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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向瑾喝得有点高了。

向瑾喝干最后一口酒,举起杯子对着夜空晃了晃,大声说,“晚安!”

“阿瑾你在跟谁说话呢?”吴芃之觉得好笑,向瑾微微的醉态十分不同凡响。

“银河。芃之,跟银河说晚安。”向瑾命令道。说着,步履漂浮地往房间走,没有拿酒瓶,也没有拿毯子,就抓着自己的酒杯。

吴芃之收拾了一下,把酒瓶扔进垃圾桶,把两把椅子放回原位,再拿起毯子,追进房间的时候,向瑾已经睡进了被窝,那个速度真是够快的。

“你不刷牙的?”

她们出去看星星前已经洗过澡了。吴芃之趴在向瑾的床头。她怕向瑾真的睡着了,那自己是不是就落空了?吴芃之总觉得晚上她们还可以做点啥,反正不能就这样睡了,真睡了。

“不刷。酒可以杀菌。”向瑾躲在被窝里抵抗。她确实在躲避,也确实是困了,酒劲来了。

“不刷就不刷,我也不刷。”吴芃之三下两下脱下衣服,在两个床之间站了几秒钟,抱起自己床上的毯子,盖在向瑾身上,然后掀起被子,挤进了向瑾的被窝。“好冷啊,一个毯子根本不够。我们盖双层吧哈…。”

吴芃之想想,自己今天已经主动出击两次了,也不介意再出击一次。而且,前两次都没有被拒。再说,向瑾不是一个拘谨的人,她那么自然就脱掉了自己的衣服,无论出于什么原因,反正向瑾至少不是那么拘泥于身体的人。

向瑾果然没有抗拒,而是往边上挪了挪身体,给吴芃之一点空间,也在两人之间拉开了一点距离。

吴芃之不乐意了,又往前挪了一下,就又靠在了向瑾的身后。

向瑾又往边上挪了一点,拉开距离。

“阿瑾,你是不是不习惯跟人一起睡啊?”吴芃之对着向瑾的脑勺子问道。

向瑾没有回答。

吴芃之就嘴快地接着说,“上次睡在阁楼上,我发现床上只有一个枕头。你一个人睡觉吗?”吴芃之觉得自己好机智啊,总是明察秋毫。

向瑾有点恼火地扭过头来,然后就对上了吴芃之那个笑意吟吟和真假难辨的天真无邪的眼神。向瑾迟疑了一下,然后吻住了吴芃之的唇。

向瑾忍了太久了,原因是,自己说过不要吴芃之献身的,而且,吴芃之还是一个女孩,一个没有性经验的女孩。向瑾觉得不合适。一个没有性经验的女孩,更加无法理解同性之间的这种吸引并不总是代表爱情。

但是,向瑾不是禁欲之人,她渴望触摸吴芃之已经很久了,看看自己喝下多少冰水,就知道自己压抑下多少欲望。

向瑾的手不听使唤地伸向胸前的柔软,手上的触感比视觉上的更加完美。向瑾发出一声痛苦的呻*,一切已经无可挽回。

吴芃之感受到的是向瑾有点粗糙和有力的手在自己身上游走,就像阁楼上曾经游走在自己身上的眼光,那是纯净的,那是艺术。

向瑾的手指对身体的摸索要比她探索的眼光刺激百倍,也格外地令吴芃之放松。吴芃之放松地吟吟出声,是调皮和欢喜的自然流露。

向瑾只用了很短的时间,就把吴芃之送上了快乐的顶峰。

向瑾没有料到吴芃之的身体如此敏感如此生动自然,以至于自己也情难自禁。吴芃之只稍稍触碰,向瑾便一泻千里。

那个晚上,向瑾一直搂着吴芃之入睡,入睡前口中喃喃地说着“芃之,你真迷人。你是我的小迷。我叫你小迷吧。”然后沉沉睡去。

吴芃之被这个“小迷”的称呼给激动的好半天没有睡着。这是向瑾第一次夸她,虽然不是漂亮,但却是更加厉害的“迷人”。

按吴芃之的理解,漂亮的人不一定迷人,迷人要比漂亮高级的多。

吴芃之坚持不要文少辉把画送过来,而是执意前往正在筹划中的画室去取,这是对赠画最起码的谢意,也是对画家最起码的敬意。

吴芃之精心打扮了一番,还画了淡妆。她在镜子前审视着自己,“我已经是一个红番茄了,对不对?”

吴芃之幻想着,今天,如果向瑾现身,自己就要这样问一问向瑾。

然而,迎接吴芃之的,是文少辉一人。他正在画室里忙碌,还有一些做装饰的工人。看见吴芃之款款走来,便放下手中的活,微笑着走了过来。

画室设在一个清净的创意园内,不知道为什么,创意园人气不旺。像很多的创意园一样,那是某个旧工厂改造的,很多房子都是高大的灰砖墙,墙上画着一些很有改革开放以前画风的画,和一些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据说是那个时代人人都会背诵的语录。

但是向过之的画室显然没有这些东西,这是一个很西化的有很大玻璃墙的建筑,位于较为偏僻的一角。建筑有极好的采光和通透性,让人很容易就发现,这是一个画室,一个画廊。而且,透过玻璃,吴芃之看到了一个阁楼。

画室的一个角落,有一个阁楼。

27.

“我可以见一见向先生吗?这么贵重的礼物,我至少想表达一下感激。”吴芃之还在说着场面话。

“向先生让我转告,不必见面,不必谢。”文少辉说这个话的时候,一直看着吴芃之的眼睛,眼神是掩藏在温和下面的犀利。

“哦?向先生怎么知道我会说这话?”吴芃之精神一振。

“你感谢他是当然的,他的画很贵。而这幅他不卖,那就是无价。向先生非常珍惜自己的画,每一次卖画他都会很不舍。但是画家就是依靠卖画维生的人,所以他需要有我这样狠心肠的人帮他。”文少辉笑了笑。

吴芃之欣慰地想,有文少辉这样的人帮助阿瑾打理,应该是不错的,讲话得体,是一个精明的商人。

“完全理解,所以我很好奇,向先生为什么提出赠送我这幅画?”吴芃之问。

“这也正是我好奇的地方。吴小姐你难道一无所知吗?”文少辉反问。

“如果文先生让我见到向先生,我大概可能给你一点想法。”吴芃之微笑着说。

文少辉沉吟了一会儿,“可能我是爱莫能助。向先生非常不喜欢交际,这些年每一次的公开露面都是在我百般劝说下出来的,按照他的性子,他只想做一个隐士。在现在这个时代,隐士是成不了名的。”

吴芃之微微眯起眼睛,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她敏锐地捕捉到文少辉的弦外音:虽然他是向过之的经纪人,但是他其实是可以左右向过之的人。而且这一次,他不想帮吴芃之这个忙。

“真是遗憾,我就没有什么想法可以分享给文先生了。”吴芃之客气地回应道。

“我去拿画。”文少辉微笑着,露出一排整齐的洁白的牙齿,起身走开了。

这是一个有魅力的男人。吴芃之有点嫉妒他,他竟然可以在向瑾身边很多年,而且得到了向瑾的信任。

吴芃之扭过头去,盯着那个阁楼。像15年前第一次观察阁楼一样,依然看不清阁楼深处,不知道那里是不是隐藏着一双眼睛。或者说,吴芃之希望那里有一双观察自己的眼睛,更希望那双眼睛中依然饱含感情。

文少辉拿着一个包装精细的画走了过来。“我亲自包装的,你提回去再打开吧。”

吴芃之再次表示感谢,然后依依不舍地走出画室。

在画室外,她停住脚步,透过玻璃窗再次看向阁楼。从这个角度看过去,基本勉强可以看清阁楼里面。吴芃之疑惑地叹了口气,似乎阁楼上真的没有人。

于是吴芃之又转身往四周看了看,她直觉周围一定有一双眼睛在看着自己,但是她实在判断不出来,幻想中眼光来自哪个方向。

吴芃之进了家门,脱掉鞋和袜子,光脚走进客厅。

她急切而细心地拆开包装,画已经镶好画框,画框是简单的原木的本色画框,绝不会分散人的注意力的那种画框。

打开的一瞬间,吴芃之就确定,这是向瑾的画,一定是!

吴芃之当然记得这个景观,这是纪念碑谷里的“上帝之手”。

背景是灰黑中隐隐透着蓝色的翻滚的乌云,而在远处接近地平线的地方,却露出了一小片晴朗的蓝色。中景,那座著名的上帝之手,被阳光照亮,是画面最明亮的部分。前景,则是面前的沙地上那朵淡紫色的罂粟花,也有一束光线照在花瓣上,那淡紫色花瓣几近透明。

吴芃之站在画前,几乎感觉又穿越回15年前。那朵罂粟花的地方,正是自己曾经坐过的沙地,拍过的一张照片。

画的右下方,罂粟花的旁边,签名是,gracexiang。

没有错了,向瑾,gracexiang,向过之,她们是同一个人,就是她的阿瑾。

吴芃之将画挂在了沙发正前方的墙壁上,房间里终于有了第一幅画。吴芃之意识到,自己潜意识里,一直在等待着能挂上一幅向瑾的画。

吴芃之倒了一杯番茄汁,坐在沙发里,久久地凝视着《纪念碑谷和罂粟》。思绪慢慢回到从前,回到了画作现场。

道路上沙尘飞扬,汽车剧烈地抖动着,在沙地上慢慢前行。向瑾和吴芃之已经在纪念碑谷里转悠了3个多小时,还是没有完全从震惊中平息下来。

“我们的车到底还行不行?会不会爆胎?”吴芃之担忧了很久了。这才是她们在纪念碑谷的第一天,后面还会有一天。在这样的路面颠簸一整天,这车还真是耐受力强。

向瑾把车停了下来。“让车休息一下。”

纪念碑谷是印第安纳瓦霍人建立的公园。而这里,几乎可以称为是美国西部最具代表性的景观,旷达,豪迈,寂静,神秘。即便已经在大峡谷看到神经疲劳的吴芃之,激情也被重新点燃。

干裂的风吹起她们的头发,她们坐在沙地上,靠着车轮,喝着可乐,眼前正是“上帝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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阁楼上的罂粟[GL]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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