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够了，也吃饱了。
被景小妞教育，幼稚轻浮。
但我还是坚持安静的坐这写小故事。
景说，她真治不了我这无知的倔强。
我说，你回来咱们做做运动，也许就不无知了。
景边说着流氓，边挂断了电话。
这么热的天，吃个雪糕就开始写故事吧。
某天，景小姐组织“非法集会旅行团”，乡村自驾游。
毅带着夫人，我牵着景，还有一些文里不曾提到，但也算亲密的朋友们。
青山绿水，和农庄。
唱着儿时那些歌，感叹着蓝天白云，经过有炊烟，有牛有猪的地方。
还有大自然最初的味道。
每个人都是开心的，除了我。
虽然我也唱着歌，也哈哈的笑，在刚好的节奏上，也会敲打着方向盘。
所谓演员，高收入是完全应该的。演戏太辛苦，辛苦于生活里任何一个职业。
人总是莫名其妙的有着毫无意义的忧国忧民的情绪。
这一刻的幸福，完全不懂得享受，心里总是挂念着下一秒的离别。
那段日子，我每天都在演练，要用怎样的表情和语言，祝福景的新生活。
也思考着，她未来的那对婚戒，如果由我来准备，有什么理由能让每个人接受。
毅和夫人坐在后排，一路上，毅像个饿坏了的小鸟一样，唧唧喳喳不停。
“咱们浪迹天涯吧，你看这青山绿水的，比咱家的假山鱼缸环保多了。”
“好啊，要不要生个海南岛，吐鲁番什么的？”
“对，还有少林寺！”
景也歪着头问我“锐，你敢放弃现在的一切，去流浪吗？”
我没看她，但从声音听，这是个认真的问题，也许她已经知道了什么吧，我想。
“嗯，如果有机会能放弃一切，就一定不会留在熟悉的地方吧。”我说这话的时候，我觉得只有我知道它有多真。
“我的问题是关于放弃，不是去哪。”景还保持那个不太安全的姿势，认真的问我。
“放弃是选择题吗？从来都没有敢不敢，剩下的就是面对和逃避。”这是我那个阶段一直在考虑的问题，我觉得我的回答，挺专业的。
“什么样的理由，能支持你面对放弃？”
“爱的人。”
……
……
“都是借口。”安静了几秒，景才憋出这样一句。我想，在她的思维里，我又伤害到她了。
后排的毅跟夫人，自娱自乐的玩了一路。
前排的我跟景，有时唱歌，有时欢笑，更多的时候，各自想着心事，装作若无其事。
我们也时而呐喊着跟同行的人们飙车。
就是多彩的一路，没错，各种色彩。
郊游，自然就是跟原生态最亲密的接触，顺便吃吃喝喝些不太破坏环境的材料。
我们唱歌，我们跳舞，想起小时候的六一节。
于是，我唱起了洋娃娃和小熊跳舞。
几个人呼来喝去的就跟着唱起来，男男女女就抱在一起扭来扭去。
景坐在我对面的石头上，看着抱着吉他的我，想着什么，也哈哈的笑着。
“没见你弹过，也没听你提起过。”大家都喝的一片混乱的时候，景拉着我的手，往不远的地方慢慢走去。
“初中住校时玩的，多少年前了。”我看着我们俩的步伐，心里想着这是倒数第几次散步。却不是很感兴趣，对于吉他这个话题。
“为了追女生吗？”可她还是纠结着这个话题。
“童年，都荒废在踢球和画画上了，如果再来一次，一定认真追个女生看看。”
……
……
我跟景，躺在离大家不远的草地上，像电影里的情节一样。
有那么舒服的草，就可以忽略爬在身上的小昆虫们了。
景给我讲她的童年，她的学生时代，也问我的过去，并执着快乐于那些糗事。
我想，就这样做对姐妹，也挺好。
我说我会为了爱的人放弃一切的时候，景说是借口。
她说的没错，我的天平总是会不自觉的倾向亲情那一边。
尤其是父母。
安静的等景爸，期待着称是个平衡，也做着准备，反正怎么都是爱。
晚上我们住在附近的农家院。
我说要一个大房间，大家一起吧，应该不会有睡意的，喝酒到天亮是很难得机会。
可所有的流氓一起反对，他们说，要搂着自己的女人睡。
这个时候，不知道景为什么哈哈的笑起来。好像也没有那么好笑，不是吗？
“天天抱着睡，不会烦吗。”我小声嘀咕着，就顺从于他们，乖乖的等拿钥匙牌。
“你今晚死定了，自求多福吧。”毅不知道什么时候窜到我旁边，给了这么一句“友好”的提醒，他听到了我刚刚的嘀咕。不只是他，还有她和他们。
可能从某个角落，撒过来一些冷气吧，忽然觉得天气有点凉，呵呵。
分好房间，就等着农家菜伺候。
也没什么特别，像往常的聚会一样，说说笑笑，嘻嘻哈哈。
洗好澡躺在床上，景同学在短短的几分钟里，换了N个姿势。
“哪种姿势会烦的快一点，那种姿势会烦的慢一点？”最后一个姿势，定格在，她趴在我肩上，又摸着我耳朵，却没有看我的眼睛，只是盯着我的嘴。
“……”被她问住，毅说的自求多福，来了。
“我想试试怎样会烦。”还是摸着我耳朵，盯着我的嘴。但另一只手，已经开始不乖了。
对于她的吻，怎么都是不能抵抗的。
还有那只很调皮的手。
我被压在身下的时候，总有一种被欺占的耻辱感和更强烈的兴奋。
这是典型的人格分裂吧。
翻身把她搂在怀里的时候，小妞却咯咯的笑起来。
这种笑场多么不合时宜，呵呵。
“是不是特别需要一个****的女人，才不会烦？”带着非常不友好的笑意，**那些不知道是什么的形容词，她都用音调哼出来的。
“……”我什么都没说，看着那么坏的她，和我比较不规律的呼吸，低头吻这个坏女人。
“我也会烦你的。”躲着我的吻，还咯咯的笑着。也有指尖划过我没得逞的唇……
有人经历过于浑蛋同床吗？
景，经历过。
那么激情的时候，我却突然完全没了兴致。
自卑的人，心里是很难捉摸的，甚至连自己也捉摸不清。
想着景爸的沉默和还未被宣判的命运，听着景那句“我也会烦你的。”
显得多协调。
这可能就是小气的最佳体现形式了吧。
深深呼了一口气，下床，像喝酒一样，干了一杯白水。
然后坐在床对面的椅子上，看着还裹在被子里，先茫然又得意的景。
“爱-你。”景笑着，给了一个口型。
一个懦弱又给不了什么安全感的人，有什么好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