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祥子,对不起,我心里很乱,你,你别介意我的态度啊。老洪继续诚恳地表白道。我闭上眼睛,开始为丹丹而悲哀。

哎,没睡着吧?是不是在生我的气啊?老洪看我一语不发,便坐在了我脚头,他伸手拍了拍我的屁股,又笑着说:怎么,还真生气了?你小子。我推开他的手,淡淡地说:没有。他放心地说:嗯,这就好。我抬起身,恶狠狠地说:或许我不该多嘴,干涉儿女婚恋就是你们洪家的一贯作风。他愣了愣,随即就大笑了起来。他笑了一会儿,正色道:有些事情你清楚,以后你会知道的。

……。

祥子,我也问你一件事儿?

……?

祥子,我也问你一件事儿?

……?

你,你和小吴商定过结婚吗?老洪试探地问道。我心里一震,连忙摇了下头。他叹了口气,说:你有什么打算呢?看得出小吴姑娘对你是一片真心。

我拍了一下老洪腰间的那把手枪,问:这把枪打死过人吗?他惊了一下,半晌,问:你,什么意思?我惨笑了一下,说:我就是你枪下的冤魂,当然,射击的人不是你。

……。

我用大拇指与食指做了一个手枪动作,对准他,冷冷地说:是她。老洪抓住我的手指,笑了笑,说:别开玩笑了,我认真地说呢。我抽回自己的手,反问道:你看我配结婚吗?他显然没有理解我的意思,又问:你们不挺好的嘛,怎么不能结婚呢。

我脸色苍白地说:像我这样的人会给她带来幸福吗?

……

地道很长,也很幽暗。那几个妇女已经将我远远地甩在了后面,我依稀仍能听到她们谈笑,但毕竟已经远了。

祥子,你,你不能这样。老洪好像忽然明白了过来,他紧紧地抱住了我。

我抬起头。眼前,已经出现了一片亮光。前面的几个妇女闪了一下,渐渐地从视网膜上消逝了,我仍然在地道里前行……

我推开了老洪。他握住我的手,哽咽道:祥子啊,你这样,让我感到很自责。我安慰道:不,这不管你的事,老洪。这是我的选择,我很快乐。

手背上滚落了几滴泪水。是老洪的,很温热。

终于,我结束了在地道里的穿行,迎着光明站在了人群的后面。望着广场上熟悉的街景,有种久违了的感觉。

周围的旅客很多,他们夹杂着各地口音,唧唧喳喳很是嘈杂。我掏出车票准备等待验票出站。这时,我的肩膀被狠狠地拍打了几下,我疑惑地扭头一看,身后站着的是一位壮实的小伙儿。我怔了一下,惊喜地叫了一声:白皮!

胡小可!哈哈,我一眼就认出恁了。老同学!白皮一边热情地叫着,一边向我伸出了双手。他一点也不在乎周围人投来的异样目光。仍然保持着学生时代的淳朴与豪放。

我急忙握着他的手,高兴地在他胸脯上捶了一拳:你还那样,没变!还好吧?他憨厚地点点头:还中,还中。接着又说:咱可是好多年么见啦。我说:是啊,是啊,你怎么变黑啦。他嘿嘿一笑,调侃道:咋能跟恁大干部比呢,俺在机务段风吹雨淋的…...。我指着他说:司机?他点了点头,说:还么出徒呢。我冲着他竖起了大拇指:真好。他掰倒我的手指嚷道:好啥,别说了,比起恁这个高材生,太惭愧啦。我真诚地说:有什么惭愧的,社会分工不同嘛。他笑着说:咦,恁说的真有水平。我又打了他一下,关心地问道:咱班同学这会儿都在干啥?他说:除了恁几个上大学的外,男生到铁路,女生基本上进纱厂了。我“哦“了一声。他埋怨道:恁看恁,上学也不和俺们联系啦,这工作后就更不理俺了。我笑着说:不是,不是,太忙了。他埋怨道:你咋会去陕西工作呢,咱郑州不中?我摇了摇头,他瞪起眼睛直言直语地说:咱河南还比不上他陕西,你咋会去哪呢?咱外地读书的同学都回来了,就恁……。

说话间,我们已经步出了验票口,广场周围熟悉的景物扑面而来,让我心生感动。

白皮往身后看了看,又俯在我耳边悄声说:恁看,右边那个,嗯,就是那个。他的眼神向我指引着。我诧异地望着他,他神秘地说:那个女的就是三班的金菊花。

我脱口而出:回民黄毛?白皮哈哈笑了起来,我觉得心里一阵温暖。

回家了,回家了。这才是我真正的家。它可以轻易地唤起我童年的记忆,让我穿越时空去触摸心底久违的感动。

悄悄的我走了

正如我悄悄的来

我挥一挥衣袖

不带走一片云彩

我的眼睛湿润了……

玖拾壹

徐志摩的这首感怀之深的诗句激起了我对故乡的眷恋。就在这一刻,我忽然发现自己貌似坚强的外表下其实蕴藏了一颗柔软的心。面对昔日熟悉的街道情不自禁。

然而,我还是极力掩饰着激动的情绪,生怕身边的白皮看出来点什么。毕竟,一个久居故乡的人是很难理会一个游子回归时的心绪。

白皮见我仍然盯着金菊花不放,诡异地问:呵呵,还没忘记黄毛啊?我收回目光,笑道:她穿起铁路制服都不敢认了。白皮说:要不去打个招呼吧,人家当年陪你回家,还给恁传过小纸条呢。我伸手捅了他一下,脸色一沉,说:胡说!他着急地扯开嗓门喊道:咋,恁还不敢承认?别以为俺几个都不知道啊,哈哈……。

我笑了笑,没吱声,随手给他扔了一根烟。但是,记忆中的碎片被他的这几句话轻易地连成了一个场景……。

忘记了是中学的哪一年,我突然就迷恋上了篮球。为了打球,我和白皮他们几个常常流连在学校篮球场上。时间一长,场边就多了一个驻足观看的女生。她白皙清秀,常穿着一件粗布格子对襟衫;配着一条铁灰色的裤子,脚下蹬着一双圆头的丁字皮鞋,这在当时看来算是时尚的装束。特别是搭在她额头上的那撮微卷而又略黄的刘海在深秋的清风中徐徐摆动,强烈地吸引着白皮哥儿几个的眼球。他们故意将球传起来,在她身边飞来飞去。这样就能近距离地靠近她,引起她的注意。

或许是自己的懵懂抑或是心不在焉,我似乎对女生提不起兴趣,更别提去讨好她们。直到有一次她骑车追上我,主动与我搭话,方知她有一个和中草药一样的名字――金菊花;我们年级三班的学生。那时,我家住在乔家门一带,她在解放中路(现在的西大街),我们相距不算太远。

至于其他细节,早已被时光吞没,留在我印象中的只是一个清清爽爽的女孩子的身影。

哎,当心!白皮在身后喊了一声。我一愣,一辆急速行驶的出租车从我身边擦过;车轮溅起浑浊的雪水打湿了我的裤脚儿。白皮吐掉烟蒂,冲着远去的车影就骂:他妈的,咋开车哩,……。我惊恐未定地拦住他,急忙说:行了,行了。别骂了,以后自己小心就是了。他看了看我的裤腿,关切地问:没事吧?我连忙摇头说:没事,没事。说这话的时候,我已经出了一身的冷汗。他又说:恁看,脏了一大片,找个地方擦干净吧。说着,他就拉着我过了一马路。

在郑州饭店门口,白皮拿了点儿卫生纸,说:给,这大冷天千万别让裤子湿透了,快擦吧。我蛮不在乎地笑着说:不用了,很快就到家了。他摊开双手,遗憾地说:这是咋说哩,都到家了,还弄出个这事。我拍了拍他的肩头,调侃道:呵呵,没关系,怪我太想家了,走路也没看。还是老家人好,这不,送了我一个见面礼。白皮听我这么一说,咧开嘴笑了。

我从裤兜里掏出手帕擦了擦额头上渗出的汗水,又稍微平定了一下情绪,对白皮说道:老同学,今天要谢谢你啊。白皮搓了搓手,不满地看了我一眼,说:恁看恁,都是老同学了,说话咋还这外气哩。我上前一步握着他的手说:哎,刚才多险啊,……

不说这,不说这。白皮慌忙阻止我说。

那好,白皮,过些天我请你们几个吃饭。

白皮憨憨地笑着说:咱哥儿几个还客气啥?我真诚地说:很久没有联系了,找个时间聚一下吧。说到这里,我停顿了一下。心里忽然想起了班主任,那个曾经让我心动的男人。

我迟疑了一下,压低声音问道:哎,白皮,还有……,咱,咱班主任还好吧?白皮挠了挠头,一脸雾水地说:噢,他?俺,俺也很久没他的消息了,前阵儿听说他结婚了,嗯,还有……,他爱人身体不太好。

是吗?我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又扬起脸看了看依然阴霾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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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警官老洪的故事[BL]第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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