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爱一个人那么苦，为什么不放弃？”我半蹲在她身旁，直视着她早已被泪水模糊的双眼心疼问道。

秦亦然哽咽的说不出话来，紧紧咬着下唇，泪流满面的使劲着摇着头，那只原本被我攥在手中的手，忽然挣脱开来，反手用力的握紧了我的手。

“我有什么好？让你能这么委屈自己？”我心底升起一丝怒意，质问道：“就为了小时候那个莫名其妙的承诺，你委屈自己二十年；就为了我一时的意乱情迷，你又委屈的把自己交给别人。我究竟是什么东西？凭什么让你这样委屈自己。”

“不要说了…呜…呜…不要说了。”秦亦然伸出另一只手堵住我的嘴，泣不成声的说出这几个字。

我一把扯掉她堵在我嘴上的手，怒道：“秦亦然，醒醒吧，我太清楚自己是个什么货色了。”

“不要…不要说自己，是我的错…”秦亦然哽咽的说道。

“看清楚了，”我指着自己的鼻子说道：“就这么一个人，要长相没长相，要能力没能力，要什么没什么的人？值得吗？值得你这样作践自己吗？”

“默…”秦亦然仿佛被抽干了身上的力气，从椅子上跌坐到地上，哀求的看着我，阻止我继续说下去。

我心中一软，满腔的怒火又化为心疼。

“你看看你成了什么样子？”我起身扶着她，把她半拖半抱的放回椅子上，说道：“别再折磨自己了，真的不值得。”

“可是你不是我，又能怎知我痛。”秦亦然凄然的看着我，哽咽的说道。

我想起成龙的那首歌。“人说爱情故事分分合合不必难受，可是你不是我怎知我痛，人说情到深处无怨尤不必强求，可是换成你，你怎么看透。”

我脑海中此时此刻正环绕着背景音乐，虽然不合时宜，但是很符合场景。

我沉浸在脑海里的音乐中，好半天回不过神来。

“我知道自己不争气，也知道你已经有谭笑了，可是我就是无法控制自己去想你，我知道把你的朋友牵扯进来不道德，但我就是不可抑止的想知道你的过去。”秦亦然紧紧抓着我的手，悲泣道：“默，我现在只想每天看到你，想着你，就心满意足了，不要再打破我最后的幻想和梦境好吗？”

“心满意足？”我直视着她，问道：“若是感到心满意足了，那你哭什么？你难过什么？”

我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下自己的情绪，好言说道：“早都告诉你了，不是不喜欢你，是我无法让自己爱上你，这样的我和你在一起不公平。还有一点就是，不管出现什么情况，我都不能让自己率先离开谭笑，你懂我的意思吗？”

“我懂，”秦亦然眼中闪过一丝期盼的目光，问道：“如果我不让你离开她，你能要我吗？我做你的地下情人好吗？”

“你疯了。”我心疼的皱眉怒喝道。

“你疯了。”办公室的门被推开，暴龙也是满脸怒容的冲进来，她声音和我声音很有默契的重叠在一起。

“别傻了，亦然。”门外轻叹一口气，李漱紧锁眉头，从门外闪了进来，叹息道。

俺很惭愧，俺都不好意思说了，最近公司精简人员，现在变成两个人的工作一个人干，当然工资是不可能涨的，俺这活又是半体力半脑力的，在加上全年无休，每天早起，最近实在是累的一回家倒头就睡。

衷心感谢，有耐心等文的各位。

八十五、

“漱儿，现在连你也不理解我了吗？”秦亦然双目噙泪，委屈朝李漱望去。

“亦然，别傻了好吗？”李漱心疼的将秦亦然的头揽到怀里说道：“看看我，你还不明白吗？不是你的人你永远都等不到的。”

“为什么？为什么她不是我的？”秦亦然激动的说道。

“亦然，够了，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人还不好找吗？”暴龙站在一边紧皱起眉头说道。

“不一样。”秦亦然颓败的摇摇头道。

“陈默，你先回去吧，亦然我们看着就行了。”李漱低头看看怀里的亦然，转头冲我说道。

“哦，好。”我点点头，我怕我待久了会心软。

“等等。”刚出了秦亦然的办公室，暴龙就追了出来。

“咋了？”我下意识的后退两步，和她保持一定距离。

“这次是你亲眼见的，你忍心看她这样？”暴龙面如寒霜的问道。

“不忍心。”我诚实的回答道。

“既然不忍心，那你就宁愿眼睁睁看着她变成这样？为什么不试着接受她？”暴龙皱着眉头问道。

“如果接受了，那我家笑笑咋办？”我一挑眉直视着暴龙问道。

暴龙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终还是没有开口。

我猜测她想叫我和谭笑分手，但不管出于哪方面的考虑，还是最终没能说出口。

“即使跟爱情无关，这也是个道德问题。”我头疼的按住自己的太阳穴，也不知道是因为酒喝多了，还是因为又绕回这个圈子里。

“为了爱情就不能违背道德一次？”见我起步要走？暴龙冷冷的说道。

“我虽然至今都不知道什么是爱，但你怎么就能肯定爱情是亦然，道德就是谭笑？”看着暴龙，我同样皱起眉头，继续说道：“搞不好谭笑代表真正的爱情，而亦然代表着道德，那这样一来，我不管是在道德或者爱情方面都没有违背准则？”

“这些狗屁准则，对你就那么重要？难道就因为这些，牺牲亦然？”事实证明，暴龙的冷静通常是维持不了多久的。

“那也不能牺牲谭笑啊？”我反驳道。

话说回来，亦然虽然让我心疼，但她好歹还有几个和她并肩战斗的姐妹们，无论她是悲伤还是难受，总会有人陪她或者为她说话。可是谭笑有谁？她除了我，连一个为她说话的人都没有，她将所有的人生都压在我身上，我不能负了她。

不想在和她继续这个话题了，我摇摇头，反正知道秦亦然有人照顾，我也放心了，自己返身回到办公室。

酒后的后遗症就是头疼，坐在办公室了双手按摩着太阳穴，要不是为了等李璇电话，我指不定已经溜回家蒙头大睡去了。

终于在下班的时间，李璇的电话来了，约好在一家西餐厅见面后，我匆忙的出了公司大门，打了个车直奔西餐厅。

下班的路上大堵车，好容易才挪到西餐厅门口。

“我来了。”我兴冲冲的朝坐在餐厅一角的李璇打了招呼。

李璇的挑的位置实在餐厅的落地窗附近，她微微的笑着，夕阳的余晖映在她身上，让她恬静中又散发着光芒，我瞬间感觉如同见到了仙子下凡一般，不由得一呆。

“傻样。”李璇见我魂不守舍的模样，好笑的说道。

“我靠，路上大堵车，你没见这马路上的车跟拼积木一样横七竖八的。”自己从惊艳中清醒过来，毫不客气的一屁股坐在她对面的椅子上，夸张的开始讲述堵车见闻。

李璇看着我手舞足蹈的样子，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望着我出神。

不知是我的错觉还是怎样，我忽然看到她的眼神宁静而悠远，她似乎陷入了回忆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