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人吧,喝酒从来没有喝的不省人事过,以前喝酒,喝到一定程度坚决一口都不喝了,即使喝多了耍酒疯,也要忍着回家关起门来自己耍,绝不能让别人看到。
归根结底,还是我这人爱面子的缘故,实在不想酒后失德,第二天被别人笑话。
扯的远了点,咱再扯回来。
昨晚吧,几杯酒下肚,我干脆就坐在李漱那桌子上,跟她较劲起来。
李漱倒有个好处,就是来着不拒,我跟她一杯换一杯,再换个几杯,三换两不换的,发现自己原本的海量在李漱面前掀不起什么风浪。
自己喝的头晕脑胀的,人家李漱还是笑眯眯的一杯接一杯的下肚,光看那眼神就知道她清醒无比。
我隐隐有些后悔了,从踏入社会的那天起,别的都变了,好多事都输了,唯一没变的就是我这引以为傲的酒量,没输过的就只有酒桌上了。
之所以发现不对劲,是因为从刚开始我劝她喝酒,变成她一口一个“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了”的劝我喝了。
我在醉眼朦胧的同时,还不忘瞄了瞄本部那桌的色狼们,指望着这帮人随便过来一个,好心劝劝我们别喝了。
事实证明,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本部的这帮色狼们,完全抱着看好戏的心疼,一脸坏笑的看着我,我还依稀记得那眼神,居然是鼓励成分居多。
我相信如果老狼和老法在这,肯定也是这眼神看我。
不喝了,坚决不喝了,在干掉N瓶红酒后,我察觉自己已经到了极限.
我的朋友都知道,我喝多的时候有一个具体的特征,就是说话变结巴。
“不…不…不喝了…”我保持着一丝理智跟李漱说道:“算…算咱俩平手,回…回头有…有空找…找你再…再喝。”
“你喝的比我少哦,哪有平手。”李漱媚眼如丝的笑道。
“屁…屁话,”我怒道:“一直是一…一…啊一杯换一…一…杯的。”
“那之前你们加盟部的别人敬酒我没喝?”李漱笑问道。
“嗯?”我瞪着无神的眼睛,歪着脑袋回想半天,说道:“有…有道理。”
“所以说,你输了。”李漱朝我抛了个大大的媚眼,笑道。
“再喝。”我赌气说道。
MD,老子今天豁出去了,不把你喝趴下,我就不回家。
让你丫欺负我,让你丫考验我,让你丫吓唬我。
得,第二轮单挑又开始了。
我记得最后,从四海出来的时候,我还有提醒自己一定要走直线,至于到底谁输谁赢,我咋不记得了?
然后我朝一张张模糊的脸笑嘻嘻的挥手告别,再然后来了一辆出租车,我招手上去,还嫌热,把车窗摇了下来,这以后的事…
想不起来了…
那我是咋到这来的?我苦苦的回忆着。
眼睛不小心瞄到那条整齐的挂在椅背上的裤子,思索起来,这不像我的风格啊,我清醒的时候,脱裤子都是随手一丢,什么时候弄的这么整齐还挂在椅背上。
忽然间,我神色大变,这…这说明裤子不是我自己脱得。
我靠,出大事了,我一身冷汗。
最后记得的那人是出租车司机,按理说就咱这德行,出租车司机咋也生不出色心来,撑死把我扔到路边,然后骂一声倒霉就走了,怎么也来不了酒店啊。
我皱着眉头开始猜测各种可能性的时候,一个声音打断了我的思考能力。
“醒了?”
随后,一张妩媚动人的脸,从卫生间里探出。
再随后,一件白色的浴袍,包裹着凸凹有致的娇躯,也出来了。
这回真的完蛋了…
怎么样?吓你们一跳没?其实我也被吓得不轻…
五十三、
“你...你对我做了什么?”我惊恐的看着李漱。
一件浴袍加上湿漉漉的长发,这造型,摆明是刚洗完澡后的打扮。
“你觉得我能对你做什么?”李漱连头都没抬,擦拭着长发问道:“你怎么不问问你自己昨晚对我做了什么?”
“你什么意思?”我真的想知道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但又害怕知道。
“你觉得你和我之间,能发生什么事?”李漱轻笑起来。
“应该什么事都没发生。”我努力的安慰自己。
“你要是这样想也行,那就什么都没发生吧。”李漱满不在乎的一点头说道。
到底发没发生什么啊?我快疯了。
“我是怎么来的?”深吸一口气,耐着性子好好的问她道。
“不记得了?”李漱笑道:“昨晚出来,我刚坐上车,你就招手,我还以为你找我有什么事呢,我就叫司机停下来,结果你自己打开车门就坐上来了,说要回家,我哪知道你家在哪啊?就只好带你回酒店了。”
啊?那车不是出租车啊?那这么说,车上应该有俩人才对,我咋才看见司机一人呢?我处于苦思冥想的状态中。
还是想不起来,我怕是得了老年痴呆症了。
“那你呢?”我胆战心惊的问道。
“我?”李漱笑了笑,说道:“当然也住酒店了啊,不然干嘛带你回酒店。”
“我关心的不是这个。”我烦躁的说道。
“那你想问什么?”李漱似笑非笑的问道。
“昨晚我和你…那啥…了没?”我吞吞吐吐的问道。
“哪个啥?”李漱一挑眉,装作不解的样子问道,可我分明从她眼中看出笑意。
“上床了没?”我赌气说道。
“啊?你不记得了?”李漱吃惊的望着我。
“到底有没有?”我都快哭了。
这李漱怎么跟谭笑一个毛病啊?装傻充愣不说,当你问她正事的时候,她就一个劲的兜圈子,就是不把人把正题上带。
“你是真的想不起来了?还是故意想不起来?”李漱忽然抬起头来,我竟然看到她眼眶里有泪水在打转。
完了,看来我真把人家给那个了。
我真的想找把刀子,然后狠狠的给自己戳上一刀,死了算了。
我失魂落魄的坐在床上两眼发直,我靠,那两个都还没整清楚呢,这咋又整出一个来?
“扑哧…”
李漱如同川剧变脸般的笑出声来,眼中的打转的泪水,早都不知去向了。
“我一直就奇怪,亦然和谭笑怎么就选中你了?”李漱优雅的坐在另一张椅子上,笑道:“看来你还是有点可取之处。”
“别的一会再说,你先说昨晚到底怎样了?”见着李漱笑起来,我忽然觉得这事还救,可能不是那么糟。
“昨晚啊?”李漱笑眯眯的说:“把你扔到床上,我就回房间了啊。”
“这么说,你昨晚没在这留宿?”我欣喜的瞪大眼睛问道。
“你以为你人见人爱呢?”李漱不屑的说道。
“不对啊,那你咋穿这一身,从我房间的洗手间里出来?还有我这裤子整整齐齐的挂在这,我可不记得我有这习惯。”说着说着,我自己又紧张起来。
“我房间洗手间有人在用,我只能到你这洗了。”李漱笑看了我一眼,说道:“至于裤子的事嘛,你问燕子去。”
燕子?黄燕?暴龙?
我又想唱歌了,知道我想唱哪首不?
二更来了
五十三、
“她怎么来了?”想起先前的轮椅,我更加感到胆战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