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愿人长久0901 2011-12-20 23:47:32

台湾，太鲁阁竟然上去了天黑了，一张片片都么有拍！太鲁阁很是漂亮啊，真心的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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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再去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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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行大厅里有好几个前台，一个个不是年轻貌美的金发女郎就是西装笔挺帅气十足的小帅哥，方琳懒得看他们，只说自己有急事找李玉。

金发女郎就问有预约吗，方琳说没有，但是李玉一定会见她的。

金发女郎狐疑地看了眼方琳又对着电话说了一通，然后对方琳说：“李女士请你去二楼会客厅等她。”

方琳“嗯”了一声就搭电梯上了二楼，立刻又有另一位很年轻，学徒工样的金发女问她是不是方琳，在得到肯定答案之后把她带到了会客厅，说李女士现在在开会，所以交代她把方琳安排到会客室。

方琳又“嗯”了一声。

金发女又问方琳要不要喝点什么，方琳摇摇头说什么都不要，那女孩就职业化地笑笑走了。

在会客厅等了大概有十几分钟，李玉终于来了。跟平常方琳见她的时候不同，上班的李玉穿着紧身的西装裤和紧身的珍珠色丝质衬衫，显得干练而又性感，很难相信她是五十多岁的人了。她的脸还是温和慈祥的，笑容还是那么值得信任。

“琳琳这么急找我有事？”

说着急，李玉的脸上却还是挂着笑。这个笑令方琳不知不觉就愤怒了，她不明白这个女人为什么对她这么好也不明白她为什么对自己有这么大的监管权。她第一次用一种怀疑而不屑的口吻对李玉说话：“我爸出事了，你知道的吧？”

李玉脸上的笑容果然凝固了，但是并没有乱了分寸，沉着地问：“你怎么知道的？”

“这么说你是真的知道的了。为什么不告诉我？”

“琳琳，告诉阿姨，你知道什么了？”

“我知道什么了？我该知道什么呢？”

“琳琳，你听我说，不管你从哪里看到听到关于你爸的什么消息都不要信好吗？他好好的。”

“哦？他好好的，你知道？”

“琳琳，不要问太多，你只要知道你爸爸好好的，好吗？我。。。 你爸爸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好。他不想让你知道太多是为了保护你。”

“天，又是这句话，为我好，为了保护我。”方琳抬起头闭上了眼睛，良久，她看着李玉说：“请把护照还给我！”

“你要做什么？你爸爸肯定不希望你在这个时候回国的。”

“我再跟你说一遍，请把护照还给我。不然我明天就去领事馆挂失做一本新的。”

“不要，琳琳。你要相信我，我们真的是为你好。”

“你们？什么时候又成你们了？你们都包括谁？”

“琳琳，你冷静点。你的护照再过两星期就能拿了，不过你要有心里准备。”

“为什么？”

“你会拿到瑞士护照。”

方琳彻底愤怒了，她站了起来对李玉大吼：“你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决定我的国籍？”

李玉绕过桌子，双手扶着方琳的肩，焦急地说：“你冷静点，冷静点，琳琳。相信我，我和你爸这么做都是有原因的。”

方琳跌坐在凳子上，垂着头说：“我爸为什么要这样？他刚刚才说以后都会尊重我自己的决定，他还说我大了，该让我自己生活了，可是回头他还是这么武断地安排我的生活。你说你们为什么要这样啊！”

“对不起，琳琳。你爸也很难受。”

听到这句话，方琳警觉地抬起了头，问：“你跟我爸有联系，是不是？他没有遇难，是不是？”

李玉犹豫了一会儿，从随身带着的手提包里取出一张叠成了小方块的信纸，递给方琳，示意他自己看。

方琳打开信，虽然有些潦草仓促，但是果然是自己父亲的笔记。

“小李，琳琳：

见信好！最近让你们担心了，我心里十分内疚。我一切都好，只是热切期盼着不久以后能够和你们团聚。勿念。

琳琳：不要怪爸爸，爸爸这辈子做了很多不愿意做的事，但是爸爸最开心的就是有你。爸爸对不起你，记得你五岁的时候生日你说要个黑人娃娃做礼物，但是爸爸自作主张给你买了白雪公主娃娃，你虽然不情愿但是也快乐地接受了，并且后来每次都只跟爸爸要金发的公主娃娃。爸爸一直以为你终于跟大多数孩子一样喜欢金发女郎的芭比娃娃了，直到后来有次爸爸去参见你的家长会，看到你们班级后面墙上贴着的优秀作文，其中有你的一篇，你写了一个快乐的小女孩，每天抱着她的黑人洋娃娃在小区门口等爸爸下班。爸爸那时候才明白其实不是爸爸在迁就你，而是你在迁就爸爸。只是那时候的你已经大了不再玩洋娃娃了，爸爸再也没有了补过的机会。但是我又错了，因为其实爸爸一直有补过的机会，那就是让你自己决定你的人生。可是爸爸在你读高中的时候就替你安排好了出国路，在你读酒店管理的时候又替你铺好了工作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对你总是不能放手。爸爸知道你现在一定在恨爸爸，你上飞机前爸爸跟你说以后尊重你的意见，可是一转身又想尽办法让你去做我希望你做的事。相信爸爸，这次爸爸真的是不得已，真的是为你好。等过了这一关，爸爸答应你，爸爸就是个退休不问世事的老头子，你的事，爸爸的事，都让你来决定，好吗？

小李：不要担心我，我很好。琳琳和你在一起我很放心。我会再联系你的。保重。

信的最后有落款和日期，是新闻说的方市长出事后两个星期写的。

方琳睁着泪眼看看李玉，问：“你知道我爸在哪里吗？”

李玉摇摇头。

方琳又问：“邮戳上是哪里？”

“我把信封烧了。别问了，琳琳，好吗？”

方琳低下了头。

李玉轻轻揉了揉方琳的头发，又拿纸巾给她擦去了眼泪。

“有些事我不明白。”方琳抬起头，问。

“什么事？”

“你跟我爸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他这么相信你？”

李玉怔了一下，似乎不知道怎么回答，说：“我们很早就认识了，我们彼此很信任。”

“那为什么在我来瑞士读书之前他都不跟我说起你？”

李玉站了起来，走到窗台边，这是个晴朗的天，风和日丽，远处日内瓦湖上漂着朵朵帆船，看上去无限惬意。

“等你爸来了我们一起问他为什么好吗？”

方琳得不到答案，又低下了头，过了一会儿，她下了决心似地又问：“那我有什么条件可以申请瑞士护照？那么多人申请个瑞士旅行签证都这么不容易，为什么我的学生签证，工作签证甚至护照都这么容易？”

李玉脸上已经恢复了平和和震惊，她说：“我承认，这中间我和你爸都起了很大影响作用。所有的一切等你爸来了你就会明白的，现在都不要问了，好吗？”

“好吧。”方琳也恢复了平静：“不过我还有一个问题。”

“问吧，但愿这次我能回答你。”

“你一定能的。”方琳呼了口气，说：“我爸一直叫你小李？”

李玉脸上露出了温馨的笑容，说：“是啊，他一直叫我小李，我一直叫他小方，这么多年了，人都老了，却改不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