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6）

这顿饭吃得食不甘味。

饭后，天已经黑了，我想带婆婆到楼上房间休息。

婆婆神色自然地和老妈微笑告别，走出客厅的门，我伸手去牵她：“走吧，去楼上。”

她甩开我的手，面色有些阴沉，把头别向一边，不看我。

我胸口一窒，一阵酸楚涌上胸口。

再伸手牵，再甩。

再再伸手牵，再再甩。

我锲而不舍地牵，屡甩屡牵。

她孜孜不倦地甩，屡牵屡甩。

我们就这样站在楼梯口，牵牵甩甩无穷尽也。

彼此都不说话，她就用这样的小动作，表达着她的小脾气，让人心疼又无奈。

门内传来老妈的脚步声，似乎要走出来，我赶紧贴到她身边去，紧紧抓住她手腕：“乖，跟我上去一会儿。”

只要可能有第三个人出现，她就不会轻易让彼此下不来台，这回，她倒是没有拒绝，跟我乖乖地往楼上走。但是走过拐弯的时候，仍是把我的手指从她的腕上一根根剥下来。

心情阴郁地磨到六楼房间里，我关上门，看着她。她执拗地把头别向一边，不看我。

我默默地从后面环抱住她，她略略挣扎了一下，还是安静了下来。我把头靠在她的肩颈之间，闻着她的发香，轻轻地蹭着。

彼此仍是不说话，呼吸清晰可闻。

不知这样呆了多久，婆婆的气息似乎顺了，她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手抚过我的环在她腰上的手，说：“无多，我不是生你的气，我只是突然难受，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难受。”

“我知道。”我说。

“你知道什么？”

“我知道你难受。我怕突然你就不要我了，于是也难受。”我说。

她转过身来，紧紧地回抱我，说：“无多，可能，我心里也是很害怕你突然就离开我吧。”

“我不会的。”我说，“除非，你做了要离开的决定。”

她开始主动亲吻我，从眼睛，到脸颊，到唇，久久久久地，似乎在安慰我刚刚的患得患失，诚惶诚恐。

我相信，许多事情在走向一个结果前，总会有些莫名其妙的意外出现，层出不穷，一波推动一波，最终把事情推向一个似乎是冥冥之中既定的结局，让你即使有心提防，也无力抗拒。

遇到杨沫沫，注定是个意外。十四年前是，而十四年后的这一天再次相遇，也还是在我的生活里掀起了一道大浪，仍是当头扑下，打得我措手不及，惊惶失措。

不久后的一个晚上，我和婆婆在市区的一家自助西餐厅吃饭，吃饱了，各倒了杯饮料坐着边喝边聊。

我们坐的是靠窗的位置，在幽暗的灯光下，我们面对面坐着，我轻轻捏着婆婆的手指尖把玩。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喜欢她的手。

旁边，有个女人走过去，走到我前方两步处，突然停住，转过身来，再停在那儿。

我并不以为意地抬眼看了看那人，却不由愣住了。

一个美女，齐耳短发，那双黑漆漆的眼睛幽幽地盯着我，在我心里闪过一道惊骇的闪电之时，她丰润的唇里，轻轻吐出几个字：“无多，真是你啊。”

我努力地掩饰内心闪过的一道慌张感，努力让自己神色镇定如常，微笑着站起来，对她伸出手：“沫沫，好久不见，你回来了？”

【番外】假设无多在群里……

时间： 2013-07-18

地点：多多粉丝群

人物：马甲（群主）、勇敢、秋千、汉子F、村姑、丢丢姐、打酱油的平行线，还有若干沉默的围观群众

聊天主题：假设无多在群里，那么，谁可能是？

（一）引子：

马甲群主顶着限黄令，没控制住，讲了一句涉黄的话。众攻之。

马甲：嘴巴捂迟了……

汉子F：你应该用封条、封存、封印。

马甲：温总理曾经说过:我会给人民一个交待（胶带)的！

秋千：可惜，人家给了你胶带，你却用它来拔腿毛。

马甲：为了群和谐，我活生生的压抑着…这帐我得算多多头上去…

勇敢：多多就在这群里，你有眼无珠啊

秋千：是啊，无多说有人站短给她，她人不在江湖，咋知道江湖这许多事？有个大胆的猜想，莫非，她就在这群里？

众：啊，会是谁？

马甲：谁？谁谁？？？？（空谷回音：谁……谁……为为为……）

（二）猜想进行时

勇敢：我看是马甲呗，你这调戏的色情数，和多多一同水准。（无多：这评语相当逆耳有木有！怎么可以用“色情”二字来形容我？）

村姑：那你们在这讨论不都心动了她？

马甲：勇敢，你有珠，求求你告诉我！（敢情仍陷在勇敢的那句有眼无珠里不能自拔，果然很有眼无珠地没看到勇敢对她的怀疑，唉。）

秋千：我也这么想。马甲确实像啊，你看，多多有点儿自恋，马甲就自己给自己弄个群，说是多粉，这符合自恋特性。（无多：冤枉！我什么时候自恋了？来人啦，买块豆腐来，我要撞死！）

秋千继续：而且，无多在帖子里，那么含蓄。或许这含蓄的背后，或许会有点儿小压抑。

观察群主的表现，这明显就是含蓄被释放后的疯狂表现嘛。马甲，你就招了吧。（无多：六月飞雪啊！我的含蓄是天生的，跟压抑半毛钱关系也没好不好！你分析马甲就分析马甲呗，扯上我做什么！）‘

马甲：能猜我是的，才叫无珠…

秋千：勇敢也像啊。你看看，那个文，接得天衣无缝的。可以成功地歪楼，把多粉洪流爱引向哪个道，就哪个道。然后，再成功地引回来。

汉子F：不行。

勇敢：谁不行？

秋千：勇敢，汉子说你不行。

勇敢：她就是害羞，昨晚她对我很满意的。哈哈

秋千：我似乎知道了什么……

马甲：昨…晚…晚…？？？

（色相毕露）

汉子F：你们怎么这么容易被扯开注意啊！

马甲：嗯嗯嗯，继续推论。

秋千：听汉子的话，回到主题！汉子也有点儿像，我问她在帖子里的名字是什么，她至今不说……因为可能不方便说她是楼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