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重又坐下,明显觉得自己坐不住了。于是拉高了枕头,靠了上去。她替我掖好背子,埋住身体,不知怎的,又伸手拉出一只胳膊,把手嵌在我的手里。“大三的时候出去学外语,那时候家里已经有了让我留学的打算了,你知道的。”她摆弄着我的指甲,低头沉吟了片刻。“我的外教很漂亮,也很年轻,只比我大几岁。也说不出是谁主动的,反正……反正……我们在一起了。”她话音未落,我的手条件反射地抖了一下。她的手正在我的手里,当然触得到我的反应。于是她停下来看我,我也望向她,目光交错,一语不发。我抽回了手臂,放到被子里。看着我的动作,她垂下眼帘,咬了咬嘴唇,沉默良久。我听得到床头灯嘶嘶作响,不知道头顶哪个方位,传来此许脚步声。“我们在一起不到一个月就分开了。理由挺不愉快的。然后……然后她跟别人在一起,我也跟别人在一起。”她仔细打量着我的脸,见我没有什么反应,便继续说道:“她对待我的方式,让我……从她那我也知道我是一个很有天赋的人。分开的时候,闹得很不愉快,我情绪不太好,所以后来的生活不太规律。”她看到我的头已经扭向一边,不知道该不该继续说下去。“我……他们……那天吃饭的时候,他们开玩笑就是说那段时间。我……”我翻了个身,从高处溜到了低处,真想把自己埋到枕头里。她靠过来,压在我的身上,两个人都没想好说什么。
“去洗澡吧。”我说。她半天没动,我也没动,这样依偎了一会儿,她突然站起,直接走进洗手间。
她出来时,我已经关了床头灯,俨然熟睡的模样。她走过来,开了我的床头灯,我的眼睛,被晃得睁不开。“我知道你没睡”,她说。然后撩起被子的一角,示意我往里面一点。她无准备而来,没有睡衣,身上除了内衣什么都没有。我从来都是裸睡,虽然外出,也不过是加件棉质的运动背心,再没多余的衣服。我极矛盾的望着她:“你睡那张床。”纵然我口气生硬,她还是钻了进来。这是我们第一次如此亲密的接触,以往都没有眼前这么尴尬。
有时快乐,有时不快乐。现在,心虚的心淡了,但相守的心重了。以后,确实想得不多,现在,积极努力着。我觉得自己不是那种可以望到身后数十年的人,说实话,我也没期待着天长地久,因为我知道那不现实。人的感情是会变的,我是惰性气体,不代表别人也是。这不是谁负了谁,只不过是化学反应不同步,缘浅缘深吧。
我很欣慰,我现在快乐,呵呵。想到她都快乐。很多人不理解她有什么好,这是让我觉得很抱歉的地方,大概,写得少。或许这是我的醋意吧,呵呵,天蝎的本能,自己的东西,总是要保护好。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