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巴士书屋说:没有收尾的作品并非都是太监文,也许...就好比你追求一个人,最终她(他)并非属于你。

36.

argus的家非常简朴,非常整洁。向瑾的画,被挂在墙上醒目的位置。

argus的妻子elina是个神情忧郁性格温柔的女人,而且她的英语比argus和向瑾更糟。她努力地用蹩脚英语告诉向瑾,她和argus非常喜欢这幅画,比划着,大概的意思可能是说argus对画着了迷,甚至拿着放大镜去看。说完,elina就去厨房煮咖啡了。

argus不好意思地看了一眼向瑾,“放大镜就是为了看美好的东西。”

对于希腊人来说,请客人在家里喝一杯希腊咖啡是非常尊敬郑重的事情。向瑾有些忐忑,格外开心。

在等咖啡的时候,argus送给向瑾一个更大的礼物,他为向瑾的这幅画创作了一首曲子。

argus当场吹奏了这首优美的“colorsofthevalley”。向瑾再一次热泪盈眶。她似乎听懂了。

argus说,“grace(注:向瑾的英文名),是你的画带给我的灵感。我从前去过这里,我一直感觉它是红色的,但是,看见你的画,我觉得这里还有蓝色,还有很多颜色。你的蓝色的三色堇实在太美了,她就是你谦卑和纯净的心灵,是送给这片土地的礼物。但是,我觉得你的画里还缺少一样东西。”

“缺什么?”向瑾急切的问道。她太想听到身边人对自己的画的理解,既包括赞美,也包括批评。

“你没有表现出这片土地的自由精神。”

向瑾连连点头,她确定刚才在argus的排箫曲中听到了自由和空灵。

这是向瑾梦寐以求的一种艺术的交流,心灵的交流。

“但是,我怎样才能突破?我遇到了瓶颈,我无法超越。”向瑾在寻求帮助。

elina走进屋,端着托盘,上面是精美的咖啡杯和散发着浓郁香味的咖啡,还有一杯冰水。

argus请向瑾先喝冰水,然后意味深长地说,“这冰水会清除你口中原来的气味,让你的味觉更加敏感。这样你才能品尝眼前这杯咖啡的味道。”

向瑾从这杯咖啡中,尝到带着些许苦些许酸的独特醇香。

喝完咖啡,elina将咖啡渣倒在盘中,然后神秘地着向瑾笑了一下。

这是向瑾第一次知道,原来希腊人会用咖啡占卜。她好奇地看着elina神情庄重地凝视着杯底的咖啡残渣图案。

“我也想占卜。”向瑾童心大发。

argus压低嗓音对向瑾说,“其实我不相信神会把自己的计划告诉elina,也不会告诉你。”

elina拍了一下argus放在桌上的手背,“我听得懂你的英语。我相信神告诉了我的咖啡。grace,你可以试一试,很灵验的。”

“或许你们可以喝两杯咖啡,看看图案是不是一样。当然,神有可能会有a计划和b计划。”argus对向瑾眨眨眼,竟有一种调皮天真。

这一晚,向瑾非常开心,她们算命,聊绘画,聊音乐,聊中国,聊希腊,聊美国。

“grace,去大自然里寻找灵感。重新开始。会有无限的可能。”argus给向瑾的忠告。

向瑾开上自己的那辆破破烂烂毛病百出的吉普,带着一颗要重新开始的雄心,出发了。

向瑾源源不断送回来的画,风格发生了很大的变化,那些别具风格的风景画,很快被文少辉送到纽约著名的一个画商眼前。

向瑾这种苍凉自由豪迈的风景,又不失细腻温柔的画法,在最繁华的世界,受到人们的青睐。

向瑾常常会想起argus,他过着清贫的生活,但是优雅善良才华横溢,是自己生命里的贵人。在向瑾出发前,argus将那首“colorsofthevalley”录制成光碟,赠送给向瑾。

向瑾从沙发上站起来,她准备去画画。

“滴嘟”,进来一条微信,吴芃之的。这是吴芃之临走时,无论如何要求向瑾加上的。

向瑾重新坐回沙发,仔细地看吴芃之的微信。

“阿瑾,我一直渴望能有一天以一颗红番茄的面貌把自己展现在你眼前,结果第一场就搞砸了,我刚才表现的像是一颗烂番茄。怎么办?”

向瑾嘴角扬了起来。这段话令她感觉安慰。至少吴芃之是意识到了自己的问题。向瑾的心情好起来。

向瑾握着手机,不知道如何回复吴芃之。

向瑾意识到自己已经50岁了,这个年纪对谁都不重要,只是对自己才是有意义的,因为她不会在这个年纪还理所当然毫无顾忌地爱上什么人。

37.

所谓“不会理所当然毫无顾忌地爱上什么人”,意思是,“爱上一个人还需要理由吗”之类的想法和说法,向瑾已经不会再接受。这是一种年轻人才有的可笑又可爱的特权。对于一个完全成熟的女人来说,这种想法只有可笑,没有可爱,十分荒唐。

这个年纪可以爱任何人,但是,不能是没有理由的爱。

无论怎样,今天不是吴芃之的错,不应该苛求吴芃之,也要反省自己。刚才吴芃之不得体,难道自己就恰当吗?

向瑾不能拿argus的标准来要求吴芃之,不应该奢望吴芃之也有很高的艺术素养。虽然这是向瑾渴望的特质。

吴芃之十五年前无法欣赏向瑾的画,这个完全可以理解,但是,15年过去了,吴芃之对向瑾画的理解依然停留在“很美”这个层面上,令向瑾失望。这便是向瑾刚刚意兴阑珊的原因。

向瑾提醒自己要宽容,自己对吴芃之说的那些事情,也无法理解。每个人对这个大千世界的了解都是极为有限的。不能苛求任何人。

“那你来我这里,咱们重演一次。”向瑾回复吴芃之的微信。

“太好了,你在哪里?”

“老地方,你还记得地址吗?”

吴芃之回复了一个昏倒的表情包。她怎么都没有想到,向瑾还在原地。

向瑾看着那个带着高原红的黑熊胖子倒下的时候,笑了。回复了一个,“你胖了才可爱。”

吴芃之没有再回复,她赶着飞车。

向瑾站在屋外等待吴芃之,为她打开院子的门。这让吴芃之受宠若惊。

房子的样子没有变,只是家具变了,变得更少更简洁更精致。

吴芃之忽然觉得方明是个挺好的男人。当年他犯的错,或许真的是可以原谅的。确切地说,那也是他自己的悲剧。吴芃之更加理解了向瑾的那幅画,也懂了向瑾对方明的那份情意。

她们习惯性地来到阁楼上,既不在客厅,也不去花房,还是阁楼最舒服。因为这里格局什么都没有变,只是换了新的工作台,和椅子。

“咱们重演,从哪里开始呢?”吴芃之问。

没有文少辉在身边刺眼,吴芃之就恢复了机智。

“芃之,你过得好吗?”向瑾入戏也够快的,而且神情严肃,都不笑场。

“不好。你呢?”吴芃之这句台词不用改。

“也不好。”向瑾严肃地说。

吴芃之立即笑逐颜开,连连点头。

“我过得不好,你很开心。”向瑾严肃的表情松动了。

“反正你现在好好的、功成名就地坐在这里,过去的不好就不那么重要了。”吴芃之说的理直气壮。

“有道理。反正我吃的苦,都已经得到了回报。那些苦就不值一提了。”

“不不不,还是要提的。阿瑾,说说你吃的苦,我想知道。”吴芃之果真是伶牙俐齿起来了。

“我有很长一段时间住在地下室里饥一顿饱一顿,我有另一段很长时间因为画不好而哭哭啼啼,我一直很寂寞,我出过车祸撞断了一根肋骨。”

吴芃之听得呆了,她完全没有想象过向瑾过去的15年是这样的。她的心都抽疼了。即便是过去的事情,吴芃之也感到疼痛。

向瑾接着说,“我还爱上过一个女人,然后被拒绝了。”

向瑾停了下来,微笑着问吴芃之,“现在你的感觉好一点了吗?”

“不好。我收回我刚才的说法。”

“又收回,还要重来?”向瑾戏谑地问道。

“不。”吴芃之果敢地看着向瑾,说道,“还有一个问题,为什么不告而别?如果你让我陪在你身边,至少第3条和第5条可以避免。”

“第三条和第五条?”向瑾只好伸出一只手,开始掰手指头。她显然对语言的记忆不如对画面的记忆。

“就是寂寞,和被一个女人给拒了。”吴芃之觉得向瑾掰手指头的动作很萌,但是,她就是想讲出来,特别对于最后那条,她心里又不舒服了。她想知道那是个什么样的女人会让向瑾主动出击。她不服气。

“一般人都养不活一个画家,画家只能靠自己养活自己。”向瑾说。

“这应该是你拒绝我的理由,不是不告而别的理由。”

向瑾不得不承认,吴芃之其实非常能言善辩。

“我不告而别是为你好。有些时候,越解释对方往往越坚持。我一走了之,你无法跟我说话,激烈的感情就会慢慢消失。我想,不告而别不是一个笨办法。有时语言要比事情本身更加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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阁楼上的罂粟[GL]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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