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不是醒来就要去见想见的人吗?”
我:“啊?”
韩:“那你还不赶紧来抱抱我?”
…………
七点出现在单位大门口的韩姐姐。
更文:
那几天在单位看到小静我就躲,碰到导师我也躲,同事还躲的了可领导嘛,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啊!
“小汐,忙完到我办公室来一下。”查完房正准备开溜就听见背后导师平缓的男低音。
“哦。”不情愿的应了一声,导师还瞄了我一眼,那眼神意味深长。
磨磨蹭蹭快到下班了才打算去找导师,一来是因为真忙,二来我想的是下班应该都急着回家吃饭吧。
敲门进入办公室。
“这几天怎么了?心不在焉一样。”导师一边说一边低头从抽屉里拿出一个信封,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果然!
“这是x学校的资料还有表格,你拿回去看一下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导师把东西推到我面前。
我定定的盯着那信封一动不动。
“怎么了?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这次只有一个保送名额。”导师疑惑的看着我。
“我放弃。”只是三个字而已,可是那种感觉好像是辜负了天下人,挥霍了天赋,浪费了时间,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保住了爱人。
“你说什么?颜汐,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导师有些激动。
我低着头不敢看他,我对不起我的老师。
“颜汐,你要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和你爸妈好好商量,一个月后再答复我。”导师调整好语气慢慢冷静下来,重新坐回椅子上。
“嗯…”我转身离开。
“颜汐!”导师叫住我,我转过头。
“你还小,不要因为感情的牵绊放弃自己。东西你拿走。”导师拿起桌上那个信封,走到我面前,我伸手接过。
走出办公室看见窗外下雨了,和我此刻的心情真像。
电话响起,是老大打来的。
“喂?小汐,你怎么会答应和乔兵去xxx山顶呢?那种地势不是你的强项,而且今天在下雨……”老大噼里啪啦说个不停。
“老大,我已经答应了。”我打断他的话。
“不能不去吗?”
“不能。”我真的不能,我人生大事都放在这事儿之后了,我还怕什么啊?
“你这小鬼怎么还那么犟脾气呢?你知道的啊!隐患在哪里?到处都是隐患啊!”老大又开始咆哮。
“哥,这次之后我可能要出国几年了。”无精打采看着窗外的雨。
“……”
“……那我叫田佳帮你改车,这次开我的车。”老大没在问了,有些朋友就是这样,我不说他不问,但只要我说他一定会听。
不过老大也是会看走眼的,因为田佳的自作主张才酿成了祸端。
提前一天才停雨,对乔兵之约来说肯定是有影响的,所以我提前约上老大和田佳去探探路,那段路我们跑了四次,很多弯道但比较急的不多,看来乔兵那小子也是想吓唬吓唬我而已。
下山吃饭时老大又语重心长的说“小汐,我还是觉得不妥,你是有技术但对于这种地势你没有经验啊!而且完全没有保障,是标准的飙野车。”
“哥,你放心吧。我不会太拼的,再说乔兵也不敢乱来,不然也不会选那里了是吧?不是还有你和田佳看着我嘛!”我装的毫不在意。
“田佳的确是有一套,反正我和他会陪着你的。”老大拍拍田佳的肩。
我那时候也的确没把这件事放心上,整个心思全扑在推脱读博的理由上并且要尽快说服我爸妈,再告诉韩仪让她别担心。也真的是用平常心开车,只不过是在室外而已。
到了那天正好轮到我值夜班,早上睡了个美美的懒觉,和韩仪通完电话约好晚上吃饭的时间,吃完饭她还可以送我去上班。
可是,意外和明天的阳光真的只差那么一点点。
下午一点三十到达目的地,乔兵也带了两个朋友。
“来啦?”乔兵假模假样的打着招呼。
我没理他,对着老大说“我觉得这车好像有点抖。”刚刚开上山时在弯道处明显能感觉到。
“应该不会吧?田佳!”老大看着田佳。
“可能是下过雨轮胎的原因,待会小心点……。”田佳说。
“颜汐,咱俩就跑一圈不比输赢,别紧张,我不能欺负你一弱女子。”乔兵打断田佳的话。谁弱女子了,我的小火苗“砰砰”上窜下跳的。
“好啊,那我不吃亏,反正输赢我都有理。不过你嘛,就只能赢了咯!”我清楚乔兵的套路,除了猛踩油门和买市面上吹捧的跑车之外真的没有什么可提的。
我和乔兵出发后,老大和田佳,还有乔兵的朋友开车一辆车跟着我们,一辆车从另一条路先去终点。虽然我一开始说的输赢不重要,但真的在冲出去的那一刹那习惯真的成了习惯。
心里默默数着过了几个弯,再过两个急弯就到终点了,我一直都是领先乔兵,可以说是十拿九稳了,可是车子却越来越来抖,我只好放慢速度,也不知怎的突然车尾一声巨响,我的车开始失控,然后撞到护栏上,一阵天眩地转之后我全身开始痛,头痛、肩痛、胸口痛、肚子痛、腰痛、脚痛,口腔里充斥着满满的铁锈味,脑海里只来得及冒出俩字:完了!
…………
你们相信鬼神之说吗?小时候我喜欢看各种僵尸片和鬼片,还私自拜了林正英道长为师,我相信这个世界上还有生命之外的生命。我信但我不迷信。
在我断片后我做了一个梦。
“爷爷!”爷爷很爱很爱我,总说我是他的心肝宝贝,掌上明珠,他在我小学时因心脏病离世了。
我一下抱住了他,在他怀里哭起来“爷爷,爷爷,我好想你啊!”
“眠眠,你又不听你妈妈的话了吧?”久违熟悉的声音响起,我哭的更厉害了。
“爷爷,我痛。”
“眠眠乖,回家吧回家就不会痛了。”爷爷抱着我轻轻拍着我的背。
等我艰难的睁开眼,眼皮真的好似千斤重,看到一片雾茫茫的白,然后是大大小小的输液瓶,接着听到熟悉的心电监护“滴滴”声,然后又是痛,蔓延至全身的痛。
“颜医生醒了!”一个陌生的声音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