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9)
这个学期最后一个月的时间里,我们的关系越来越融洽,我常在放学后,带婆婆回到家里,自己做菜,和灿灿一起吃,像一家三口一样。
有时候,她也留宿。两室一厅的小房子,灿灿一间,我们一间。
早晨醒来的时候,我总是会忍不住亲吻她,把她从真睡吻到假睡,最后,她忍不住回吻。唇舌交缠好一会儿之后,快窒息了,放开,她会摸着我的脸,悄悄问:“为什么亲你的感觉这么甜?你的舌头是甜的。”
“这个嘛……你在身边,我心里是甜的,就这样由内而外地全身都甜了。”我笑。(床头小熊急捂眼捂耳:嘟,肉麻……)
一天傍晚,我家客厅。
我和婆婆闲聊着,灿灿在一旁搭积木。
觉得有点儿口渴,我懒得起来倒水,见茶几上放着一盘苹果,就摸了一个在手上,躺在沙发上开始啃。
我很怀疑我的喉咙是不是特别细,躺着吃东西经常噎着,水果也不例外。偏偏在这点上总是不长记性,屡啃屡噎,屡噎屡啃。
许是因口渴,啃的频率快了些,我不幸又噎住了!
我赶紧坐起来,捂着胸口表情艰难。
“你怎么了?”婆婆问,表情甚是关心。
我咽得难受,伸着脖子抚着胸口,含糊地道:“帮我……拍一下……”
婆婆此时已站起准备走过来,闻得此言竟然愣了一下,赶紧回头拿过茶几一角的她的苹果手机,麻利地打开拍照模式,对着我“咔嚓”拍了一张。
我……我我我……我……!@#¥%……&*……
神啊,救救这个女人的智商吧,我真的要噎死了!
拍完照之后,婆婆终于从我极度凄楚的眼神里读懂了我刚刚要她“拍一下”的真正用意,像是顿悟一般突然扔了手机跨到我身边,开始帮我抚拍背部,并且极度无良地爆笑起来。
噎在喉部的苹果终于咽下去了,我佯怒地推开婆婆的手,满脸黑线地斜睨着她,呼呼地直喘气。
“妈妈,你又噎住了吗?”灿灿被我们的动静引了过来,站在面前。
“嗯。”
“那伍老师还帮你拍照?”灿灿傻兮兮地道,敢情他观摩了全过程。
“嗯,自从她把你的拍青蛙拍扁了后,有人叫她拍一下,她就全部当成叫她拍照了。”我恨恨地道。可是表情哪僵得持久,话音未落,就也忍不住笑倒了。
(150)
有时候,我们也闹小脾气。
绝大多数情况下,是我先哄她的。因为我比她大嘛,哄是应该的。(床头小熊:别找理由衬托自己形象了好不,婆婆的生气,还不都是你气出来的?肇事了,负责让人家消气你那是责无旁贷!)
不知道是不是每一个恋爱中的小女人都会问这么一个问题——
“在我之前,你……”
好吧,婆婆也不能免俗,我也不能幸免地被抓差了。
一番缠绵过后……
“无多。”
“嗯?”
“你吻过几个女孩?”
“这……可以不说吗?”
“我想知道。”
“如果我说三个,你会觉得多还是少?”我试探。
“嗯,有点儿多。”她的语气还算平静。
“如果我说五个呢?”我循序渐进。
手臂被她一箍:“啊,这么多?你……经验倒是丰富啊。”她的语气里有了些郁闷?不悦?恼怒?
“啊,别生气啦,都是过去的了。”我赶紧抱住她安抚,硬生生把后面一句话咽进肚里——“实际上,把这两个数相乘一下?”
真要那么说,估计我会被拆成一块块地扔下床去了。
不过,我没那么说,就已经把婆婆郁闷到了,天亮了,还是不理我。
吃早饭时,她的耳朵对我的话似乎设置了屏蔽,千唤不一回。
一起在餐厅吃饭,她坐在对面,埋头苦吃,对我的话充耳不闻。
身边的灿灿捅捅我,奇怪地问:“妈妈,你刚才叫伍老师,她怎么都没应?”
我只好跟灿灿解释:“伍老师的耳朵有间歇性失聪的毛病,有时候会突然听不见,不过,过一会儿就好了。”
“真的吗?”
“当然。给你讲件趣事吧。”我对着灿灿讲起故事来,“有一天,我跟伍老师一起去一个朋友家玩,快到朋友家时,伍老师的耳朵间歇性失聪症又犯了,那个朋友家门口系了一条狗,看到我们,就汪汪汪地狂叫起来。朋友把我们迎进屋,这时候,你知道伍老师问了朋友一个什么问题吗?”
“什么问题?”
“你家的狗是不是昨晚没睡好?怎么看到我们,就不停地打呵欠。”
“哈哈哈,伍老师真好玩。”灿灿大笑起来。
突然感觉头皮有点儿发麻,似乎有两道凌厉的目光正在射过来,我抬头,果见伍金花同学正恶狠狠地盯着我,表情古怪,是怒?是想笑?
我赶紧低头喝牛奶,才低下,一枚带包装的蛋黄派砸到我的脑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