧，别让你妈不高兴。”我边穿衣服边说道。

“今天就算了，咱们去游泳吧？”莫松建议道。

说道游泳，我还真很多年没有游过了，最后的记忆也是那年暑假。赶忙点头答应，回家换了衣服，俩人骑了车就往河滩那边去了。四年过去了，河滩那边没有啥变化，我们到达河滩时已是下午五点多，虽太阳还没下山，水里已有不少人了。莫松见人太多，就说去山上石壁边玩。石壁那边我也很久没去过了，那里不仅仅藏着当年和莫松的记忆，也曾是少年时代游手好闲的回忆。但出人意料的是，石壁那里成了采石场，我有些失望，莫松倒没什么，说再往前走走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