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子怎么也去了……”谢小熊小声嘟囔了一句,“我在青森代表团住的这个酒店里,没有什么大问题,他们接我到这边来用一些特制的药敷一下……。让您担心了……。”
我也是有点儿后悔冒冒失失惊动了李梓瑶,她一个人带孩子又经营店,这个钟点儿让她跑出来实在不太厚道……。抱歉地看了一眼瑶瑶,我把手机放到免提。
“你晚上还回家吗?”
“不……。不回了应该,明天是在这个酒店大会议室签约吧?我直接过去。”
李梓瑶凑在手机外放话筒旁边翻白眼儿,“谢朗你这个猪头!你什么时候打架受过伤啊?受伤了还不就坡儿下驴跟领导请假!笨蛋!”听这意思,谢小熊小时候还会打架…………
“我…………。我…………”我这边脑补谢朗憋个小红脸儿在电话另一头运气,过了一会儿她说,“我明天得去,领导…………我放你桌子上一个东西,如果你明天先进公司不要生气哈……。”这几天折腾下来,我残存的脑细胞没反应过来会是什么东西……。谢朗那边好像有人跟她说话,她用日语回答了什么,又马上跟我说,“领导,真宫社长想跟你说话,我把电话给她啦……。”
难道谢朗和真宫归蝶共住一室吗?……。这是什么情况……。
“您好,我是真宫。”那个特殊的咬字十分清晰的女生悠悠传来。
“您好,我是肖钦。”感觉有点儿像地下党接头儿啊……。
“肖经理,我找您是想问一下,明天签约前,您方不方便和我一起吃早饭?”
“……。能被真宫社长邀请,那当然是荣幸之至,我几点钟去接您比较好呢?”
“喔……。不,不用出去吃,就我房间里就可以了,小光会把房间位置告诉你的,那,明天早上八点,可以吗?”
“好的,谢谢,明天我会准时到。”电话被还给了谢朗,我语塞了不知道该说什么。
“那个……。那个……真宫社长住在顶层的总统套,她说您明天到了有人在门口接您……”谢朗好像是转述了真宫对她说的一句日文。
“哦……。”我还是挺委屈的,搁谁自己喜欢的小孩儿睡在另一个对她虎视眈眈的人的床榻之侧心里都不会好受吧,何况这小孩儿还受伤了……
“领导,您和李子都回去吧,早点儿休息。”李梓瑶一撇头抱着胳膊哼了一声。
“好,那你也早睡。”
“嗯,晚安。”
最近更新不稳定,加更一个小番外。
我在j城做交换生的时候,除了同寝的馨蔚还有很多其他玩儿得不错的同学,不过那个项目结束以后,他们大部分都去澳洲做了交换生,很多人都留在了那边,所以后来联系就仅限于社交网络上互相看一看赞一下照片什么的。
有一个我们班的女生,叫她小雨吧……她是j城本地人,也是走这个模式去的澳洲,但她当年是拿的全额奖学金读的项目,悉尼大学也是全奖,特别学霸的一个人,家里条件很一般。她在悉尼拿到硕士以后进了澳洲一家500强分公司,三年前和同事结婚,老公是个韩澳混血。可自从婚后,两口子经常吵架,而且逢吵必动手,到后来演变成逢动手必见血的情况。结婚一年就申请法院强制裁定离婚,可婚刚离完,小雨发现自己已经有了四个月身孕。(这姐姐也是够大条,据说本来生理期紊乱,再加上离婚时期抑郁暴食突然胖了不少,而且确实不定期有少量出血情况,就以为生理期不正常,没有怀孕前期反应,就根本没往怀孕那方面想。)
发现有孕后,小雨开始保胎,她认为孩子是没错的,赶上前夫不认这个孩子,估计是婚已经离了,两人收入相当,小雨为了尽快离婚在抚养费问题上根本没有坚持。如果前夫认这个孩子,那后面至少到小孩18岁前抚养费又是一笔开销,也不知道小雨同志是怎么挑到这么个狼心狗肺的前夫的。
她自己保胎过程很艰辛,离婚闹得很大,小雨索性辞职全身而退,可她作为高级职员bonus只拿到第二年,不算有什么积蓄,澳洲虽说普通医疗免费,可她怀孕先期没有注意,孩子已经很虚弱,为了保住她,到最后生下来花了不少钱。也无力接要常年吃中药的母亲过去帮忙照顾小孩儿。所以小女儿百天刚过她就一咬牙带孩子回到j城生活,准备把小孩身体底子打好在做下一步打算。
小雨回来之前这些狗血剧情我和馨蔚这边已经知道了,所以专门到机场去接(当然是谢朗当司机……。)又帮她布置新家。(她为了体谅多病的父母,并没有住在家里,而是在父母隔壁楼租了一间小公寓。位置离我们家大概十分钟车程,比较近。)
铺垫这么多,一是感慨一下小雨的经历,另一个是……。谢朗这块宝宝吸铁石又发挥了强大的磁场,把这只当时脖子刚能立起来的小婴儿收拾得服服帖帖。
刚回来时,带孩子跑医院,喂药,喂完奶拍嗝,洗澡,事无巨细,谢朗像一只勤恳的月嫂一样手把手教小雨。我们也是当时才发现,客观来讲,小雨真是一个不会生活的女人,她自己像个创业初期永不言败的毛头小子似的,渴了随便一个杯子接水就喝,饿了也不管冰箱食物是否过期拿来就吃,困了有块床板就能睡……。我也是第一次见识到这样的女人。好在有了女儿之后,她也一点点在改变,这就是所谓成长吧,无关年龄。
谢朗当保姆的直接后果就是,小妞非常粘她。(没错……宝宝乳名就叫“小妞”……。)到今年也快两岁了,大概是混血的关系,非常聪明,小嘴儿已经巴拉巴拉地会说好多。:摘录几条她对谢朗的语录,记录如下:
场景1:(冬天孩子咳嗽,到医院开了药回来,我们围着看谢朗试图喂药,)谢朗抱着小妞,左右举着糖浆小盅,“乖,咱把药药吃了,吃了病就好了,姨带你出去玩儿~”
小妞一脸委屈,“我不吃药药,不吃药药也能好,你亲亲我就好了……”
场景2:(天儿暖和了去小雨家串门儿,我们买了提拉米苏当茶点,小妞看着吮手指想吃,小雨已经避开咖啡部分挖了一块手指饼干给她吃,并说好就吃这一块。)
小妞很快吃完开始在谢朗旁边蹭来蹭去,时不时摸一下谢朗面前放她那块还没吃的点心的盘子。小雨提醒她,“那不是你的点心,你不可以动。”
小妞马上回答,“我知道,这是熊熊姨的,你们都不许动。”过了一会儿,她又用自以为很小声的声音,拉着谢朗的耳朵说,“熊熊姨,你的点心就是我的好吧?你最疼我了……。”
场景3:(某周末我们几个朋友约起租了郊区农家乐的一座别墅,中午吃完饭,带孩子的该哄宝宝睡觉了,小妞抱着谢朗的脖子不下来。)小雨说,“你看囡囡姐姐跟妈妈睡午觉,你跟妈妈睡午觉,熊熊姨和钦钦姨也要睡午觉啊~”(我始终觉得此处配置有点儿不太对……。)
小妞儿看着我噘嘴,扭脸对谢朗说,“你不许陪钦钦姨睡觉,你得陪我睡觉……。”
熊孩子啊…………。这大了怎么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