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你想到,或者没想到那毕竟是你自己的想法,你关心或者不关心也是你的第一感觉,没什么好抱歉的,楼主只是有点失望而已。算了,我把这里也当成半个家了,这里的读者都当成朋友,所以受到伤害就会想着朋友会先关心我,而不是关心其他东西,或许我想的太多了,所以没事。不说了。
还有就是为什么我想起她,会如此伤神,是因为不管怎样,我单纯的信任过她,也真诚的对待她,于是想到她,就会想到那时候傻傻的自己,那个单纯,爱笑,爱闹,大大咧咧的自己,在初中两年多,她对我无理取闹的日子,我觉得这一部分上改变了我的性格,因为以前我的性格一直是温和,而疏远她以后,我慢慢变得容易发火了,可能是心里很压抑这种一直被人忽略的感觉。
而她和明浩就是我青春的一些记忆,说是怀念她,不如说是怀念那时候单纯的自己吧。
我怀念那时的自己,是因为怀念没被伤害,不怀疑真心,单纯快乐的自己。那是怀念那种单纯的快乐,也是我喜欢想做的一部分自己。
谨出去帮我买早晨了,我想吃皮蛋瘦肉粥,可是这里没有,谨还是找了饭馆里的小老板帮我做一碗。我们换了酒店,谨不愿意我再住在那里再和宛如有什么牵扯,我也不想,于是我们换了一个酒店。之后我们找了医院,处理了下伤口,贴了纱布,于是这几天变成了我的养伤期,人一闲下来,就容易乱想,特别是故人相见,分外感触。
“花开的美,美不过你笑容的妩媚,想你温柔的双臂,会甜蜜的圈住谁。午夜梦回,怕景物憔悴。谁不是这样以为,骗自己忘了无所谓,却事与愿违,往事轻扣我心扉。”
宛如曾经坐在我身旁静静的和我听这首歌,她静静的靠着我,那样子像是小鸟依人的女孩。我没有推开她,只是心里觉得不适,却又说不上哪里怪,我知道宛如或许把我当成了一种依赖,或许是不同于朋友的依赖,又或者是一种替代,我感觉有点怪,却也没有什么理由拒绝。
我躺在床上,头痛欲裂,最痛的不是伤口的痛,而是往事如同开了裂口一样涌来,我无力招架,而这句歌词,让我想起了宛如,记忆中她该是个笑容明媚可爱的女孩,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她变成了这样尖锐偏激,不可理喻,又是什么时候,她的笑容不再明媚,笑容下都是阴谋和隐藏的心思。
那是一个夏天的午后,宛如拉着我去逛街,我们一起坐在车上,我不时往窗外打量,她却突然笑着拉着我,然后飞快的把唇贴在我的嘴唇上,我完全愣住了,看着她一脸阴谋得意的笑,其实那时候女生之间亲亲也就还好,我也被一个好朋友抓住亲过脸,我还回家洗了好久的脸,我在这方面有洁癖,于是我觉得我吃亏了,于是我也趁她不注意,飞快的贴过去碰了一下她的嘴唇,她当时正得意的笑着,看着我一脸窘迫的样子,而这时候她愣住了,而笑的是我,我心里想的是,真好,我总算扳回一局。
有一次,妈妈开车载我们出去兜风,经过一截比较黑暗的路,周围都是河水流淌,连路灯都没有,宛如挽着我的手,轻轻的,慢慢的往我的肩上靠,我记得那时候我心里是发毛的,背上冷冷的,总觉得这样子不正常,为什么她是好朋友,她要这样往我身上靠。
又记得,宛如总嘲笑我的一些不小心,总给我取外号,总揪我的头发,太多了,而记忆中她每次这样都是那种得意的笑容,她的哭闹都是在我和别人有交集,或者不理她的时候,她的占有欲太强了。
她变了,如今的我也变了,我变得更温婉,至少外表是这样,外表也更女性,而我想宛如对我的印象一直停留在当初的那个人,不爱穿裙子,短发,笑容明媚阳光带些傻气,所以时过境迁后,无言以对。
可是没多久,有人敲门,我想是谨回来了,没想到开门,我却看到一个让我意外的不敢相信的人---这个人竟然是明浩!
他有点气喘吁吁,看起来好像刚刚有过剧烈运动,头发有点凌乱,记忆中的他应该是干净,明朗的男生,而此刻的嘴上还有青色没刮干净的胡渣。
他就这么看着我,我一时间连开门的手都停住了。
他如何得知我住在这里,他又是如何赶过来的。我不得而知。
他就这样站在我面前,气喘嘘嘘的看着我,记忆中明朗的眼睛这样看着我,发呆。
我们有多久没见,三年还是四年,还是更久,或许没那么久,但是已经恍如隔世。
他轻声喊我的名字,是我的小名,如果不是他这样叫我,我都还不知道我有这样的小名。
往事席卷而来,一发不可收拾,最后泛滥成灾。
恍惚中看见他背着我在昏黄的路灯下走,看见他在河边小心的挽着我的手过石子路,听见他炫耀般的和我说今天他又和谁打了架,谁又认他做了老大,看见他跑去给我买早餐,放在我桌子上,静静的让我吃。
他笑容可爱,有点点坏坏的,却绝不低俗,他和一般的男孩子不同,他讲义气,他说话雷厉风行,却被我打的哭过的。他喜欢装酷,私下性格像小孩子,总是被我看到最糗的一面,他说他自己是万人迷。
他是那么生动,鲜活,搞笑的一个人,他现在却站在我面前,如同我青春的记忆一样席卷而来,他就是一本我的青春纪念册,里面有太多的回忆,却让我不忍直视。
他说:“我可以进来吗?”
我坐在床上,他眼睛盯在我的额头上,仿佛在询问我,又好像在打量我,我们都不知道该如何继续对话。
他开口说:“你打了宛如?”
我看着他,无言以对。
然后他又说:“你额头上的伤,是她弄的吗?”
我还是无言以对。
他看着我头上的伤,想伸手过来碰,我下意识往旁边躲,他有点尴尬的放下手,问我:“痛不痛?严重吗?“
我没有回答。
他叹了一口说:“宛如的性格还是这样。”
我说:“你是来给她抱不平,还是为她讨公道的?”
记忆中,他就是这样朋友受了欺负,他就要去找别人麻烦,初中的时候,他还为宛如的事情骂过我,我用永志不忘,因为他是当作全班骂我的。那件事情我记恨了他很久,知道后来到高中的时候,他都忘了,才想起来,说后来他告诉那是因为宛如一个人在天台上哭,因为我的疏远的决定。我莫名的心酸,为了宛如。
他可能听出了语气中的不客气,他有点尴尬的搓了搓手,他一点都没变,一当尴尬,不着说什么的时候,总是会下意识的搓手,仿佛这样能缓解内心的不安。
他叹了口气:“我知道被欺负的人其实是你。”
我笑了笑说:“然后呢?”
他说:“是你一直太惯着宛如了,她给我打电话说的时候,我很震惊你会出手打他,可是又不敢完全相信,总觉得其中有些什么原因,于是我马上赶过来了。”
我说:“是她告诉你我在这里的?”
他说,嗯,果然宛如对我的动态还是很了如指掌的嘛。
我有些不舒服,却又说不上是哪里不舒服,我说:“现在你看到我了,你还要说什么吗?不说,你就走吧。”
他听我下了逐客令,眼中似乎有些神伤,他说:“我昨天到现在都是没吃东西。”
那样子有点可怜,我我心一软,拿着床头的一包康师傅葱油饼干,递给他,他接过来,有些不好意思,打开吃了起来,吃的时候好像是饿了很久,都要噎着了,我叹了口气,递了一杯水给他,他一边吃,一边说谢谢,那狼吞虎咽的样子让我心里有些莫名心疼。
他吃完后,好似恢复体力,嘴唇还有些饼干渣,一个大男生这样子,那样子就跟我以前认识他的时候一样,像个小屁孩,我一时间有忍不住笑了出来。
他看我那样,有些不解的望着我,我拿出床头柜的纸巾给他,在自己的嘴边比了一下,他意识到了,接过去不好意思的擦了擦嘴角,可能觉看我对他笑也就放松了起来,自己也有点不好意思的笑了起来,一边擦嘴一边说:“没办法,饿太久了。”
他擦好嘴后,把纸巾丢进房间的垃圾桶,重新坐到床边对我说:“你最近还过的好吗?”
我不说话,默默的拿出一根烟,点上,他看着我那样,眼中有些惊讶,想说什么欲言又止,最后自己也默默取了一根出来,点上,两人默默无语,只剩房间里烟雾缭绕,直到谨开门竟来,看到我和明浩坐在床上两个人抽烟,对她来说应该是我和一个陌生男人坐在床头抽烟,她手里提着一个口袋,里面带着热热的皮蛋瘦肉粥,她顿时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