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死啊！”婆婆这回手上加大了力道，由之前的戏耍变成了真的攻击，手直往我腰上挠。

列位看官，话说无多小时候顽劣无比，属于一得机会就会上房揭瓦的那种，上学时并不是个让人省心的娃，总是拔女生头发，抽男生坐凳，三天两头惹得同学来掐架，偏又早慧，提前入学，小学时，年龄比班上同学的平均年龄要小上两岁之多，这样在身板及力气上，明显不利于在掐架中占得便宜。幸好家有大伯，少年时曾在某寺院学过武术，不忍见可爱的小侄女受人欺凌，遂亲自调教了几招近身搏技，如四两拨千斤、擒拿手等，这几招就如韦小宝的逃命三招一般，虽简单却极为精妙实用，凭着这几招，无多从小到大在和同学及村童的斗殴掐架中从未吃过亏。

以上是前提，该言归正传了。

在婆婆加大力道欺身而上，准备攻击我腰部时，我先是跟她你进我退，你推我挡了几下热身之后，接着，猛地翻转手腕一带，把她扑过来的力度引向了我怀里，巧妙把她饿虎扑食的姿态转换成了投怀送抱。婆婆一愣，瞬间反应过来我的企图，想站稳，已经来不及了，我握着她的手腕，圈住了她的腰，一起半躺在沙发上。沙发不大，我们都不胖，勉强可以并排挤下两个人，婆婆在外侧，要想不掉到地板上，也只能顺应我手臂的招呼，紧紧贴在我身上。

我的嘴贴在她耳后：“还想逃？”

“放开。”婆婆说了声，却并没有用力挣扎。

我再不言语，轻轻地吻住她的耳垂，软软的，带着温馨的香气。

婆婆原先欲要推开我绕在她腰间的手，此时也不推了，手臂绕上我的手臂，紧紧握着，似是很紧张，在我的轻吻之下，她的脖子微微往旁边侧去，带点羞涩地躲闪，我生怕动作大了，她掉到地板上去可不好（我保证，真的只是担心她掉地板上去，没别的意思），干脆手肘一撑，身体略略腾空撑起，把她往沙发里面一扳，紧接着，自然而然地，把她压到了身下，之前撑在沙发上的那只手抚上她的眼帘，蒙住她的眼睛。

我的心里热腾腾的，脸上火辣辣的，感觉有些不好意思，本能地想不让她看到我这时候傻傻的样子。婆婆有些惊愕，脸也涨得通红。

这种感觉实在很好，我把唇轻轻地贴在她耳边：“让我好好吻吻你？”

“我不会。”

“这是本能，你会的。”

“无多。”

“嗯，我在。”

“我的心跳得厉害，不要吻了好不？”

“不行，咱有约定的。”

“约定什么，我忘了。”

“许、你、一、场、胭、脂、醉。”我慢慢地，一个字一个字地，轻咬着她的耳垂说，“不许反悔。”

“我现在就反悔……”她的声音里的霸气已荡然无存，显得虚弱轻柔，手却是不自觉地圈住了我的腰。

我再无犹豫地，温柔地吻下……

（128）

“无多……”她含混不清地道。

“嗯……”我应着，温柔地吻着她并不太配合的唇，用动作阻止她讲话干扰。

她呼吸有些粗重，喘得厉害，我意识到是不是我太重给压得难受了，悄悄地把一只手肘挪到沙发边沿，撑着身体，她的呼吸果然顺畅了些。不过很快就又急促起来了——

“不要，流氓……”她的手臂往回缩，抗拒着我不由自主抚到她胸前的手。

这些小动作确实是不由自主的，我自己竟没有意识到，她这一抗拒，虽然力度不大，我却是蓦地脸上一热，不好意思极了，垂下眼睑，把唇往她的耳边移，移到耳垂下，停住，轻轻地含着她的耳垂，轻轻地笑，气息呼在她的耳朵上，她不由自主地缩着脖子躲痒痒。

“要压碎了。”她在我耳边喘着气道。

“那你不许逃。”我说，另一只手肘也撑到沙发内侧，这样愈发减轻了压在她身上的重量。刚刚开始被人压在身上，不适应是肯定的。

“嗯。”婆婆闭上眼睛，点了点头。

我把手臂从她的脖颈后方穿过，把她往沙发内侧挪了挪，沙发外侧腾出一点儿空来，我就抱着她，面对面地，在沙发上相拥而躺。

哪怕就这样紧紧挨着，什么也不做，我也是满心的幸福感不断地溢出来。

她似乎也是，我们就这样静静地躺在沙发上，听着清晰可闻的心跳声，咚咚咚，咚咚咚……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我们谁都没有提要起来。

“笃笃笃。”

有人敲门。

会是谁呢？我百般不愿意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