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好,接着更文
—我是虐了又虐的分隔符
心里总想着她或许也能找到幸福,可真要是碰到了,我脑子里的天使和魔鬼又开始打架了!
那时候,景逸有个同事,称呼她小马吧,是景逸老乡,又在一个部门,所以关系不错。人呢,虽然大大咧咧,可喜欢打扮,就是那种冬天也要穿纱裙的主。景逸总跟我说,今天和小马吃饭了,明天和小马看电影了,后天小马留宿她家了。我心里的小酸水啊,一个劲儿,一个劲儿地往外冒。
有天在景逸那儿,我躺床上看着她给我推荐的书,是一民族作家写景逸老家的。
她过来,趴旁边,神秘兮兮地跟我说,魏可,小马和洪某好过。
我表示惊奇,赵某我知道,也是她们报社的,在另一个部门,是报社子弟,关键是洪某是女的。
好过是什么意思?我明知故问。
景逸一脸天真说,她俩谈过一段时间恋爱。
后来呢?
后来觉得不合适就分了。
小马跟你说的?
嗯!
她告诉你是什么意思啊?我放下手的书,语气有些硬。
景逸察觉出我气场有点不对了,说,没什么意思啊,就是跟我说说呗。
我腾地坐起来,盯着她,景逸,是你傻还是我傻啊?人家没事跟你出什么柜啊?你是她什么人啊?充其量,目前为止她就是你一关系不错的同事吧,至于把这么私密的事儿跟你说吗?
我一串连珠炮轰得景逸有点懵,反应了一下,她不干了,冲我嚷,魏可,你什么意思啊?这么一点儿事,你至于吗?我跟她能有什么关系,嘴长她身上,她要跟我出柜,关我什么事!
我摔下手里的书,穿上拖鞋就往外屋走,景逸气哼哼地跟我屁股后头。
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了,就觉得憋屈,想出去透透气,直接走鞋柜那儿,就准备穿鞋。
景逸冷冷的在身后说了一句,魏可,你今儿要出了这门,以后就别再进来。
我承认我怂,被她一句话就唬住了。放下手里的鞋,转身坐到沙发上。
景逸还站那儿,语气冰冷说,给你讲小马的事,是觉得挺有意思,我没想那么多。小马那人大大咧咧惯了,她可能根本就不觉得这是个私密的事。再说,我心在哪儿,你不知道吗?
我不吭声,坐沙发上开始,我就已经反省自己了。我对这件事反应有点儿过激,不管小马是出于什么目的,我都不应该这样的。如果景逸心里对小马有想法,也不会当趣事的跟我说。我怎么就犯浑了呢!我不是希望景逸能找到幸福吗?为什么还抓着她不放,有点风吹草动就急眼。这不是自私是什么?
碎碎念时间:景逸说周末想去看电影,我问看啥?她说,极盗车神。
只要她说要看,我一般都无条件遵从。
她跟我说,是英国鬼才导演埃德加·赖特的。
我表示不知道。
她就开始科普,就是《僵尸肖恩》的导演,那个总让西蒙·佩吉一边吃着可爱多,一边拿枪拿斧爆人头的家伙。特有性格,据说在《极盗车神》里放了30多首自己喜欢的音乐,咱去看看。
我寻思着,问了句,西蒙·佩吉是哪一个?
她无语,又不理我了。
人家只是记不住外国人名字嘛!有必要鄙视成这样吗?
楼上的朋友是英语老师啊?啊呀!我的噩梦啊!上学时候差点折磨死,那会儿初一才开始有英语课,本来以为自己记忆力还行估计没问题,结果没把懒考虑在内,懒得背单词、懒得背课文,再加上碰上个方音极重的不靠谱老师,基础打的稀烂。后来高考就是个及格线,到大学考四级差点气死,人家大儿二、大三都过了,我是每次就差一两分,差点被别人笑死。一说考研,那人们鄙视的,就觉得我肯定死在英语上。
当初报本校的研,就是因为英语,因为本校的专业课我不用太下功夫,要两个月时间就可以搞定,其他时间就攻英语、政治,主攻英语。那段日子,早晨七点就去占座,中午吃个饭休息一下,一直干到教学楼关门。词典都翻烂了,砖头厚的英语练习册也做了两三遍,这才超了分数线几分。
现在想想都觉得痛苦,还总做梦,梦见英语考试,一发卷傻眼了,满卷得小蝌蚪,都不认识!关键是,旁边还没个能抄上的,这把我急的。
与我相反,景逸就从来不愁英语,还热爱着,没事看个什么原声电影,不带翻译那种,我鄙视她!有本事在报纸上拿英语写稿子啊?看你们领导让上不!
闲话少叙,接着更文吧。
我为自己感到羞愧,心里翻江倒海,眼泪止不住流下来,我说,景逸,我错了,我不该拦着你的,如果她真喜欢你,你也喜欢她,我不拦你。
景逸站着不动,有些哽咽,魏可你有病啊!她充其量就是一关系不错的同事,至于你这么大反应吗?
没有她,还会有别人,你总不能就这么一个人单着啊!我要离婚你不让,你自己又不去张罗,你是要我背负一辈子的愧疚吗?我哭着说,不敢看她的双眼。
我一个人我愿意!跟你有什么关系?她的声音有些颤抖。
有关系,如果没有我,你可能早就有爱人了。我纠结着。
魏可,你太把自己当回事了。以前没有你,我一个人过的也挺好。尽管脸上带着泪,她却冷冷地接着说,你是又想跟我玩失联,是吧?这回多长时间?一个月,两个月,还是半年一年的?我告诉你,你要是再敢走出我视线,你就一辈子不见你!我说到做到,大不了我跳槽,你一辈子都休想找到我。
听她这么说,我哭得更厉害了,我觉得快被逼疯了,到底怎么做才是对的?我真的不知道了,从理智上讲,我应该远离她,可情感上,我真的做不到让她恨我一辈子。
那天,我哭了好久,似乎长大后那是第一次,眼泪就是止不住,到后来就是抽泣了。景逸坐在旁边,也不哄我,只是看着窗外。许久,她说,魏可,别闹了,我累了。咱们就这样,挺好,我接受不了别人,就算没有你也一样。我对婚姻生活早就不抱希望了,我父母吵了一辈子,哥哥又是那样,我不想找个人将就着过。有你陪着,挺好。
我抬头看着她说,可我不可能时时刻刻陪在你身边啊。
我也不要你时刻陪着啊,在我想你的时候,我知道你还在身边不就行了吗?别再提什么离婚,提什么跟我断绝关系的话,我不爱听。
在这个问题上,她是很强势,我们无法达成共识,只能如她所愿的这么相处陪伴着,如同世上所有的闺中密友一般。
后来,我找搞心理的同学分析过,家庭给予景逸的创伤挺大的,从潜意识里,她是惧怕婚姻的,她选择同性的我,或许是因为觉得同性更有安全感,而与异性的婚姻,会让她觉得焦虑。这也是为什么这么多年她一直不谈恋爱的原因,因为她对异性有着本能的排斥。
那段时间因为被景逸的问题困扰,晚上辗转反侧地休息不太好,再加上白天还得跟没事人一样打起精神做事,搞得身心疲惫。心里很烦,可脸上却还得是笑容晏晏,就算是堵得再厉害,也没有人可以诉说。对景逸,我小心翼翼,生怕再引起争执,在她面前,我尽量让自己看着轻松,久而久之,就出了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