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小坐在了我身边，摸着我的脸“你别闹，好不好？”

“嗯。”抱着她，把头埋在她胸口，掩藏已经留下的泪水。

晓小叫来waiter搀着我往外走，坐上出租车，晓小报了学校的名字，我嚷着不回去，让司机载着我在北京转转，来着么久，还没好好看过。

晓小抱着我让我别闹，我拉着她的手求她别回去。晓小最受不了我这样，转过脸不看我，让司机照我说的做。

司机开着车，二环，三环的转，其实没什么不一样，都是高楼大厦，万家灯火，这座城市让人伤心，也让人迷茫。

又转回我和晓小上车的地方，司机问我们还要去哪里，没等晓小开口，我告诉司机找个最近的酒店放下我俩，都这点儿了，学校已经不让进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想回去。

我酒醒的差不多了，可下车的时候还是装着迷迷糊糊的样子，晓小不说话，架着我往里面晃。

开了个标间，一进房我就倒在了床上，晓小过来让我脱了衣服再睡，我赖着不动，她好气又好笑，说我好久都不这样撒娇了，我拉着她让她坐下来，突然好想好好看看她。她拽着我顺从的坐了下来，摸着我的脸，叫我的名字。

突然，晓小的手机响了起来，她看了一眼屏幕，又看看我，放开我，让我脱了衣服先睡，就走去卫生间接电话，还掩了门。可是声音却传了出来。

“没事儿，顾岩喝多了，我们在酒店，今晚就不回去了。”“不用不用，你好好睡吧，没事的。”

“挺开心的，你还没送我礼物呢。”“顾岩送的是顾岩送的，你送是你送的。”……

我越听越气，跌跌撞撞跑过去，一把拉开了门，夺过手机，疯了一样甩了出去，晓小被我吓坏了，倒退了几步，愣愣的看着我，我捏紧了拳头，一拳就砸在了镜子上，疼痛袭来的时候我才意识到自己有多失态，可心里的怒气依然不减。

晓小跑过来惊慌的抓着我流血的手，哭着问我“顾岩，顾岩，你……你这是干什么？”

“林子歌不要我，你口口声声说喜欢我，又和那个新新在一起，你们当我是什么？”我一把推开小小，愤怒的吼着，对着镜子又是一拳。

血水顺着手掌滴在地上，钻心的疼痛让我冷静了许多，晓小被我推在了地上，她哭着爬到我脚边，抱着我的腿，断断续续的求我：“顾岩，顾岩，我求求你，别伤害自己，求你，我再也不见她了，就待在你身边，直到她回来，你……别伤害自己，别……”她哭的撕心裂肺，搅着我心里慢慢地都是歉意，明明是自己的错，却还要让我伤了的人再伤心。

蹲下来，抱着晓小，轻轻的拍着她，“晓小，没事儿，是我错了，别哭了，嗯？”

晓小一下就抱住了我，大哭着说：“顾岩，你别吓我，别吓我。”

“别害怕，嗯？是我的错，我的错。不该冲你发脾气。”我轻轻的哄着她，心里一百个对不起。

晓小哭着哭着就突然推开了我，擦了眼泪，拽着我的手看，二话没说就要去医院，我说太晚了，哄她去前台要了急救箱，随便包扎包扎就好。

晓小看着我的手，别说包扎了，就是碰一下都不行，好像疼的是她一样，眼泪更是没停过。看着她担心的样子，我感动的说不出话来，这个一直陪着我的女孩，不知道在黑暗中这样哭过多少次，不知道我让她流了多少泪，忽然很温暖，感觉不在是我一个人了。

笑着抽出手，拍怕她的头，“你这样，我就要血流不止了。”本是开玩笑的话，可晓小一听，哇的一声，哭的更厉害了，我心疼的抱着她，不再吝惜我的温柔，我想，她也需要拥抱，她也需要我保护。

捧着她的脸，温柔的给她擦去眼泪，她眨着眼睛看着我，附上了我的手，四目相对，她眼里的爱意让我无处可逃，慢慢凑过去，毫不犹豫的吻了上去，想像的到的清新，虽然没有经验，却也还是在摸索中敲开了她的唇齿，不同于林子歌唇间的柔软，晓小口中含着奶香，诺诺的，像果冻一样，滑滑的，我疯狂的吻着她，她害羞的回应，一时间屋子里的气温骤升，晓小也开始轻轻呻吟，我放开她，大口的喘着气，盯着她的眸子，哭过的眼圈红红的，闪耀着不一样的光彩，我突然慌了神，不知道这样做对不对，犹豫着准备推开她，她却又凑了上来，坚定的吻住了我，拉着我的手放在了她胸口，前所未有的感觉，只一触，我就愣在了那里，下身也开始燥热起来，再也忍不住，狠狠地吻回去，把晓小压在了身下，用没受伤的手撕扯着她的衣服，我吻着她的脸，眼睛，耳畔，在她颈间含住了我送给她的吊坠，她一直叫着我的名字，让我脑子里就像冲了血一样，动作越来越大，不一会儿晓小就一丝不挂了，抚摸着她完美的线条，吻也不甘落后的落下，吻到她胸口的时候，晓小抱住了我的头，轻吟着“顾岩，我热。”我拉了她的手恩恩的回应，继续吻着她，手也开始不安分起来，如果说不知道怎么做，那就显得太矫情了，可我一直在犹豫，但晓小的叫声又让我无法冷静。我一直在她大腿内侧摸索，就是没进一步，晓小的呻吟声越来越大，她是第一次，我也是第一次，一瞬间我就慌了手脚，吻着她的额头，让她放松。

没想到晓小带着哭腔说“顾岩，要我。”说着就把我的手引到了XX，我的手开始颤抖起来，脑子突然间就清醒了，林子歌的脸在眼前一闪而过，我立马翻身起来，坐在床沿喘气，突然觉得自己特混蛋，明明不可以，却还做出这种事情，房间里瞬时除了我的喘气声，就剩下了晓小的啜泣。我没有再说话，我已经伤了她，就让她恨我吧，别再靠近我。

颤抖着掏出口袋里的烟，不小心碰到了伤口，咧着嘴骂了声“我靠。”打火机怎么打都打不着，气急败坏的就要摔出去，晓小却拉住了我，给我点了烟，我靠着床一口一口的抽着，不看她，也不说话。

“顾岩，别觉得对不起我，我……我是自愿的。”好久，她才开口，却让我无地自容。

我只有一根接一根的抽烟，就着眼泪，我知道我混蛋，却没有后悔药可以买，本想守住这个朋友，却主动破坏了我们之间的相处方式，我知道自己是寂寞，说没有喜欢晓小的成分，那是骗人，可同样我也清楚，这辈子，除了林子歌，我谁也不想要。

说不出道歉的话，我只想晓小恨我，甚至她可以打我，骂我，我都接受，可是她只是沉默，可怕的沉默。

我就那么坐着抽烟，直到新新像一头狮子一样冲了进来，看见我衣衫不整的坐在床边，晓小赤身裸体的掩着被子哭泣，她站在那儿立刻红了眼睛，走上去给晓小穿衣服，随后进来的竹竿，呆呆的看着我，愣了好久才哭着走过来打我，骂我不是人。

新新给晓小穿好衣服，把她抱到沙发上，走过来，撕住我，拳头就落了下来，我始终是笑着的，疼痛能让我少恨自己一点。新新大叫着问我：“不是不喜欢吗？为什么还要这样？”我摇着头，让她继续，她也很配合，一拳一拳的毫不留情面，竹竿开始没有拦着，直到我嘴角开始溢血才叫着让新新停手，新新咬着牙说打死我活该，我想也是，当时神智已经不清醒，但是我没有躲，这是我应得的，我欠晓小的，就让新新来要，可我知道，欠晓小的，我一辈子也还不清。

混沌间模糊听见晓小开口：“新新，我是自愿的，别打了。”拳头戛然而止，屋子里静的可怕，一会儿脚步声又响起，我费力地爬到床上，闷上被子，现在，我只想睡一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