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章体检风情

牢中的生活也和外面的世界一样，平静的时候每天都寂寞无聊，连牢头也少了游戏玩乐的兴致；而一遇着有事则会连续好几天都风风火火，撩人心弦。

大九条老鬼被上戒具单独关押的第二天，卫生部门来所里进行在押人员的身体检查；这种检查是定期进行的，每个在押人员都躲不过；主要是检查有无传染病。

这天早晨老李和陈文光刚分完各人的任务，老勤杂就来通知检查身体了。监舍里滚过二板三板的（多次坐牢）小九条刘明贵和小七条龙志民一听要体检便开始打趣身旁的大二条吴林和听用刘涛：“嘿，小老弟，一会儿要给你们开瓜破#了……”“老弟，做好心理准备哈！”“哈哈……哈哈……”“……”一旁的四哥，老李也纷纷笑起来……

刘涛见众人发笑，心里只想：“又来开我玩笑！”大二条吴林一听，便问起小九条刘明贵：“刘哥，开啥瓜啊？”小九条刘明贵听到吴林问自己，只看着吴林嘻嘻的笑，却不回答，脸上的表情显得特别猥亵。吴林虽然是个大学生，平时只知道女人会怎样怎样，对男人会怎样怎样却是一点也不懂；所以他见小九条笑得猥亵，虽知道是在开自己玩笑，却是好奇得很。恰好吴林又坐在小九条旁边，于是便反复问小九条是啥意思。

四哥看吴林问得痴迷，便对两人大声说道：“好了，好了，一会儿出去就知道了，做自己的事。”吴林和小九条听四哥在呵斥了，才埋头又选起自己盆里的物件。

刘涛听几人嬉笑了一阵，心里也觉得有些好奇和不解，便转头悄悄问起胖子：“吴叔，一会儿要检查啥呀？”胖子偏头笑笑：“就是检查身体，没啥，可能有点痛。”

刘涛一听可能有点痛，心想自己在学校也检查过，不就是量量血压、身高，测测肺合量什么的吗，那会痛呢。刘涛以为胖子也在玩笑自己，便对着胖子呵呵的笑笑。胖子见刘涛是不相信的样子，也不言语，心想牢里的体检怎么样，自己也是道听途说没有经历过，或许说痛本就是吓人的，于是也不在重复这个话题。

a1、a2、a3舍此起彼伏的响着开门声和报数出门的声音。四哥见要到自己的监舍了，就叫众人停一停休息几分钟，让大家各自洗洗手先方便一下，免得一会儿出去防预站（现在叫疾控中心）的医生抽血时嫌大家手脏。

“a4舍的出来体检。”监舍门上的小风门终于响起了老勤杂的叫唤声……

“全体起来，列队集合！”四哥一边叫着，一边走过去和老勤杂先聊了起来。“快点！”“快！”老李、陈文光听四哥叫集合也忙着开始招呼起众人。

因为是全舍所有人一起出去，并且老勤杂告知外面除了医生管教干警也四处站着在警戒，所以老李很正规的叫起了口令：“立正！”……“稍息！”……

“像左转！”……“齐步走！”……

舍房里的在押们见老李招呼得很正式，也都非常配合，不想给自己找不痛快。大家在老李的带领下报着数，迈着整齐的步伐走出了监舍，见所有人都出了门，四哥才和老勤杂跟随在了队伍后面……

队伍沿着a监的监舍墙边往医务室的方向走着，短劳犯监舍、值班室内侧门、所部大门内侧、医务室外三三两两的站着保安和管教，虽然他们不时的在聊天，不过眼睛却一直随着在押们的队伍在移动……

“过来，过来，都往墙边站……”医务室的高医生看到a4舍的队伍走了过来，连忙指挥在押们都靠监舍尽头墙边站成一排，不要档着监舍门外的过道。

a监这排监舍尽头的墙边有一处医务室斜对着的角落用塑料布围了起来，有个戴口罩的长发女护士站在外边，叫一个人过去一个。刘涛见状觉得有点奇怪，心想：“量血压身高体重还要围着，该不会像学校那样脱了衣服鞋子称净重量净高吧？”刘涛正想对身前的胖子说，就听见刚进去一会儿的大二条吴林“啊”的叫了一声；刘涛顿时觉得惊奇，忙问胖子：“嘿，里面在干啥？”胖子回头一笑：“不知道，你一会儿自己进去问嘛。”刘涛见胖子是真的在笑，而且笑得有点开心的样子，心里不由嘀咕起来：“我进去了还用问你？哼！”

……

一两分钟后吴林就走了出来，只是步履不稳，两手不时搓搓屁股，脸上笑得有点尴尬。刘涛想问问快走到身边的吴林，却见廖干又走了过来，于是便住了口。廖干走到站在队伍前面盯人的四哥面前，和四哥说起了舍房劳动的事儿，不时转过身来对快要叫到体检的人说声：“老实点哈，不要装怪！”

刘涛身后的小八条老广和大幺鸡叽叽咕咕的说着那带口罩的长发护士，议论着她到底是漂亮还是丑八怪。大幺鸡犯的是花案，关在监舍好几个月了，今天第一次见到女性，又带个口罩这么神秘，心里很是荡漾。大幺鸡对小八条老广说：“我看漂亮，你看那身材……”小八条老广回道：“你说她会怎样检查？”

“会叫你脱下裤子……”

“脱裤子？不会吧？”

……

“杨大民，你给我哑住……”大幺鸡正给小八条老广解说得兴高采烈，忽然听到四哥一声大呵，把大幺鸡那猥亵的表情立马吓还了原。小八条老广也把脑袋马上转了回去……

刘涛听大幺鸡和小八条老广聊得叽叽咕咕的，对马上要进行的体检也更好奇了起来，只是不管怎么想，刘涛都没想到会有肛检的项目。

一个个陆续从塑料围子里出来的a4舍同胞，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不一样；有的很自然，感觉不以为奇；有的很诧异，感觉原来会这样；有点很猥亵，感觉没能如愿……

终于轮到刘涛了。胖子刚出来，戴口罩的长发护士就指着刘涛叫道：“进来！”刘涛跟胖子擦肩而过时，刘涛仍然想问一下胖子，觉得就算有个什么奇怪的，也好有个心理准备。可胖子从刘涛身旁走过时仍是很开心的笑了一下，让刘涛感觉不知道胖子到底是自己在笑还是在笑自己。

走进塑料围子，刘涛傻傻的望着带口罩的长发护士，想从她的头发眼睛分辨出她是不是漂亮，好回监舍时对大家说出自己的见解。

“坐过来，伸出手，袖子推上去。”刘涛听条桌的一侧传过来声音，回头往桌边一看，“呀，怎么还有一个带口罩的！”

靠墙边的条桌旁坐了个带口罩的短发护士正在整理刚收集的装有血液小玻璃管，只不过坐着的这个护士头发很短，让刘涛一时分不清男女。

“快点，先抽血！”桌边的短发护士对刘涛叫道。刘涛从小见到女孩子就有点腼腆，这会儿见站着的、坐着的、长发的、短发的都看着自己，心里就有点发慌了；于是连忙把袖口推了上去，俯着上身把手肘放在了条桌上边，感觉自己脸在发红，眼睛不敢乱看。

条桌旁坐着的短发护士将刘涛的手臂用橡皮圈绑住，将早已准备好的注射器刺进了他的静脉。这会伏着身子，挨得近了刘涛才发现坐着的这位带口罩的短发护士也是女的。短发护士瞟见刘涛在看自己，拔出针头时用力一压，把刘涛痛得顿时一惊，连忙把头偏到了一边。

“站到墙边来！”一旁站着的长发护士见抽血已完，便对刘涛叫道。刘涛用手肘夹着止血棉，走到长发护士跟前看着她，不明白长发护士叫自己到墙边作什么。

“转过身去，裤子脱掉，手扶着墙。”长发护士盯着刘涛继续吩咐道。“啊？”刘涛像是没听明白，怀疑的看着长发护士。

“第一次检查呀？”坐着的短发护士扭头奚落着刘涛。长发护士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命令……

这下刘涛才终于算听清楚了，脸红着看看短发护士，又看看长发护士，扭捏着转过身脱下了……

“把塑料杯子拿着放前面接着……”身后的长发护士又递过来一个敞口小塑料杯……刘涛一只手扶着墙，一只手接过塑料杯放在了前边，一张脸越发的红了起来……

走出塑料围子，刘涛看到队伍后面用奇异眼光看着自己的同舍在押，才发觉自己的手还一直摸在屁股后面；于是连忙将手缩了回来，一边尴尬的笑笑，一边往已完结了的队列中走了过去……

就在a4舍所有人检查完毕，正准备整队喊口令往回走时，一个意外发生了。“女犯……女犯？”大幺鸡发现医务室斜对着的a监背后的墙角露出了一个女人的面孔，因为头上剪着所里规定的制式短发，大幺鸡一眼就看出那是在押的女嫌犯，于是惊奇的叫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