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南方的前一天,四姨约我一块去汗蒸。
那天早上,小小猴在家套个游泳圈也张罗要去玩,我爸招来了我家所有能出动的姑姑大爷大娘10口人,全部出去洗浴汗蒸。
我爸说:“你叫你四姨跟咱一块得了,咱家又不差她一人钱,你俩何必跑到另一家店呢?来,我给你四姨打电话,我跟她说……”
我说:“不用吧,我俩自己玩。”
我爸说:“你这么各路呢。”
我老姑都要出门了,听我俩讨论,回身跟我爸说:“哎呀小哥,你就让她俩自己玩呗,你还管这事,赶紧下楼走了。”
我家人都下楼了,我四姨车也到楼下了,我下去一看,我爸站她车门口跟她说话呢。
我过来我爸就说:“你跟她好好玩吧,我们也走了。”我爸就撤了,带领人马去洗浴。
我坐进四姨车里,怎么还有她大姐,她二姐家孩子也在呢,这是什么情况?
我赶紧跟她大姐和她外甥女打招呼,她俩到挺热情。
四姨说:“猴猴,我们家今天也都出来汗蒸了,姥姥要出来,就一家都出来了,7口人,姥姥在我二姐车上呢。”
我心寻思,这整得叫什么事啊,怎么拖家带口的约我玩呢?
我说:“行啊,大过节的,都出来娱乐呗。姥姥岁数大了,就得全家陪着玩嘛。”
四姨问:“你家去了几口?”
我说:“九口。我家除了我,我大爷大娘,三个姑。”
他们就笑,说:“比咱家人还多。”
四姨说:“猴猴家大家庭,天天都给她看那一个孩子,她自己可省心了,是不?猴猴~”
我说:“是啊,有做饭有看孩子的。我挺轻松的。”
四姨说:“哎呀!我就没这么轻松啦!我家啥事都指着我,尤其姥姥,一天看不着我都不行,一到中午就问回不回来……”
大姨(四姨大姐)也说:“是,咱妈一到中午就说你能回来,非得给你叫回来,整得我现在做饭都得先问好了,要不老太太等着你不吃。”
四姨接着说:“你们买药她都不吃呢,非得我买。那一样的药谁买不一样啊。”
我说:“可能看你是医院工作者吧。”
四姨又说:“明天又要去b县农村,都得叫上我,我还上班,请假还费劲,猴猴,你说我不去,姥姥还不干。”
我问:“为啥呀?b县到底什么亲戚呀,我看你们总去?”
四姨说:“姥姥失散了60年的娘家人。”
大姨说:“四儿,你要不去咱妈心没底。”
四姨说:“猴猴,我是真没招。”
我笑道:“你能者多劳,说明你家庭地位高~”
四姨说:“你别给我扯淡了,还竟能者多劳了。”
大姨说:“咱妈要是进去汗蒸就像上回似的,张罗回来,我就带咱妈先回来吧,你们玩你们的。”
四姨跟我说:“你看这姥姥,出去玩说回来就得回来。我就得找个离家近点的洗浴,要不咱就去你家人去的那个了,听说那个还挺好。”
我说:“老人为重麽,那她在里面难受,肯定得让人家回来呀。”
四姨说:“猴儿,你爸妈还有几年退休,我就比他们晚一年,到时候都上你那租房子去。你们学校教授啥的行不行了,能不能给我找一个。你老姑要求副教授,我咋的也的整个正教授。”
我心说,这四姨和我老姑怎么就得着教授了,咋都看着我就想教授呢。
我说:“哎呦我天,你多啥呀?那教授媳妇儿比你还硬实呢!”
说着,也开到那家洗浴了,那家我还真是头回去,属于去一回不想来第二回的地方。
女浴地方小,淋浴喷头少,排喷头还排了一会儿。
开始我跟大姨共用给一个喷头,后来我四姨排到的时候把我叫了过去。
四姨慢慢给我洗头发,站在花洒下,我看着她胸前挺立的双峰,真的很浑圆佷挺实,我想摸摸又不敢。
她要给我擦背,一只手套着搓澡巾擦背,一只手摸着我肚子,她一碰到我我就一阵紧张,僵直在那里,快不能动了。
四姨说我:“你弯点腰么?你见过谁搓后背站直的?”
我把着前面围挡,欠了欠身,问她:“这回行了么?”
她说:“凑活事吧。”边说边搓。
本人体态僵硬的等她搓完,赶紧跑回淋浴头下面冲,眼镜一片水雾,脑袋有点放空,于是把护发素当浴液抹了一身。
四姨说:“这小傻孩儿,护发素和浴液还能分不清……我得找大姨给我搓后背。”
抬头一看,大姨正在给她外甥女搓澡。
我说:“要不我来给你搓吧。”
四姨狐疑的看着我问:“你那俩下子能行么?”
我说:“又不是啥高难度技术活,有啥不行的,来吧。”
她又问:“你给别人搓过么?”
我说:“没有啊。”
她说:“那你先试试吧。”
于是她造型摆好了,我也下手去搓了,可是我没劲儿,几下之后,四姨就不用我了。
她说:“你不会使劲啊,你这手法不行。”
手法不行,那就换人吧,可是我特别想摸摸她的胸,怎么才能摸到呢?
大家都洗完了,换上浴服,上去汗蒸,这家人家拿了不少水果拎上去,上那横躺竖卧吧。
开始大家坐那围个桌,一起聊。
后来她们各自找地方热蒸去了,就剩我和四姨。
四姨在玩手机,我也玩会手机,觉得无聊,我跟四姨说:“四姨,四姨~”
四姨抬头问我:“四姨什么呀,怎么了?”
我说:“你别看手机了,咱俩说会儿话。”
她眼睛看着手机跟我说:“你想聊什么呀,那你就说呗。”
我说:“那你一直看着手机,谁有心情好好说呀。”
一个不爽,我也自己进60度那屋蒸发去了。
生会儿闷气出来,姥姥张罗打扑克,打升级,这项目我最爱,在家我姑我大娘她们天天陪我玩,我情绪又上来了。
赶紧收拾桌子就成局了,我和四姨一伙,姥姥和二姨家孩子一伙。
这是四姨克我么,手气一直上不来,我抓那牌都没法看,要主没几根,要副没大副。基本上,一看牌,我就想较强投降,四姨就不干。
她说:“那扑克不就打个过程么,老交枪能行么?”
我说:“那打不起不交。在我家看牌不好,早就撂牌投降了”
她说:“那是你家,总交枪还打啥扑克呀,你这样,你家谁愿意跟你一伙呀?”
我说:“妈呀,都愿意跟我一伙呀,对家出好出坏的,我又从来不埋怨人。”
四姨说:“那为啥要埋怨人呢,打扑克就是玩么,输了就输了呗。”
她说是不埋怨人,我几次牌出的太失误,她问我:“猴猴,你到底会不会打呀?”
我说:“还行吧,我在我家水平不算差。”
四姨说:“你告诉你家人都别走,今晚我上你家打个通宵,看看她们都啥水平。”
姥姥打了一会儿嫌累了,就去别处歇着,就剩我和四姨对坐在小方桌那。
我说:“咱俩打关牌吧。输了罚点啥。”
她问:“罚点啥呀?”
我说:“先打着,输了再说。”
于是我俩关牌大战,呵呵,开始我总赢,快到第五局的时候,我说:“五局一算,你要再输我就提点要求了。”四姨默认。
第五局她真又输了,她说:“有啥要求你提吧。”
我表情开始不自然起来,眼睛也不敢直视她,估计现场表情很忸怩。
她问我:“怎么了?想提什么你就说吧……咋还扭扭捏捏的呢?”
我红着脸说:“那我真说了,我想摸摸……”
她开始还没反应过来,拿着她脖子上挂的小玉狗,问我:“你想摸摸它呀?”
我摇摇头说:“……不是”,说着我的眼睛盯着她胸前看。
四姨一下子领会意图了,表情瞬间严肃起来。
她正色道:“这个不行。猴猴,我是不是跟你说过,不可以?为什么还让我第二遍呢?”
我问她:“为什么不能摸啊?”
她说:“我不喜欢,我姑娘我也不让摸啊,我家人碰我都不行。”
我突然没那么顾忌颜面了,我问她:“怎么就不能摸摸呢?”
她反问我:“谁能让你摸啊?”
我小声说:“我莘姨就让我摸。”
她又追问了一句:“谁让你摸?”
我提高了点音量,说:“我莘姨!”
四姨冷笑了一下,说:“行,那你找她去吧!”
我说:“我家里姑姑大娘姐姐,都让我摸!”
她说:“那我没话说你了。小猴猴,我跟他们不一样,我今天要让你摸,我就不是你四姨!”
我说:“不是我说,你哪单位的?你不让摸。”
她都被整无语了,她说:“我就是不让摸单位的。“
她又补充了一句:“猴猴,这个要求也就是你提,这个话也就是你说,我能有耐心跟你好好解释解释。换了别人说这话,我早就不用理她了。”
我看这个事肯定是没希望,就说:“算了,没要求了,继续打扑克吧。”
我俩就像刚才没发生过什么事一样,继续摸牌、码牌、出牌、数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