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0）

婆婆津津有味地听着，不断地插些问题推波助澜，老妈讲话本就喜欢带点夸张，见有人捧场，发挥得越发酣畅淋漓，活生生把我形容成一个“天下淘气第一，古今顽劣无双”的混世魔王货色。

尤其让人牙根作痒的是，当婆婆问：“无多小时候可真不让人省心啊，是吧？”

老妈竟然答：“是啊，要说她这个女儿小时候的顽皮，要写成书，估计能写八本厚厚的。”

“妈！敢情你觉得今晚这八本书你才翻开前几页是吧！”我忍不住插话。

“就是啦，你也知道啊……”

我眩晕，婆婆大笑。

我无法阻止老妈纵身投入回忆的激流里不思上岸，只能闷头苦吃，兼带劝吃，试图转移一点儿婆婆听故事的专注力。奈何收效甚微。

虽然老妈是我最爱的人，可是，现在，我更想跟婆婆单独相处……这个，算不算有点儿不孝？

我跟老妈说：“我吃撑了，需要稍稍走走，或是躺着喘气儿。”

“多多，明天放假，今晚你就去楼上的房间睡吧，灿灿在我房间睡就好了。”

在六楼，有一个房间没有出租，我有时候会在上面睡。

我拉着婆婆的手往外走：“上去歇会儿吧，在阳台上坐坐也很舒服。”

连拉带磨的，终于把婆婆带上了六楼。

一路上嘻嘻哈哈的，走走停停地到了顶楼，见四周无闲杂人等，我们伸展了下胳膊，在贴着防滑瓷砖的阳台上，麻溜地来了个侧手翻。

“靠，这样也行？”婆婆扶了扶眼镜防止跌落。

“咋不行？在自家还不让人翻跟斗了是吧。嘻嘻。”我笑嘻嘻地吐舌卖萌。

“败给你了。”婆婆道，“看来阿姨描述的你的童年，应该没有夸张。”

“纯属虚构的啦，别信我妈的。”我懊丧地作捶头动作。

我们在阳台上坐了会儿，空气清爽，旁边坐着喜欢的人，心情甚是舒畅。

我伸伸懒腰：“今儿倍感乏力，恐是昨夜梦魇，加上连日工作繁忙，身子甚是疲倦，私心想着，此刻若能上榻小憩片刻，自是极好的。”

“说人话！”婆婆抛过两枚“卫生球”。

“有些累了，进屋休息如何？”

（141）

我打开小屋的门，吸了一口屋里淡淡的暖暖的香气。

我有点儿嗜香，可以容许杂、乱，甚至尘灰，却很难忍受所处的地方味道不好闻。贴身衣物都是略带点儿香气的，手腕上也总会沾点儿好闻的味道，心情烦躁的时候，抬腕闻一闻，会舒缓许多。

我拧开一盏床头灯，昏黄的灯光充满了小屋，暖暖的，很温馨的感觉。

床是一米八的，相比于婆婆宿舍里的小床，这一看着就想四仰八叉地往上躺的。我关好门，跳上床去，躺下，四肢舒展，脸上露出惬意的神情。

婆婆站在床边，犹豫着什么。

“躺下来吧。”我说。

“不了，我就坐着吧。”她说着，在床沿坐下。

我看着她，不声响。

在这相对封闭的空间里，之前轻松愉悦的气氛，突然起了点儿变化，变得有点儿怪异的暧昧。

我的心脏开始不规则地跳动，婆婆侧身坐在床沿，脸看着床尾的一幅唯美的外国娃娃亲吻图，也不作声。

我慢慢坐起来，干脆伸手关了床头灯，屋里陷入了黑暗之中，我很自然地，伸手搂住她的腰，把下巴靠在她的肩颈部位，深深地吸气。

我们这样静静地坐着，好一会儿，听得婆婆长长地往外呼气。

“我有点呼吸困难。”我说。

“我也是。”她说。

“这是怎么回事？”我轻轻地问。

“可能你这房间空气太稀薄了，要不，你起来开窗户吧。”婆婆的声音也小小的软软的。

“人工呼吸或许效果一样。”我慢慢地缠过去，一只手臂绕上她的后颈，把她放倒在床上，同时，吻落在了她的唇角。

婆婆的呼吸明显急促起来，我摘下她脸上碍事的眼镜搁到床头柜上，把她额头上的长发抚开，手指穿过她的发间，轻柔地搓着，像抚摸一件稀世珍宝……

【PS：本想交代一句：此处略去N字。

可眼前蓦地闪现出一众“多粉”眼冒绿光振臂高呼“不要略！不要略”的热切场景，于是，我犹豫了——

是该略呢，还是不要略？】

（142）

我的唇蹭着婆婆的脸，她独特的味道飘荡在鼻翼间，沁入心脾，心湖由微波荡漾很快变为汹涌澎湃，满腔火热热的岩浆急待寻找一个喷发的出口。她此时也应该有些意乱情迷吧，连像是想推开的动作都显得绵软无力，这之于此时，无疑变成了一种鼓励，我的身子压着她的右手臂膀，固定住她的身体，右手从她的发间慢慢抽出，慢慢地抚向她的脸庞，耳朵，脖颈，锁骨，上臂，手掌像蛇一般柔软地蜿蜒到她的背部，隔着她的单衣，揪起她内衣衣扣处，手指一错，在她还没反应过来的瞬间，隔着衣服解开了她的内衣扣子。

她突然意识到了危险般，身子一震，轻呼：“不要！”想从我怀中挣脱，可现在哪有那么容易，我顺势略略一压，就把她裹在了身下，唇覆上了她的唇，把她还想再叫出的声音堵截在了半路，同时，手从她背后抽出，快速而有力地一路抚过她的臂膀、锁骨，肋骨，最后，停留在她急促起伏的胸脯上，并没有立即攻占最高点，只是按着，感受彼此此刻剧烈的心跳。

她起先还有些挣扎的动作，慢慢地，慢慢地，动作越来越轻柔，最终，放弃了抵抗，甚至，有了一些回吻的细微动作。

我左手搂着她的颈，轻轻咬着她柔软的唇，品尝着唇齿交缠的醉人芬芳，右手又一次不安分起来，张开的虎口呈围剿之势，一寸一寸地向着她胸部最高处攀登，随着她情不自禁的一声呻*，终于在那片柔软山峰的顶峰会师，不容抗拒地将这片领土收入囊中，虽然隔着两层衣物，从这片领土下传来的火热，仍是灼得我几乎血液倒流。

古人好像有曰：得寸不想进尺的君子不是真君子……（床头的布熊鄙视：哪个古人曰了这话？你倒是说个出处来！）

好吧，我承认我此刻是帖里众多粉附体，再也按捺不住更进一步的冲动。（众多粉：等等，打住！我们那个时候还不知道你好不好？关我们什么事！附个什么体！）

不管了，反正，我我我……我不管是怎么回事，总之，在婆婆努力扭着身子再一次挣扎的时候，我的手暂时离开了她的胸部，她刚刚随之松了一口气还没来得及换气的时候，我快速撩起她的上衣，手贴着她的肚皮，英勇挺进，结结实实地与刚刚占领的这片领土进行了实地接触。

“啊，你……”婆婆脸一侧，低低地惊呼一声，意识上想闪躲，奈何她一只手臂被我牢牢压着，除了搂我或是打我的背，别的动作根本做不出来，另一只手无论如何也找不到能够推开我的角度。我的手霸道地覆在这片山峰上不肯挪地儿，唇温柔地再一次吻上她的唇，轻轻吮着，含糊地呢喃：“给我。”

渐渐地，婆婆不再抗拒，发出压抑的细微的呻*，手臂搂上我的后背……

不知道这样吻了多久，抚了多久，直到我们的额头都沁出了汗珠，我的掌心也微微潮湿，婆婆才把手按在我的脸上，轻轻地推离，喘息道：“无多，我快窒息了。”

我放开了她，和她并肩平躺在床上，把她的手握在掌心里，脸转向她，她也把脸转过来，微微低头，额头抵在我肩上。

（143）

我们就这样在黑暗中静默着。

半晌，我侧过身向着她，手摸着她的脸：“会生我的气么？”

她摇摇头。

“嘻，那就是支持我的对吧。”我的给点阳光又灿烂的脾性又冒出来了。

“PIA”的一声，婆婆在我手臂上甩了一下，我“啊”地叫了一声。

“流氓！”她嘴里骂着，却是立即在刚刚拍到的地方抚摸起来。

嘿，她是在心疼我么？不管你们怎么看，反正我是这么认为了。

“今晚就在这儿睡吧，好么？再回去好麻烦。你看，现在都有些困了。”我摸着她的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