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三、女人的战争（15）

我说不出当时那种错综复杂的心情，孤寂、落寞什么样的感觉都有，就像在茫茫大海上一叶失去航向的小舟，甚至觉得很无助。我努力平静下情绪，给他打电话，我没有质问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因为质问已经没有任何作用，我只是提了一个小小的要求，4号就是我新历的生日，正好是星期天，我想过了生日再搬。他也没有在电话里面给我解释，而且显得很平和，仿佛这件事情就是理所当然的事情。我的小小要求他没有直接拒绝，只是说搬了也没有什么，他来陪我。我没有坚持，就答应周六收拾好房间、物品搬走。可惜事不凑巧，周六因为公司临时有事，很晚才回家，所以没有搬成。周日，我打扫房间，收拾东西。新租的房子和现在的房子直线距离不超过10米，我住在二楼，楼下的路也是他进出的必经之路。所以我没有叫任何人帮忙，自己慢慢搬东西，再整理东西，忙了几乎一天。没有人祝福的生日，就在这样有点凄凉中度过。晚上大约8点种的样子，我听到了他熟悉的摩托车声音，急忙站到阳台上，看见他打着小琪，还有一个行李箱，一种酸楚的感觉涌上心头，真的是急不可待吗？我前脚走，后脚就接来，是不是有点人未走，茶已凉的意思呢？进屋、关门，无所事事地和衣躺在床上，今夜你会不会来？

快12点种的时候，响起了敲门的声音，我知道是他来了，默默开门让他进来。此时没有太多的话要说，很多很多的话，也没有必要再说。我只记得问过他一句话，意思就是小琪第一天搬过来，你却没有陪她，是怎么给她说的？他说也没有什么，就说是我第一天搬走不习惯，来陪陪我。那晚，抱着这个熟悉的人，感觉有点陌生。尽管他的做法让我伤心不已，心中却还是有爱涌动，只是没有了要做的爱。我比较沉默，和以往发生不愉快的时候相差太远，他也感觉到了我的变化，很想安慰我，告诉我他会经常来看我。可惜这样的承诺对我已经没有了期盼，也不会再相信这样的保证。

从此，我又开始了一个人孤独的生活。虽然我深深爱着的人就在离我不到10米的地方，但是却犹如相隔了千山万水。那进进出出的摩托车声音，让我感知到他的动态，只是我已经成了旁观者，不能再迎接他的归来，不能在护送他离开。偶尔会看见他和小琪亲热的路过，那种情形总是用力地冲击着我的情感与神经。我想那时候的我是失策的，没有搬得远，搬得更远，总是在有意无意中看到他，考验着我情绪不断波动中的千思万想。刚开始的几天，我好像还能忍受没有他的日子，可是时间就像一个不停歇的转轮，不停地旋转，绷紧着我的心弦，对他的思念与渴望与日俱增，而他沉浸在他的幸福之中，根本顾及不到我的感受。终于在分开一个星期后，我的煎熬达到了极限，无法保持冷静与理智。我要争取我需要的感情，哪怕结果变得更糟。

三十四、女人的战争（16）

其实一直有两种思想在我的脑海中斗争——纠缠和放弃。那一年在流行一首歌——有一种爱叫做放手，我经常听，经常感伤，希望自己能放下这个心结，放下这段感情，迟早都要结束的，又何必耿耿于怀结束的方式。可是另外一种声音又告诉我，幸福都是自己争取的，不会从天上掉下来？的确，人生短短数十年，错过了就是永远的遗憾，这辈子都没有得到，还寄希望于来生，都是自己骗自己的鬼话。每天都上演这样的思想斗争，却还没有一个胜利者。在这个时候，我需要的更多是来自他的安慰，让我知道，虽然已经分开，但是他心里有我。可是，他非但没有来看过我，也没有打个电话给我，任凭我自己在情感的漩涡中挣扎。我很清楚他上班的规律，有一天晚上凌晨1点，听到了他回来的摩托车声音，本来他是上中班，晚上不应该回来的，一种醋意直冲脑门，我终于决定不轻易放手，我决定去找小琪谈谈，看能不能有转机。

真的要去和小琪谈，我还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于是在上班的时候，我把我和洋洋的关系，重点突出洋洋和N个女人的往事一一写出来，并打印。我也知道这样做不好，但是我没有更好的选择。第二天晚上，洋洋还是上中班，快8点钟的时候，我准备去找小琪。我在那扇曾经进进出出很多次的门前犹豫了，终于在徘徊了三次之后，在确认没有其他人看见的情况下，我鼓足所有的用气敲响了那扇门。小琪很快开了门，看了一眼我请我进去坐。

我：你是小琪？

她：嗯。

我：认识我吗？

她：知道。洋洋经常在我面前提及你，而且给我讲了你们的很多事情，说你对他很好。

我：哦，那他都跟你说过我们之间的什么事情呢？

她：都是一些发生的比较好笑的事情。

这是我和小琪的第一次正式见面，但是我们都知道彼此，只是他不知道我和洋洋特殊的关系，而洋洋也不可能主动给她讲这些。

我：你对洋洋了解吗？

她：不是很了解，因为认识的时间不是很久。

我：那我让你了解一下他。

于是我递出了我打印好的东西。

我：你就看看吧，先看完，什么都不要问，然后再还给我。

于是她开始看我打印的东西，我就坐在那里不停地抽烟。小琪很认真地看，但是我看不出她的表情有什么变化。此时，我心里又充满了后悔，小琪是个无辜的人，我没有必要把这些负担和压力施加给她，于是我想拿回东西想走，但是不允许，要坚持看完。差不多20分钟，她看完了，此时的脸上挂着泪水。我说我并没有要伤害你的丁点意思，只是我现在心情很不好，毕竟这些都是已经发生了的真实的事情，请你理解。其实我更加的恐慌，因为我第一次在不相干的人面前，承认了自己喜欢男人的秘密。她看完后的表现有点出乎我的意料，她显得比较平静。

我：你也看完了，对于这些事情，我没有说一句假话，不知道你怎么看？

她：我基本相信你说的是真的。我不在乎你们的关系，因为他和那么多女人发生过故事，所以他应该不是同性恋。

我：那你觉得他适合做你的男朋友吗？

她：不知道，说不清楚。

我：我劝你还是好好考虑一下，给自己半年的时间，如果你还是爱他，那么我祝福你。

其实我心里在想，如果你真的给自己半年的时间考虑，那么半年的时间就几乎刚好接上我离开的日子，对我来说，就更容易坦然接受分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