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现在才北京时间九点左右，也不算晚。但我真心舍不得她离开。
婆婆犹豫道：“还是回去吧，我没有洗漱用品。”
“我这有，未开封的。”
“也没有睡衣。”她说。
“我衣柜里的各种款式任君挑选。”我说。
“洗澡，没有内衣裤换。”
“我那儿有未穿过的小内内，不过新的内衣是没有，反正晚上睡觉也不用穿。”
“……”
“就这么定了。我起来拿给你。”
我拧开床头灯，灯光下，婆婆的脸红扑扑的，我愣了一下，忍不住俯下脸又要亲。
她一把推开：“还没够啊，我要起来！”
我把她拉起来，在她还没站稳的时候，又顺势抱了抱她，这才走到衣柜前，打开柜门，拎出两套睡衣：“喜欢穿哪套？里面还有。”我不知道别的女子会不会喜欢买睡衣，我在遇到漂亮的睡衣时，总是很没有抵抗力，有一次把所有的睡衣清点了一下数目，竟然有三十多套，现在我妈家这个衣柜里，就有近十套，看心情轮着穿，基本是各种款式各种风格都有。自从数过睡衣后，这种疯狂的购衣行为有所收敛，看上一套新的时，会想想家里有那么多，就比较容易忍住。
婆婆选了一套宽松柔软的棉布裤装。
我拿出两条新内裤：“喜欢哪一条？都是全新未穿过的，过了一次清水。”
婆婆看着这两条蕾丝小内内，有一条还是镂空半透明的，皱了皱眉头：“这个……你都穿这种风格的内裤？”
“多种风格都有，但这类风格偏多。怎么，你没穿过这类的？”
“从没。”
“那你穿的是啥样的？”我有些好奇。纯粹的好奇。
“就一种棉布的，很简单很朴素的，除了颜色有白黄粉的变化外，牌子我从没换过。”婆婆有些不好意思地笑道，“从初中到现在，从它只卖三元钱一条穿到现在六元钱一条。”
我不禁大笑：“够专一啊！”
婆婆已经从我手上拿过那条非透明的小内内，拿着看了看：“这，看起来怎么这么小。”
“弹性很好的，也很软，我穿得了，你别担心。”我说。
“我有什么可担心的？又不会比你胖。”婆婆撇撇嘴。
“你怎么不用担心？得担心这三角裤被你的大屁股撑一下，会穿出丁字裤的效果来。”我笑道。
“找打！”婆婆扬手欲打，我急忙闪躲。
婆婆突然问：“你穿过丁字裤？”
“我可以不说吗？”
“好吧。丁字裤穿起来啥效果？”她捏着手上小内内的两边，往外拉扯。
“这个……普通内裤是扒开内裤看屁股，丁字裤的效果，必须是扒开屁股才能见内裤。”我说着，急急打开门溜出去。
“臭无多！”
“哎！”
“滚进来！”
“我不敢。”
“给我拿牙刷！”
（144）
婆婆洗完澡，还在卫生间把她的小内内洗了，挂到阳台上去晾。
我特地出去观摩了一下，果然很朴素简单的棉布质量。见我看着她晾内裤，她有些恼怒地把我推进屋去：“看什么看，人家哪像你这么骚包，内裤还买那么花俏那么透明的。”
“嘿嘿，那你不也穿了？”
“我……我有得选择么？”婆婆哭笑不得。
“这东东，我以过来人的身份告诉你，你之前可以专一穿一种，但一旦尝试了新鲜的款式，会一发不可收拾的。以后估计要跟你的‘六元一条’拜拜啦。”
“才怪。对了，我身上这条咋办？”婆婆居然有点呆呆地迟疑了下。
“什么咋办？当然是送你了。难道你好意思穿过了再还给我？”我作惊骇状。
婆婆不作声，我抬头看她，正死瞪着我。
好吧，别瞪了，我洗澡去还不成么！
洗得一身清爽，我推进门来。眼前的一幕好温馨。
之前压皱的床已被重新铺好，婆婆坐在床边，折叠着她换下来的衣服。
墙角的桌上，水壶正在烧水，“喳喳”地叫着，快要开了。旁边放着两个水杯。
我关了门，靠在门上，不动，就温柔地看着她。
水开了，水壶的开关“嗒”的一声关了。
我把水倒到水杯里，让它凉着，回身走到床边，看着婆婆的动作。
“累了就上去歇着吧。”婆婆道，“还有被子吗？”
“怎么，还想分被子睡啊？”我笑，爬上床去，很规矩地坐着，看她。
“有的话最好要，免得你欺负人。”婆婆有些不好意思。
“有的话我也不会拿出来啊，你也没有胖到一床被子盖不住的程度嘛。”
唉，为什么她总瞪我呢？
不明白。
闲扯了会儿，我把床头包里的笔记本电脑掏出来，打开，放音乐。
婆婆也把头凑过来，我反手捧捧她的脸，让她靠在我肩膀上，两人这样依偎着，随意点击浏览各类新闻。
QQ群里，有网友发了个链接。
我打开，一看标题，我勒个去，是某官员被曝不雅照的，不雅就算了，还属于聚众淫乱性质的。
我低头看婆婆，她的表情有些不自然。
我装出沮丧的样子：“糟了，我的电脑显卡是不是坏了？”
“你怎么知道坏了？”
“你看，这图片上面的人物衣服都显示不出来了啊。”
“你……”婆婆中计，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咬唇无奈地笑，我看着她，也不禁笑起来。
得，手上的电脑真是碍事儿，我把它合上，往床边一搁，伸手搂住婆婆，低头向蹭她的脸。心中又有些躁动起来。
（145）
“我去端水喝。”婆婆把头缩得跟乌龟似的，从我的臂弯里金蝉脱壳脱出去，下床去端水。
我半靠在床上，看着她走到桌旁，端起一杯水，咕嘟咕嘟猛喝了几口，似是在努力让自己显得平静些。
我微笑地看着她，她喝够了，终于把给我的那杯端过来了，往我面前一递。
我摇头，伸出下巴，嘴微张：“喂我。”
“不行。”
“那我就不喝。”
“不喝就不喝。”婆婆笑着，把水杯放在床头柜上。
“吓，这么坏。”我跳起来，逼到她面前，挑起她的下巴：“你要把我渴死么？”
“渴了自己去喝。”
“好啊，我喝你。”我笑嘻嘻地凑过去吻她的唇。
经过之前的热烈，加上夜色壮人胆，我感觉胆气明显壮了。
“我还是喂你吧。”婆婆闪躲着，又一次从我的怀抱中溜走，端起水杯递过来。
我回到床上，坐好，靠着，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她瞪我一眼，佯怒地坐下，把杯子送到我嘴边。
“亲，表情可以温柔些吗？你这样子，我怎么感觉你是准备给我灌砒霜呢？”我说。
婆婆扑哧笑出声来，表情僵不住了。
我也没故意为难她，接过杯子，一边小口地喝着水，欣赏着她脸上精彩纷呈的表情。
放下水杯，我把灯关了，自己往里面挪，外面腾出半张床：“上来吧。”
婆婆坐着不动，黑暗里不知道她是否在犹豫。
我牵她的手，掌心相抵，轻轻地摩擦：“傻丫头，发什么呆，上来吧，好好休息。”
她这才听话地躺下，贴在我身边一动不动。
我抚着她的脸：“在想什么？”
“没想什么，就是心跳得厉害。”
“怕我么？”
“也不是。”
我的手指在她的嘴唇上面来来回回地抚摸，她轻轻地含住，痒痒的。
“无多……”
“嗯？”
“我为什么会喜欢上你呢？”
“啊，我也是。”
“你真的也喜欢我吗？”
“我……我是说……我也好喜欢我自己。”
“你……”婆婆之前喃喃的语调，突然又被我逗得卡了一下，她恼怒地转过来想掐我，我哪里会给她下手的机会？当即把她的伸过来的手掰回去，按在床上，整个人压了上去。
刚洗完澡，我们都没有穿胸衣，隔着薄薄的睡衣，一种微妙的触感像电流一般袭遍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