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希望你记住一点,我不是为了你离婚的,我和他的感情走到了尽头,假如今天不是你,我也会在以后的某个时间结束这段婚姻,所以,你不必感到自责。”J郑重其事的对我说。
J的这句话并未给当时的我带来多少释然,因为我非常清楚J对于Z来说的重大意义,这个男人像孩子般的依赖J,这么多年来他一直生活在J的羽翼下,生活上有人照顾,精神上有所寄托,虽然他有些任性,虽然他有些理想主义,但这又何尝不是J一直的保驾护航让他免于遭受太多的碰壁所致?——J曾无数次跟我提起过Z的单纯和善良,我想出了Z本质方面的原因外,还得益于J。
“他非常依赖你。”半饷,我冒出这么句话。
“是的。我的离开,或许是他一个断奶期。”J的语气里满是怜惜,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沉默,唯能以对。凭心而论,这个男人与我无冤无仇,甚至素未谋面,如今要承受的却不能不说拜我所赐,我的良心确实很难让我理所应当的以占尽上风的一方扬眉吐气,沾沾自喜。也许他们的婚姻不尽完美,也许他们的相处味如鸡肋,但是谁能说这样的夫妻关系不是多年婚姻生活的最终沉淀?J与Z鲜少发生争执,不论那是J足够包容还是Z实在脾气甚好,谁能说这不是一种和谐的平衡?他们之间如果说少了点什么让我这个第三者能如此轻而易举的得手,我想,那就是那么多年他们始终没有要个孩子——面对这铮铮事实,我,高兴不起来。
“怎么了?”J关切的询问我。
“‘当初我选择了他,于是推开了其他一切可能,不管后来是好是坏,只能如此。’”这句J曾经对我说的话被我一字不差的引用。
J看着我,似是思索,似是了然,嘴角似有似无的笑意让我的心情有那么一刻释然。
“XX,不管是好是坏,只能如此。”
“是的,只能如此。”我木讷的回应道。
结束这顿多少显得有些沉闷的晚饭,我们手牵着手漫步于这个城市的一个美丽的湖边,周围人来人往,不乏情侣夫妻,这样的场景让我有种殷实的满足感,似乎我和J也是他们中的一对,他们是我们眼里再自然不过的风景,我们也是他们视线里在寻常不过的眷侣,这种平凡平静了我的心灵,如沐春风,大抵说的就是这种感觉。我那么明晰的感受到来自掌心的温暖,那么真实的感受着J给我的脉脉深情,她偶尔在我肩头轻靠,偶尔转首向我浅笑,再或在我耳边轻声低语,完全像个沐浴爱河的少女般令我完全为之倾心,我心里不禁祈愿,但愿时光就此停驻,就这样让我和J放下一切牵绊束缚牵手走下去,直到漫漫人生路的尽头。
然而,我的祈祷并未获得命运之神的首肯,这样浪漫而温馨的日子过了没多久,一日,J突然通知我,近段时间,她不能与我见面了。
“为什么?”我自己都能想象出那会儿在电话那头,我焦躁恐慌的模样。
“我这么做自有我的道理,XX,你要相信我。”J在电话那头非常平静,平静的让我听不出一丝情绪。
“相信你什么?我总得知道理由吧?”当时我已习惯隔三差五与J见面,这样突然的局面让我像个无助任性的小孩拖着大人不依不饶的进行“十万个为什么”。
“我这样做是为了你我的以后,过了这段时间,会有个明朗的局面的。”
“我必须知道原因。”
J在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而我却在担心着她会不会突然挂了电话,自此断了音讯。
“我这么做非常龌龊,甚至可以称得上下流,我很了解Z,所以,我想我以我目前的方式能让他放了我。”
“那和你不见我有什么关系?”
“因为,我不能让他再有一丝怀疑,假如他认为我有外遇,那么,他是不会和我离婚的,我必须让他相信我和他的终结是由于彼此感情的消亡。所以这段时间我得时刻保持在他的视线范围内,让他知道我的坚决,不可挽回。他有他的骄傲,我这是在利用他的弱点。我很不希望亲口对你说这些,但你非坚持。”
我的脑子瞬间闪过无数念头,原因很简单,我并非是个未经人事的小孩子,我知道很多事情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曾经的经历让我明白很多的信誓旦旦只是一种权宜,这种权宜并非对方有意所为,而是在顾此失彼的焦灼状态下不得不使用的一种能暂且达到某个平静状态的方法,也许我们期望这样的平静过后会有拨开乌云见晴日的效果,但往往事与愿违。
“J,你并不能保证你这样的做法能达到你期望的效果,假如Z不若你估计的那么准确,被‘感化’的可能是你自己。”
“这是我和他的一场博弈,我以我对他了解,他以他对我的熟悉,但我保证,假如他最终还是不同意,我还是不会和你分开,我会和他分居。”
我的内心作着激烈的斗争,的确那不能不说是种不自信的表现,因为害怕失去J的惶恐是那么强烈的在撕扯着我的理智,只怕几日不见J变了主意或是有了什么其他变故。
“那我尽量吧。”万般无奈下,我做出如此回应。
“给我三周时间。”
“为什么是三周?”
“因为那天,是我和他相识十年的日子。”
“在相识的那天分手?”
“是的。”
我还有什么理由拒绝吗?没有。任何理由都让我在J和我说了这样的“期限”后而让我愧于启齿。
写到这里我的心情不由的变得沉重,回想起当时的水深火热以及不可避免的伤害我都在考虑,爱,是不是真的没有对错可言。
LS一些朋友的问题,我在后文中会有解释,希望届时能让各位一切了然。
我所描述的J不是个虚拟的人物,而是一个有血有肉活在当下的吾生至爱,所以,她有她的个性,她有她的优点,她有她的缺点,当然也不外乎自私等等,J是个生意人,所以在一些问题上的当机立断可谓本性使然,对于她,我不会去作任何文学修饰,更不会去美化。
作为我,我一直佩服的她在待人处事方面的坚决果断,也许,就像她说的,很多时候这就是将各方损失或是伤害减少到最低点的唯一方式。
当然,J不是一个冷酷无情之人,后文中相信各位也会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