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糖人都是普遍80后的回忆,办公楼里出来的人,都被老伯的糖汁给吸引得走不开了脚步,都上来要买一个,很快我就被挤在了人群中。老伯似乎没有想到会有那么多人买糖人,他遍布皱纹的脸,开心的笑了起来,做起糖人也更是卖力,旁边的孙女则是接过钱,并不时的对给钱的人奶声奶气的说:“谢谢。”在我接过我第二个糖人的时候,就听到人群外有粗鲁的声响,似乎在叫着:“让开,让开。”人群很快就被这一阵阵的声响才拦阻出了一条通道,很快就看见了两个穿着类似警服的男子走了进来,肩膀上还挂着“城管”两字。
老翁看见来人,脸都有点黑掉了,赶忙停下手中的活,开始一顿收拾。城管倒是一把拦住,说:“谁让你在这座买卖的,这里是闹市区,你这样多影响市容,这些东西都没收,想要回来就交钱赎回来。”
说着城管就上去抢老翁那为数不多的用具,我看着老翁啊啊啊的想说什么,却又不能说的摸样,双手紧紧拽着就要被城管拿走的用具,小孙女则在一边帮着爷爷,拽着用具。“哎,你们还阻碍执法了,去你大爷的。”城管一开粗口,手用力一甩,老翁就立刻倒在了地上,城管往旁边吐了一口口水,指着老翁说:“你信不信我把你抓进公丨安丨局关两天。”
一切都发生在了众目睽睽之下,我气得满头的怒火,我上去扶起了老翁,说:“你们俩个什么意思啊,有你们这么执法的么?信不信我告你们暴力执法。”城管倒是一脸无所谓的看了我一眼,说:“去呀,去告啊,我看你这种小不点能掀起什么浪。”我很是气愤的就想上去拽拉他们,让他们把东西还给老翁,没想到小易则站了出来,说:“两位先生,我记得这边是商贸区,这里不应该需要城管才是,请问你们是哪个分居的,你们的工号能不能告诉我?”
“哎,我说你这小女子,你掺和什么劲,信不信大爷我抽你了。”城管那副丑恶的嘴脸,让我忍不住上前说:“唉,你怎么说话呢,你工资是拿我们纳税人的,有你这么对待衣食父母的么。”“我让你知道什么叫父母。”城管上来就拽住了我的衣领,小易则过来拽着那城管,说:“你敢打,你打,我立刻报警你信不信!”
“我就敢了。”说着城管就举起了拳头,小易则立刻拿出她包里的相机对着城管一阵乱拍,说:“我今天就发网上去,你们就等着被革职吧。”小易的举动倒是激怒了城管,城管放开我冲上去拽小易手里的相机,说:“你这臭娘们,别以为有点样子就能嚣张了。”小易被城管拽得就要跌在了地上,旁边的一群人没有一个人上来帮忙,只是冷漠的看着这一切的发生,我从地上爬起来,说:“别争了,别争了,大不了报警去。”我的话像似惹得城管更不高兴了,城管放开小易,转过身把我用力一推,我立刻整个身子不受控制的向后倒去。
“哐”的一下,我还未清楚实是怎么了,就感觉到我的左手一阵生疼,忍不着这一阵刺心的疼,我“啊”的大叫了一声,小易看见了赶紧跑过来,说:“小牧,没事吧。”我这时才发现我撞到了老翁被城管抢走的糖壶,里面滚烫的糖汁随着壶的倾倒流了一地,而我的左手就在这一摊糖水之中。
“都在吵什么呢?”我疼得闭起了双眼,耳边倒是传过了一阵熟悉的低沉男音,但是疼痛让我脑子一团混乱,根本想不起是谁,小易则在我耳边喊:“徐总……”我感觉,这个世界都已经混乱了……
坐在医院急诊室里,我避开脸不去看我左手的状况,任由医生在我的手上一阵涂抹,然后包扎,整个过程我都不吭一声,只是我的双唇都被我咬得已经微微的破了皮。医生包扎完以后,说:“一个月都不能沾水,一个星期来换一次药。”说着还开了药方,一边开一边说:“小伙子做事要经脑子,帮人是没错,但是怎么帮就要想想了,下次别那么冲动了。”医生开了药单,越过我,递给了站在我身后的人。
坐在椅子上,看着如同大山般的大公子,穿着一件风衣拿着公文包排着长队等着交款拿药,我就觉得我真该找个洞去把自己埋起来。城管被大公子打去城管队的一个电话斥退了,大公子拿了一千块递给老翁,并承诺以后在这里摆小摊子,绝对不会再有人打扰,这一千块当是赔偿老翁的损失,看着老翁感谢的神情,我知道我的见义勇为再一次被大公子轻巧的几句话给击败了。我正想着怎么找一辆车,怎么去医院的时候,就被一脸怒气的大公子拽起来,一路拽到了地下停车场,一路开车拽到了医院,最后把我拽到了医生的面前。
左手还在一阵一阵的散发出疼痛,我忍不住想用右手摸一下,还未来得及摸,就被另一只更大的手,抓住,我抬起手看去,对上的正是大公子发狠的眼神,我未来得及说话,大公子就抢在了我的前头,说:“你不要命了?还是想残废?”有那么严重么,不就是被烫伤起了好几个大水泡而已么,疼的又不是你,你凶我干嘛。
“今晚去我家住。”大公子的语气完全就是没有反驳的强硬,我和你啥关系,为啥要去你家啊。“不行,小云还在幼儿园呢,现在都过点了,我再不过去接小云他都该哭了。”我提起我的背包,避开我的伤手,自己一个人往医院门口走去,我也不知道我在和大公子闹什么别扭,我只是知道,我不想在这么多天没看见他的时候,就被他凶,而且凶得毫无理由。
刚走出医院门口,我的背包就被往右一拽,我整个人也往右边移去,却没有倒下,反倒是我的头撞上了一个厚实坚硬的胸膛。“廖牧,我告诉你,我的忍耐总是有限的,你别总是挑战我。”“谁……”我的话完全没有说完,大公子就拽着我走向了停车场,到了他那该死的奥迪车前,开了后面的车门,一把把我推了进去,动作没有丝毫的温柔,我差点就碰到了我的伤手。我在那该死的柔软椅子上坐起来,就看见大公子脱了他的风衣,一把甩到了我的身上,之后没有再多说一句,就坐到了驾驶座上,面无表情的启动了车。他这是发的哪门子的火。车中放着冷气,让我有点微微的发凉,天都已经转凉了,他还开空调,真是变态男。我无奈的只有抓过他的那间大衣,盖在我的身上,一股很是熟悉的清新香味就扑满了我的鼻腔,我舒服的呼了一口气,调整了一下身子,闭起眼睛在车上打起了盹。
不知道过了多久,只感觉周围的空气已经开始变得暖暖的了,我这个人一犯困就开始什么事都不知晓的了,只觉得过了很久,感觉到我的脸像似被谁给摸了几把,但是这种感觉太不真实了,如同春梦一样的虚无。我被这感觉弄得再也睡不下去了,睁开双眼,就看见大公子不知何时已经从驾驶座那坐到了我的身边,车内开着等,昏黄却又有点刺眼,大公子正拿着报纸看,我揉了揉眼睛,怎么感觉我的睡姿这么怪异,为什么我看见的大公子在我头部的上方,我看见的是他有着点点青色的刚硬下巴,而且什么时候奥迪的车的座椅变得这么有质感,还暖暖的,不过就是有点磕人。大公子看见我睁开了眼睛,放下了手中的报纸,从上往下看,看着我的双眼看了许久,突然说:“你都睡了多久了,猪头一个。”
你才是猪头呢,你怎么不说你根本就是猪头托世呢?咦,不对,我这个睡姿真的是太过于怪异了,这是什么该死的睡姿?很快我的脑力回到了我的大脑中开始运转,我突然的意识到,我是枕着大公子的大腿在睡觉!操!这是什么该死的状况。我立刻爬了起来,抹了一下嘴,还好没有流口水,不然弄脏他的裤子,这个该死的剥削平民的罪恶资产阶级分子就要把我要剥削死了。但是很快的,我又再次意识到,小云还没接呢,靠,这该死的大公子,就不能把我叫醒么?看着小孩子哭是很好玩的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