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槿说明了下,槿也很喜欢悲催姐和麦姐,所以欣然答应了。
看着槿换上一套白色的裙子,再穿着一双小高跟出现在我眼前,对比了下自己短袖短裤配木屐凉拖打扮,顿时小小的自卑了下,槿本来就比我高一点点,气势比我不知强了哪里去,现在穿了高跟鞋那居高临下的气度,我又一次跪倒在她裙角下,大呼,美女美女我爱你,就像老鼠爱大米。
阿X笑话说我是被妈妈送上幼儿园的儿童,石头儿姐说我是被妈妈送去夏令营的孩子......
在满天飞雨的打击声中,我决定要换一套装备出行,却被槿制止,说,“我就喜欢你这身打扮。”
好吧,既然槿就说喜欢了,那我也没怨言了,毕竟是让她喜欢我,不是让别人喜欢。
我挽着槿的手臂,说,“我觉得你刚才少说了一句话。”
“什么话?”
我抖抖肩膀,笑着说,“你应该这样说,二宝子啊我就喜欢你这身装备,即清纯又可爱。”
槿扑哧一下笑了出来,捂着嘴倪着我笑。
“对啦,你身裙子挺好看的,有点像我当年穿裙子时那仙女飘飘的范儿。”
槿扯了下我脸,说,“就你爱显摆,这是阿姨送给我的。”
我“啊”了一下,一表我的不可思议,“我咋不知道咧?”
槿白我一眼,“那天早上叫你起床去逛街,你理都不理我,结果只有阿姨和我去了。”
我痛苦的皱着眉毛,恨死了周公,呜,周公我讨厌你!棋下的臭不说,还硬拉着人家下!
在门口我就一眼看见了坐在窗边的悲催姐,这也不能说我眼尖,只怪咱俩是姐妹,而这世上恰巧还有一个词叫“臭味相投”。所以我和悲催姐不管是在拥挤的菜市场还是在人来人往的路口,总能第一时间发现彼此,这一出倒有点像情侣间的默契,可当我们两想着是对方那张臭脸时,不约而同的大吐特吐。很奇怪麦姐怎么没来,槿好像也意识到了,撞撞我的肩,小声的问我,怎么没看见麦姐?我说不知道,可能有事吧。但当我们走到背催姐对面坐下时,竟惊奇的发现她的眼眶红红的,好像才哭过。见我们偷偷打量她,悲催姐有意的低下头点菜。服务员记完菜走后,我很想问悲催姐发生什么事了,我直觉告诉我她哭的事九成跟麦姐有关。看着悲催姐那大大的红眼眶,再看她强颜欢笑的样子,我心里就不舒服,虽说我们平时打是打闹是闹互相埋汰,可到了关键时刻,秉着两姐妹相亲相爱的原则,我们还是很统一战线的。“悲催姐,你有没有事啊…”我弱弱的问。悲催姐喝了一口冰震西瓜汁,说,“咱像有事的主吗?能吃能喝身体倍儿棒!”我抹了一把汗,“你没事,可我们看着有事,你这皱眉痛苦的样子就像林妹妹她姥姥似的……”槿在桌下偷偷拧我一把大腿。悲催姐夹了块鱼,一边默默的剃刺,槿把鱼刺挑完放在我碗里,再为悲催姐夹了一块。“谢谢你槿……”悲催姐的声音有些颤抖,我抬头一看,天!她居然哭了!从小跟我打到大的悲催姐居然在哭!我只看过她哭过一次,上次是在她小学六年级,她弄丢了两块钱,回来抱着枕头整整哭了三天三夜,绝对不掺任何水分。那么这次她是掉钱了,还是掉比钱更重要的东西?
见悲催姐哭了,我和槿大多有点慌了,还是槿连忙抽了两片纸巾递给她,悲催姐接过手却没擦眼泪,而是用衣袖胡乱的擦了擦自己泪水,还嘟喃着说, “哼,我让你不理我,我让你跟别的男人去吃饭!我就用你的衣服擦,反正我不心疼......”可她越往下说,我怎么觉得她泪水越多呢?
说实话,要我把悲催姐十秒钟之内惹生气我做的到,可我从来不知道怎么去哄一个哭着的姑娘,况且这个姑娘还是咋悲催姐......
想到这我就头疼,把求救的目光投给一边的槿。
槿站起身坐到了悲催姐旁边,我则借上厕所这烂的不能再烂的理由跑到门口给麦姐打电话。
一共打了两三次,却都没有接,我正准备发短信过去的时候,麦姐的号码拨过来了。
我连忙按了接听键,麦姐的声音听起好像有点累,她说啦啦是跟你们在一起吧。
我说是,想了想还是决定把悲催姐哭的事告诉她。虽说悲催姐还没在我面前“出柜”不过我看她俩那关系也八九不离十了,从高中纠缠到大学,再从大学纠缠到职场生活。
麦姐问了我们的位置,说一会儿过来,让我照看好啦啦。
我不知道悲催姐和麦姐之间发生了什么,不过有问题还是尽早解决的好,这感情纠纷就跟毒瘤一样,留的越久,对身体威胁就越大。
所以为了她两位老人家的身体健康,我这个做妹妹的还是要有力使力,没力借力,谁让我善良?
等我进去后,悲催姐的情绪好像稳定了许多,和槿居然还有说有笑,虽然笑的有点难堪。。。
哎,一下哭一下笑的,这变脸的技术也算是我们一家子的传统良好基因了。
我喝了一口果汁,问,“你们笑啥咧?说出来也给我乐呵乐呵啊。”
槿看了一眼端着杯子假装喝果汁却瞥着我的悲催姐,又再次笑了起来。
“喂喂,别那么不够意思吧,给我说说。”
我的八卦心理一旦被点起来了,那就跟人家星星之火可以燎原一样!你不给 我说,行!那你就等你被我烧了烤着麻辣吃吧!
基于我多年对悲催姐的了解,我看她那鬼鬼祟祟躲躲藏藏的目光,就可以设想出她刚才跟槿大概聊了些什么话题,比如我从小到大的丑事。
“悲催姐......”
“你这娃,什么悲催不悲催的多难听啊,就跟人家念大悲咒一样,叫姐姐!”
“得,你这猪脑还不太猪,还知道我在给你念大悲咒。”
悲催姐被我噎了一下,开玩笑,打我认识她那天起,贫嘴就没输过,可打架论“武功”的话,那当世李莫愁非她莫属,咱不争了,咱深知争不过她,为啥呀?因为“李莫愁”原型就是照她刻的呗。
“二宝~真看不出你从小都有土匪潜质啊。”
调侃,白果果的调侃!诬陷,红果果的诬陷!
我把愤怒的眼神投向悠哉悠哉吃鱼的悲催姐,她瞟我一眼说,“别跟我说你小时候没为一块饼干没跟人家打起来,别跟我说你小时候没抢别人方便面,别跟我说你......”
我靠!这都那年子过眼往事了?!我郁小宝是欠常啦啦家五十斤陈年大米还是欠她两个矿泉水瓶子啊!为什么她还记得啊!
“姐姐哟,你看那谁来了!”我把悲催姐那堪比复读机的嘴巴迅速给蒙上。
“唔...唔...你...”悲催姐张牙舞爪的反抗。
我本来也是说的好玩转移悲催姐视线的,结果我看到麦姐光鲜亮丽的站在悲催姐的背后,朝我笑笑,我连忙撒了手,众所周知麦姐很爱欺压悲催姐,可她自己却看不惯任何人动悲催姐一根手指头,这什么鬼思想!
“我靠你丫的郁小宝!反了你!别说今天麦麦来了!就连天皇老子来了我丫的也要清理门户!!”
我看见麦姐的脸刷的下沉下去,暗地里替悲催姐祈福,祈祷她这下上天堂后,有个好位置住着。
“常啦啦。”
悲催姐的眯眯眼立即瞪大看着我,然后缓缓的转过身。
我则不怀好意的坐下和槿看好戏。
槿在我手里写了几个字,我猜了几遍也没猜准,关键是她手指冰冷,我又怕痒。
最后她在我耳边悄悄的说,“你和啦啦姐就是一狗咬狗的典型。”
我晕,“狗咬狗”这种代言词我都快听吐了,不过狗就狗呗,好歹也是一条生物,总比说“鬼打墙”强得多。(鬼是悲催姐,墙是我。)
某天槿去听课了,不知那节课的讲师是不是跟我八字反冲,只要我听他的课我必睡,所以最后演变成有他的课我必溜......
寝室里还同留有一个阿X同学,正在专心致志的对镜贴花黄,用她的话说是,人家可是要去跟温柔姐姐约会滴。
躺在床上听了一会儿歌,一觉醒来发现阿X同学依旧坚持着我睡前的那个姿势,在镜子前左转转右扭扭。
“阿X,你确定你是去约会不是去选美的?这都几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