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韵儿大姐的到来那年的初一我们家显得比往年热闹了许多。晚上要早睡,按照传统的习俗我们要在大年初二凌晨五点赶去大姨婆家拜年。大姨婆是我外婆的姐姐,外婆去世后她就是仅存的长辈了。平时和他们家没什么交集,但是只要大姨婆还活着我们就必须传承外婆留下的艰巨传统。话说,2012年的今天我那比乌龟还长寿的大姨婆依然健在。至于我们这恐怖的大家族全部都是外婆和外公延续下来的后代。
我们家族每年都是母亲大人做代表带着我和弟弟去向长寿的大姨婆拜年。尼玛的真不想去!初二凌晨四点钟母亲大人敲锣打鼓的叫唤着我们三个起床收拾一下准备去拜年了。客厅还不时传来小妖的叫唤声。啊!虽然母亲大人千叮万嘱让我们早睡早起但是我们仨斗地主还是斗到了凌晨两点才睡。小正太赢了我和韵儿一千多块倒是很精神的顶着两颗熊猫眼在母亲大人的呼唤中起来了。韵儿因为第一次跟我们家一块去拜年所以也弓腰驼背的强打着精神去洗漱了。就只剩下我还在梦里陪着周公划拳猜谜。
“起床了!”耳畔传来不知道谁的呼唤,饶人清梦会被枪毙的!我没搭理翻过身准备接着睡。这尼玛也不知道是谁那么缺德大冬天的把老娘的被子掀开了!一阵寒风侵入冻得我卷成一团直打哆嗦。
我被迫起身张嘴就臭骂那个混蛋:“王八蛋!哪个孙子掀了老娘的被子!”艾玛,不得了!三人一狗全堆我床边向我行着清晨的注目礼。韵儿和弟弟站在母亲大人的两边都用手指着母亲大人。惨了!我嘴里的王八蛋和孙子竟然是我敬爱的老妈,我吓得立刻打起精神赶紧起床准备向那该死的老妖怪拜年去了。
父母离异后每年我们都是一家三口去向大姨婆拜年。小妖07年来到我家之后就多了一口。呵呵,现在又多那么位不知道是姑爷还是夫人的韵儿。我们家的队伍在不断的壮大咯。浩浩荡荡的我们一家五口坐上了无照驾驶的弟弟从舅舅那借来的车就直奔乡下去向长寿的大姨婆拜年了。
大姨婆住的那条村子地震之后路还没完全修好车开不进去。把车停在村口剩下的路程我们就只能步行了。韵儿从小在帝都城里长大还从来没到过农村所以样样她都觉得新奇。我虽然也出生在城里但是很多乡下的亲戚,逢年过节的母亲大人都会带着我们去窜门子。
我们几个边玩边走在能看见大姨婆家的时候我们五个人惊了!呸,是我们四个人震惊了。小妖是狗它没有被那种场景震撼。新修的自建房一般都是两层还配有一个很大的院子,地震之后大姨婆的孩子们给她老人家新建的房子修得比往年大了许多。大冬天的屋里堆满了人不说。在那个不比篮球场小多少的院子里也是人山人海。还有院子里坐不下站在屋外田埂上抽烟聊天的男人们。这尼玛的是怎么了?难道大姨婆去世了?
我和小正太交换了一下眼神然后小声的对韵儿说:“准备哭。”这丫头悟性极极高,我不需要多做解释她就已经明白的点了一下头。
走到大院门口的时候我就戏剧性的表演上了:“呜呜呜呜,大姨婆,哇哇哇哇哇哇,大姨婆!”一直就只有哭声没有眼泪的我为了逼真所以嚎叫声也显特别的震耳欲聋。
“娃,谁欺负你了?来来来,告诉大姨婆,让大姨婆为你做主。”吼!大姨婆还魂了?我听见声抬起头盯着眼前这位活生生的小个子裹脚老太太。这不是我那万年龟大姨婆会是谁啊?怎么办怎么办,难道我说以为您老驾鹤西我没事嚎上两声以表孝义?我张望着站在一边的小正太和韵儿,尼玛的这两人根本没哭!就我一人在那自作多情的耍大宝!我又一次的想陷害他们:“大姨婆,就是他们欺负我。”
大姨婆朝着我指的方向看过去:“娃,那个女的是不是就是那个司徒啥子?”艾玛,大姨婆这一问话我高兴坏了。四川话的啥子和傻子很想,这丫头精得跟狐狸似的还没人说过她傻呢!
我一脸委屈的对着大姨婆用整个大院子里都能听到的声音:“嗯,大姨婆,就是那个司徒傻子和弟弟欺负我。”说完之后我顿时反应过来一件事!这尼玛的大姨婆怎么也知道这个事情了!?在仔细看看院子里坐着那些人我郁结难舒啊!我几个表哥像门神一样就离我几步之遥我尼玛竟然一个都没看见!?我异常丢脸的想寻找亲爱的母亲大人过来救驾。靠!她老人家正春风满面的站田埂上和大姨婆的小闺女聊着天呢。
那年初三的聚会一百多人里有一半以上我都不认识。后来听母亲大人说我那点破事儿一传十十传百的外婆那些亲兄弟姐妹的孩子都尼玛来看跑去大姨婆家看稀奇事了!这尼玛有多稀奇啊?我和韵儿根本就不是你们丫想象的那种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