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有些诡异,即使连什么都不知道的老法,也感觉到了,朝我和老狼投以问询的目光。我和老狼不约而同的视而不见。
“呃,要不咱们先走吧。”这么尴尬的气氛,我是没办法解决,想撤退了。
我这人一向没有迎难而上的精神,此刻更是只有此路不通,改走别路的想法。
“刚来就走,多没礼貌啊?”谭笑嗔怪的白了我一眼笑道:“我还打算和亦然好好亲近亲近呢。”
亲近个什么劲啊?还不快走?我郁闷无比,却又无法说出口,只好斜眼瞪着谭笑。
“对啊,闻名已久的商界女强人,我也想见识见识呢。”秦亦然轻笑的说道。
“对了…你们公司的那个项目…”
“那也比不上谭小姐的…”
二人说话的语气都不重,语调都不高,语速都不快,却绵里藏针,针针见血聊了起来。
“大漠,我去洗手间,你去不去?”老法朝我使眼色说道。
“去。”我点点头。
“我也去。”老狼估计也坐不下去,急忙申请道。
“都走,都走。”老法朝我二人一挥手,我二人跟着出去了。
“什么情况?”一出门,老法问道。
呃,我一脸无辜,单纯的看看老狼,仿佛只有老狼才能解释这二人为何一见面就笑里藏刀的。
“呃,好像这两人不对付。”老狼也无话可说,只能说废话。
“我长眼睛了。”老法翻了个白眼说道:“我是问这俩人为啥不对付?”
“你问我,我问谁去?”老狼盗用了我的版权。
“大漠你知道不?”老法看向我。
“我也不知道啊。”我摇摇头,装作一脸迷茫的说道。
“该不会这俩人曾经是情敌吧?”老法胡乱猜测道。
“咳…咳咳…”我很尴尬。
“咳…咳…”老狼同样很尴尬。
“你们怎么了?”老法怀疑的看着我俩:“你们是不是知道些什么?瞒着我?”
“我们今天第一次见嫂子,能知道什么。”老狼紧张的瞄了我一眼说道。
“可能在工作上有什么误会,不然怎么一见面就聊公司的事呢。”我硬掰了个理由,说道。
“是吗?”老法将信将疑的。
“别说这个了,那我们现在怎么办?”老狼很聪明的转移话题。
“要不走吧,把她俩分开不就什么事都没了。”我趁机再次提出撤退的请求。
“总觉的有点怪。”老法疑惑的歪歪脑袋说道:“那咱们回吧,回去以后咱俩各自探听一下那二位的口风。”
“嗯,好好好。”我连声应道。
只要能够顺利撤退了,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
“说实话,我还真不是很了解我老婆,一个跑黑车的人,怎么还谈上公司了?”老法不解的说道。
黑车?你丫有没有看清秦亦然车的牌子?你见哪个开大奔的人跑黑车?
当然还有个可能就是秦亦然换了个车,可如果真的是这样,那秦亦然真的就有些可怕了,我实在不愿意这样想她…
对,说的对,俺老眼昏花的,重发
四十六、
“亦然,咱们走吧,大漠的腿不好,让她早点回去休息吧。”老法拿我当挡箭牌说道。
“腿不好?”秦亦然惊讶的问道:“不好意思,我刚才没注意到,是受伤了吗?”
“呃…”
秦亦然你是失忆了还是怎样啊?
“哦,我家默默,前几天救了个她的小情人,不小心腰受伤了,这才刚好点。”谭笑在一旁出声协助道。
“你可真大方,她有情人这种事,你都不介意。”秦亦然瞟了我一眼,笑道。
“既然有人愿意跟她,那这种便宜不占白不占,反正她的心在我这里就行了。”谭笑挑眉微笑道。
有杀气…
我想这个房间里除了老法,其余的人肯定都感觉到了。
秦亦然目光一闪,玩味的看了我一眼,随即笑逐颜开说道:“被占便宜的那人又不是傻子,岂能善罢甘休?你要小心了,这个世上最可怕的事情就是,一个女人的复仇之心。”
我忍不住打了个冷颤,看向谭笑。
“你说的对,”谭笑眼中闪过一丝冷芒,笑道:“要真是如此的话,恰巧我也是个女人,如果那人伤到我家默默,我想我的复仇之心也不会比别人差。”
我感觉整个房间骤然变冷,我、老法、老狼三个人互相用眼神沟通着,赶紧随便找个理由撤啊,再这样下去,我怕被房间里的刀光剑影伤着。
“好了,我这会腿超疼,咱们改天再聚吧。”我一瘸一拐的走到她们二人中间,隔开两人的视线,此时只有装可怜了。
“那咱们回去吧,”谭笑站起身来,扶着我责怪道:“你呀,下次救人前,先想一想怎么保全自己再说。”
“走吧,走吧。”因为背对着众人,我朝谭笑做了个威胁的表情,示意她别说了。
谭笑则一手扶着我,一手悄悄的掐起腰上的肉,狠狠一拧。
“嘶——”我吃痛出声后,又急忙掩饰道:“啊~~腿真疼啊。”
那语气,如同我小学二年级写的那篇作文的结尾,啊~~臊子面真好吃啊!!!
“走…”老法走到秦亦然身边,帮她拿起外套,朝门外走去。
“是心疼秦亦然还是心疼我。”谭笑在我耳边悄声问道:“我还想好好跟她逗逗呢。”
我是心疼自己,我郁闷的想着,
也不知道是这个“逗”字还是那个“斗”字。
中国的文字真是博大精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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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容易散了这场并不愉快的聚会,我坐在谭笑的车上,望着窗外发呆,大脑又一片空白。
“我知道秦亦然有些偏执,也想到她会报复,却没想到用这种损人不利己的方式。”见我发呆的样子,谭笑叹了口气说道。
“也许人家真的喜欢老法。”我讪讪的说道。
“你自己说的话,你自己信吗?”谭笑反问道。
“唉,都是我的错。”我郁闷的说道。
“你这个人啊,最叫人讨厌的就是这点,什么错都往自己身上揽,最让人心疼的也是这点。”谭笑摇头解释道:“小时候,你帮了她,你错了吗?说永远的人,是她,错了吗?你搬家是你错了吗?她爱上你,是你错了吗?你不接受她,也是你错了吗?”
谭笑的一系列“你错了吗?”打的我头昏脑胀,自己坐着反应了半天,才张口小声说道:“我不该和她先蹦跶到床上的。”
“锁门的是她,不让你走的是她,说出那些煽情话的人是她,勾引你的人也是她,你做错什么了?你要是当晚没和她上床,恐怕现在日子也好过不到哪去。”谭笑冷静的分析道。
“话说的没错,可我觉得我肯定还是有做错的地方,若是没错,我大可坦坦荡荡的,不知为什么最近总觉得心虚,总觉的秦亦然的变化是我造成的。”我皱着眉头说道。
“你只是个诱因,有问题的根本就是她自己而已。”谭笑对秦亦然下了结论。
四十七、
不管怎么说,我如今最想做的事就是回到大西北,过那种简单、无聊、与世无争的日子,我真的太讨厌中海这个城市了,每次来这里总有些让我力所不能及的事,以及不好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