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吃着安然买来的虾饺、蒸肚、凤爪和小菜，喝着热气腾腾的皮蛋瘦肉粥。我摸了一下脑门，感觉出汗了。安然躺在床上看我一通风卷残云，她说，林夏，这么晚了，你吃这么多，能睡着么？我说，睡不着咱们继续做运动呗？她瞪了我一眼说，林夏，真不知道你这一天想的都是什么。我吃完东西事逼劲儿又上来了，准备去洗澡。安然问，林夏，你干嘛去啊？我说，洗澡。她说，你这洗了几次了？我说，我有洁癖。

洗完澡，我钻进被子沉沉的睡了过去。

一大清早就让安然啪啪啪啪化妆的声音给吵醒了，我抬手去找手机，看了一眼刚刚七点。我说，姐姐，这一大清早的，你干嘛啊？她噼里啪啦的说了一大堆，我要去长沙开会，中午的飞机，我一会还得去公司核对几个方案，你睡吧。一会保姆会过来，我让她给你准备早饭了，你起来就吃就行。我揉揉眼睛起来，头忽悠一下，我连忙又坐下来缓了一会。我说，我起来了，我和你一起走。我洗漱出来换好衣服，安然还在那各种往脸上抹，我说，姐姐，你这装修工程挺好啊？她瞪了我一眼说，少废话。我说，我走了啊。她说，去哪？我说，上班啊？她看了我一眼说，你还挺敬业的。我说，那你看看。

我从安然家出来，把车停在办公楼下的一家永和豆浆门口，要了份早餐。吃完还是觉得头晕乎乎的，我把车开到停车场停好车，坐电梯上楼。在电梯里面遇到了小秘书，我点头说了声，早。她冲着我点点头说，line，今天vice第一天上班，我和她交代一些工作，包括一些和你对接的内容。我说，vice是谁？她说，你和我一起面试的那个新秘书。我心说，尼玛吃火药了。我说，哦。电梯门打开，我让她先下梯，她回头和我说，你签证没问题了吧？我这给你定机票。我说，我去问一下孙总，一会告诉你。她转过身，趾高气昂的走了。我磨磨蹭蹭的走进办公区，转悠到孙磊的办公室门口，推开门看见他还没来。我掏出来电话打给孙磊，我说，你逼能能敬业点，几点了还不上班。他说，我敬业着呢，我在机场呢，我得去金华办点事，晚上或者明天能回来。怎么了？我说，我签证弄完没？我这等着订机票呢。他说，你定圣诞节的吧，平安夜还能一起嗨一下。我说，那我得问问戚舰。他说，行了，我回来明天去把你的材料都拿回来。

我回到办公室，想想孙磊说的圣诞节，我心说，真快啊，又是一年圣诞节了。去年的圣诞节我干什么来着？好像是和安格格去香港来着。去年我还不认识戚舰、孙磊、老潘这一伙子人，现在我差不多每天都要和他们混迹在一起。我想着这段时间里面发生的一切，从遇到戚舰开始、和安格格决裂、来到北京、爱上孙欣欣又失去孙欣欣，一幕一幕像放电影一样在我的脑海里面过滤，我更多的还是在回忆孙欣欣的微笑，纤细的手指掠过我的额头，冰冷又温柔的感觉。

思想被敲门声打断，我抬头看见小秘书站在门口，身后跟着那个不入我眼的姑娘。我点头示意她们进来，小秘书进来以后把一摞子分页夹放在我的办公桌上，然后冲着新来的那个姑娘说，vice，你和line核对一下这些流程吧。一个字都没跟我说，转身走了。我心说，尼玛我欠你钱不？欠你钱不？整天给我摆个逼脸子。这个不入我眼的女孩冲着我笑了笑伸出手说，你好，我是vice。我说，叫我line就行了。她说，我和tina都不是你喜欢的类型吧。我噗的一口水差点都喷出来，我说，哪里哪里。她说，tina和我说了，你对看的上的女孩都特别热情，一见面就会各种套磁，看不上的女孩就是现在这个表情。我说，什么表情。她说，爱答不理啊。我干咳了两声，缓解了一下尴尬的局面，我心想，小秘书太几吧坏了，找这个姑娘是转门来治我的吧。

不过话说回来，vice的工作态度真的和小秘书一样，一板一眼，各种较真。我陪着她看了一上午的流程，为了避免让她再对我进行人格攻击，我强忍着让她出去自己慢慢琢磨，而是一条一条的给她指点。中午的时候她问我，line，中午吃什么？我请客。我说，这么好，不会贿赂我吧？她说，不是，我赢的。我说，什么赢的？她说，一早儿我就和tina打赌，我能在你办公室呆一上午她请吃午餐。我站起来伸了伸胳膊说，走。我艹他妈了，让这俩丫头片子给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