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蜡烛没法点双头啊。”我挠头作为难状。

“去你的，姐才刚刚成年，还小呢。”

“亲，我是说你年龄，不是说胸。”我迅速瞟了一眼婆婆的胸部。

“你妹！”婆婆一咬牙，扬着手扑过来要掐。

见势不妙，我嘻嘻笑着跑进她的卧室，她也随后跟进来，我却是立即闪到门后，把门掩上。

屋子里就我们俩了。

“你好过分啊！”婆婆咬牙切齿地伸手按在我肩膀上，摆出要掐的阵势。

我抓住她的手，小心地避开她尚未拆去纱布的指头，在她手背上轻轻地来回抚摩：“别这么凶嘛，你的手指受伤，就是上天在暗示你的手手不要暴力。”我嬉皮笑脸的。

婆婆无奈地翻了翻眼睛，笑了，准备开门出去。

我嘿嘿一笑，伸手按住门锁，顺便把牛头锁的保险栓扭了一下，这下，即使外面插着钥匙，也开不进来了。

“你，你想干什么，我可是良家女子。”婆婆突然作惊恐状。咬唇，双手握拳护住胸前。当然是装的。

“啊呀呀，你干嘛呀，不要再亲啦，救命啊，救命啊！”我大声地叫起来。

外面敲门：“金花，你们在干嘛？”

“呀呀呀……”我一边应着，一边打开了门，还不忘捂住脸颊，吱溜一下从门口的一众人马当中穿了过去。

“金花，你干嘛亲校长啊？”杜萍萍问。

在人群后窃笑着回头看，婆婆正一头黑线地摊手：“我没有，这个人……啧啧啧……我真没有……你你你……奥斯卡啊！”

她解释得语无伦次的，我已经笑得弯了腰。

（51）

唱完生日歌，切蛋糕。

我们纷纷和漂亮的蛋糕合照，我拉过婆婆，在和众人合照几张后，想来张就我俩的。

我相当痛恨剪刀手造型，一向是不摆的，现在看着婆婆的手，主意上来了，就抓住她包裹着纱布的手，像握着棉花糖一样，靠近婆婆的嘴，让她摆出舔着的表情，还要显得很享受，我则满脸羡慕地看着她“舔”。

再来一张，婆婆干脆一把拉过我，把我的脸紧紧搂过来，贴到了她的脸上，两张脸就这样紧紧贴着拍了一张。

这么被贴着，我居然忘了嬉皮笑脸，有点儿小紧张，本来按正常的剧情发展，我应该是在拍照完后顺势亲她一下啥的，天时地利也人和，可不知为什么，心里有了小小的紧张和羞涩，反倒显得正经起来。

大伙儿吃蛋糕的过程还是很愉悦的。

回到家，我洗漱收拾一通，将数码相机里今晚拍的一些照片打开看了会儿，很是开心。看着婆婆的笑容，我又想起她“金花婆婆”的外号，不禁菀尔。总感觉，金花婆婆跟容嬷嬷的称呼，都有一种特别的带着喜感的霸气。

正在我傻笑时，手机短信响了。

我赶紧打开一看，是婆婆的，内容杀气腾腾：无多，你今晚把柚子皮放哪儿了？

啊，柚子皮……她发现了？

“这个，我只顾着吃柚子肉，皮关我什么事啊。”我回复。

“是的，不关你事，你别告诉我你不知道，这柚子皮它自己会跑进我的被窝里！”

“你还是审问一下柚子皮吧，别这么凶地对我，我害怕，我胆子小。”

“明天打死你！”

“啊，打是亲，亲就是打，要不，你以亲来表示对我的惩罚吧……对了，柚子皮不关我的事啊！”

“不亲，我今晚磨拳。真不知我上辈子到底造了什么孽，这辈子要靠交损友来偿还？！”

“婆婆息怒，我错了，我错了……”

“不管，明天打。”

（52）

第二天早上，我带了个柚子到学校去。

第一节没课，我拿起小刀和油性笔，将柚子加工了一把，变成一只可爱的卡通动物。

把办公室的门打开一道缝，伸出脑袋看看婆婆的位置，她正放下手中的书本，看了过来，我吐吐舌头，很猥琐地缩回头，虚掩上门。

果然，婆婆忽忽忽地走了过来。她走路的速度很快，是俺这等斯文人可望而不可即的那种。

门在意料中被推开，我仍是躲在门后，在她进门后，不怕死地把门关上，在婆婆转过头来看我的时候，我的手上捧着这个化过妆的超可爱的柚子挡在脸前。

“我错了，我错了，婆婆饶命~你小人不计大人过~”

“你呀，怎么会这么孩子气。”婆婆笑了，夺过柚子，“谁画的？画得这么可爱。”

“当然是我啦。要吃吗？我切了，一起吃。”

“本来是想吃的，现在下不去手切了。”婆婆抱着柚子，转来转去地看。完全忘记了刚刚冲进来是要打我的。

这也难怪，这纯真可爱玉树临风美貌与智慧并存英雄与侠义的化身叶无多，就你，你下得了手去揍么？（无多妈：又忘了小时候淘气被为娘揍得眼泪鼻涕交汇奔流的场面了？揍你还不简单！）

“你喜欢画画吗？”

“喜欢是喜欢，可是不太会。”

“会跳舞么？”

“小时候在六一节之类的校园文娱活动里，有被挑选参加班级舞蹈表演。交际舞不会。”

话说，我真没法想象步姿一点也不优雅，站着肩背处都不懂得挺直些的婆婆，能跳出什么优美的舞来。

“喜欢K歌吗？”

“就去过一两次，只是听，不唱。”

“球类除了足球，别的一点都没喜欢的？”

“嗯，都不会。”

“乐器呢，会什么没有？”

“吹口哨算吗？”

“得了，上回听你吹一下，我差点一泡尿没憋住。”我吊起眼睛看天花板。

“去。”婆婆笑，“我也没那么差好不好。”

“你不谈男朋友，不和狐朋狗友一起去KK歌跳跳舞喝喝酒，也没什么兴趣爱好，天天宅着，以前读书考试，现在带着学生读书考试，不觉得像是用青春在喂狗？”我哀叹，心里又想：可是，为什么我好像越来越喜欢和你呆在一起？

“我也不想啊，可是，好像确实是这样。”

【二】怦然心动：欲擒故纵VS欲迎还拒

（53）

据说，所有人都有一个毛病：越是喜欢谁，越爱欺负谁。

我本来没有去想是不是喜欢婆婆的，有一天无意中想到这句话，小心肝突然就一震，掐紧了手上抱着的一只毛绒熊：KAO，我为毛这么喜欢逗她欺负她？莫非是我偷偷地喜欢上了她？这可是有点不像话的啊毛绒熊：你震就震，这么重地掐我干嘛？偷偷地喜欢上了人家也没啥啊，把“喜欢”二字去掉才是真的不像话、无耻、八格呀路、流氓多。）

我又想了想婆婆的样子。

其实她长得不漂亮，走在人群里会被瞬间湮没的那种。

不过，也不是一无是处啊：身材高挑，语言幽默，表情生动，思维反应节奏很理想，情感经历单纯，年龄不大，气场那是有的，站在我面前语言互相攻击损贬挑衅均毫无怯意（我喜欢这种旗鼓相当淋漓尽致的感觉有木有）。

对了，她的唇的线条很美很有型，居然连初吻也没有过，这年龄也早该尝试经历了，要不多暴殓天物哪。要是如她在一次聊天时说的那样，也没想过要恋爱，婚姻就是过一两年相亲，相对眼了，熟识一两个月就谈婚论嫁配对生娃过日子，那青春岂不是生生喂了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