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
“顾岩,你……”我在厕所待了太久,她不放心来看,可好死不活的正好看见我上半身全裸的坐在马桶盖上,一脸的愁雨惨淡。她瞪大了眼睛,我急忙转过身去,夸张的护住了春光乍泄的两点“你,你怎么进来了。”哎呦,被看光了!我当时真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这是个神马状况啊!就这样被看了!“你,你先出去啊。”她半天没有反应,我背对着她虚汗直冒,你说你看都看了,不出去干嘛啊!“这是怎么了?”没想到哄她不走,反而更近了一步,直接摸上了我的背,我当时是又囧又尴尬,加上背部的瘙痒,怎一个羞子了得,就想她赶快出去,敷衍道“没事没事,一会儿就好了。”
“什么叫一会就好了?都这样了,为什么不告诉我?”她听见我那么说很是生气,重重的在我胳膊上啪了一把。
“哎呦。”我本来就什么都没穿,叫她这么一打还真是特疼,没忍住叫了出来。
“是不是弄痛你了?我看看。”她听见我的叫唤,心疼的就要扭过我的身子来看,上帝都知道我是不会转过去的,可上帝也同样知道林子歌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
于是就有了如下场景:一位穿戴整齐的优雅女士在狭小的卫生间里不依不饶的拉扯着一个上身全裸,面色绯红的未成年少女,僵持当中,未成年少女一怒之下转过身去,优雅女士先是一愣,而后尴尬低头,迅速转身离开,还不忘带好房门。
“顾岩,你……先穿好衣服出来。”她站在门口说道,声音听起来有些犹豫,也可能是害羞。
“你等等。”急匆匆的回应,用冷水冲了下脸,撑着洗手台平复刚刚被间接性非礼的窘迫心情。
“顾岩,你先出来好不好?”等了好久我还是没反应,她担忧的一个劲儿的催促,可就是没再进来。
“顾岩,刚才是我莽撞了,可你也要先出来啊,你的背……”没等她说完,我就套好了衣服,拉开门直直撞上了趴在门上听动静的林子歌。
对视一秒,双方同时偏开视线,再转过头,又尴尬的四目相对,“你的背是怎么回事?”还是林姐姐镇定自若,在那么一小下的害羞后及时抓住了重点,将原本偏离轨道的厕所事件拉回了原来的轨道。
“老毛病了,可能出去吹着了。”我答得轻轻松松,可她不知道我一过敏就要挂针,甚至几夜几夜的痒的睡不着觉。
“那就去医院。”她似乎是看出了我眼里的闪烁,作势就要去楼上穿衣服。
“不用了,医院现在都没有医生,再说我这是老毛病了,过几天就好。”我拉住她急忙解释道,我出去了一天,她没准怎么担心了,再看她晚上的状况,真的不想再让她往医院跑。
“真的?”她还是怀疑,盯住了我。
“当然。”我偏开她审视的视线,低下头,极没底气的答道。
“那,明天再去。”她没有细究,拉着我去了我的睡房。
“先把这几件换上,都反着穿,让我先看看你的背。”她给了我几件棉质的开襟卫衣,“顾岩,有事别瞒着我,好吗?”在递给我的时候她望着我极为诚恳的问道,那种近乎恳求的语气让我无言以对,只好默默的点了下头。
“那,你先换,我出去,换好了叫我。”
“不用了。”都是女的,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叫住她,大大方方的在她面前换好衣服,听话的趴在床上。
“这是怎么了?怎么都出血了?很痒吗?疼吗?你是不是挠了?”她连珠炮似地一下问了好多,我都不知道先答那个。只好恩恩着作答。
“很难受吗?有没有什么其他反应?还是去医院吧。?”她依旧不放心,轻抚着我的背部,脸贴得很近,说话时的气息扑在我背上,心里更痒了。
“你离我远点,别一会传染了。”没什么好的借口,只好借自己背上的小红点吓吓她。
“还会传染?这么严重?你等等。”她听见我含含糊糊的吓唬,立刻提高了语调,从我半裸的背上爬起来就出去了,本以为她是要去带个口罩,或是洗洗手之类的,没想到。
“还好家里有酒精,先给你消消毒……”想着她可能会去很久,实在压抑不住背上的瘙痒,正欲用手轻挠一下,“顾岩,你干什么?”我被她严厉的声音吓得在床上一颤,费力的扭过头,“你干嘛那么大声?”
“我不大声你就把自己的背挠破了。”
“可是就是很痒啊。”
“那也不行,留疤以后就不好看了。
“谁会没事看我的背啊?”
“……反正我说不行就不行。”
“我……”正欲装装可怜,狡辩一下,却猝不及防的背上一整清凉,嘴上想狡辩也没了言语。
“先用酒精擦擦,不许乱挠,要是留疤了,我拿你是问。”前半句还好像是在下命令,后半句就完全是哄的语气了。
“嗯。”感受着她略带撒娇又有点强势的照料,一天烦躁的心情烟消云散,她一直在我背上拿着扇子扇风,然后擦酒精,身心放松的我没一会就睡着了。
早上醒来的时候,她还是睁大着眼睛含情脉脉的看着我,眼里的温柔立马就把我融化了,傻呵呵的盯着她看,却看到了她布满血丝的眼睛,立刻明白了过来,翻身起来毫不犹豫的抱住了她。
“你一夜没睡吗?”我知道她一夜没睡,可还是问了出来,我想她知道我的心疼,更想让她正视自己对我的关心。
“嗯,你这个笨顾岩,睡觉也不老实,老想挠背,只好看着你,让你不犯错误喽。”她轻揉着我脑后的头发,轻言细语略带撒娇的慢慢说着,我的感动无法用言语来表达,只能更紧的抱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