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巴士书屋说:没有收尾的作品并非都是太监文,也许...就好比你追求一个人,最终她(他)并非属于你。

电视屏幕闪动的光影投射在岳刚侧脸上,衬着发亮的眼眸,明明灭灭。透过缭绕的烟雾,他偶尔抬手揉捏一下太阳穴,用力闭闭眼,仿佛在与困意挣扎。

扯几句工作上的遭遇,感叹一下岁月不饶人,看他哈欠连天,我忙说睡觉睡觉,起身抱起旁边文霞留下的被子。

岳刚伸手挡住,指指另一屋嘿嘿道:“那床不宽,你跑了一天累了,好好休息,我就睡沙发吧。”

我一下怔住,搂在怀里的被子没放下,象没听清他的意思。

“我睡觉不老实,别影响你。明天还要你开车呢!”他继续解释,却没与我愣愣的神情相对。

“哦。。。这样啊?也行。。。。可是。。。。不然我去外面。。。”竟忘了放下被子说话,言语与心境一样混乱不堪,以为只要一直端着被子在胸前,就能阻止他听到欲蹦离胸腔的心跳。

“呵呵,没关系,我经常在班上睡沙发,习惯了。你赶紧洗濑一下睡吧。”顺畅地说完岳刚起身关了电视。

我不是抱着“解惑”的想法来的吗?不是为了解开他心结来的吗?我不是觉得自己足够平和足够淡定足够理智才来的吗?不是为了打消他的戒备谋求一个崭新开始才来的吗?心中涌上许多念头,趁着黑暗我将脸颊贴在被子上,抹去因了某种惯性欲出的眼泪。

从卫生间洗漱完,我朝坐在沙发上的岳刚短短说了声看一下车,就迅速推门走出。

十月的北方昼夜温差很大,中午躁热的感觉早没了踪影,只穿一件T恤,身上居然生出一丝凉意。

楼前后栽种着许多梧桐,每一扇窗户泻下的灯光透过稀疏的叶片落在地上,斑影丛丛。打开车门坐进黑暗里,心间微小的波澜荡了荡,很快就淹没于无边麻木,消散在每日与伤痛争斗而增生的迟钝中,宛如意兴阑珊的夜色。

不过,心中不服的是岳刚不时表现出的疑虑和不信任。,难道两年来所有刻意淡然、所有努力忘却,所有--所有若即若离,也不能真正让他明白我已放弃了追逐梦中的幻境?我已蜕变成一个正常的兄弟朋友?

回屋,岳刚斜躺在沙发上养神,见我进来,问:“担心车啊?”

心里升起一丝对自己的嘲笑,说没什么事,睡了啊。

半夜起来上卫生间,远远看见沙发上蜷缩的黑影,酣声轻轻在房间回响。立在门口站了许久,我知道他不会醒来,甚至所有我在意的戒备或许他都出于无意,岳刚,始终是一个未必贴心却直率诚实的人。恍然明白刚下高速路时渐生的不安到底是什么,如今所有面临选择的不安不复存在了,是岳刚,是他,替我做了一个嘎然而止的决断。

被小文脆生生的童声振醒,听客厅里文霞低声劝阻,我在床上躺了许久没动。也许真的累了,竟一夜无梦。

床头摆放着一张书本大小镶嵌在厚厚玻璃中的全家福,岳刚身着中式长衫与一袭鲜红旗袍的文霞并肩坐在硕大太师椅上,顽皮的小文戴了顶拖着长长辫子的太子帽立于身前,微笑浮现在三个人脸上,衬着厚厚玻璃泛起的蓝光,漾出居家的安详与静谧。

床褥很厚,被子很暖,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射在身旁,舒展放松的惬意暖洋洋地包围着刚刚苏醒的身体,我懒懒地不想动,怕打断铭心而短暂的幸福。

幸福?却根本不属于我,甚至连分享的资格都没有。如同浩瀚宇宙的纷乱群星沿不同轨道运行,只在交错的刹那,才有些微光芒一闪而过吧。

门忽然被推开,小文清脆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叔叔,起床了!”

岳刚立在门口,冲我笑着说:“小文就是爱缠你,怪不怪?”

秋高气爽,风轻云淡,难得好天气。这是我和岳刚商量好的第一个行程,到那座著名古城领略一下只存于历史、记忆和模仿的百年前的兴盛。

看岳刚有些手痒,我把车钥匙递给他。文霞在一旁用力拍他的胳膊,说别让他胡闹,他多久没碰过车啦。

岳刚便显出犹豫,仰头想了想,慢慢坐进驾驶席,摸摸方向盘,自语道:“就体会一下体会一下。”

节日的古城人满为患,清清静静品味遗留在朱门石狮、立柱飞檐、红墙绿瓦、青砖小径的前朝悠韵已是奢望,到处摩肩接踵、衣香鬓影,纷乱嘈杂。好不容易看到一间茶室,在若市的诸多门庭中显出几分幽静,便想进去坐坐。

文霞和孩子似乎很喜欢行走在热闹的街巷里东张西望,每一处围满人的“绝技”表演都会吸引他们驻足观望。于是说自己有点累,让他们去逛,一会儿在这儿集合。

岳刚稍显迟疑地看看我,又看看母子俩,最后说:“你先坐着,我再陪他们转转。”

茶室不大,人也不多。选个邻街的位子,要一杯清茶,氤氲的香气在面前散开,伴着若有若无的背景音乐,仿佛一下就与喧嚣的尘世隔绝开来。

我不是一个喜欢旅游的人,特别是在旅游被物化为拉动经济增长的消费手段之一的当下。在我心目中,自然抑或人文景观之所以值得观赏玩味,必是雄浑隽永、伟岸柔美、或奇或险或珍或稀背后,蕴含了世俗生活缺罕的精神之趣。我无法在熙熙攘攘、挨挨挤挤和走马观花中捕捉触动灵魂的一枝一叶一草一石。如果不是——如果不是岳刚的原因,我断然不会在节假日来搅这摊浑水。

透过几净的玻璃,岳刚三口已经消失在人流中,街上游人与身着古装的当地从业者混在一处,分不清谁在欣赏谁,谁在取悦谁,谁装点了谁的风景,谁成了那桥头的看客。而我,真就是置身画外的观赏者么?

没过一会儿,岳刚独自走了进来,神色有些愠怒,一屁股坐在我对面,不时伸手抹着额上汗水。

把自己跟前已经晾凉的茶水递给他,他咕咚咕咚一饮而尽,全然不顾这茶是否适于牛饮与价格几何。我咧嘴苦笑地再斟满,推到他面前。

“女人真麻烦,围着个破玻璃项链摊就不动,搞不懂!他。。。”岳刚直着眼发牢骚,差点冒出粗口。

“都那样、都那样。”我笑着安慰,心里想这就是所谓甜蜜的折磨吧。

岳刚安静下来向四周张望,冲我吐吐舌头,“环境够雅的,怪不得你要来这儿,文霞还说。。。”他猛地收住嘴。

“怪我了吧?”我歉意地朝他笑,摊开手说:“实在走不动了,你知道,我走多了腿不舒服。”

“也没有。。。她就是觉得大老远来一趟怎么不到处看看。这么说,其实这些年你一点没变,还是。。。那脾气那性格。”文霞不在场,岳刚似乎话多了些。

“没什么好看的”,盯着他衬衫上的商标,我长长舒了口气,我知道无论他说什么,都发乎朋友立场,也止于那不愿提及的界线。

手机铃声忽地从岳刚身上响起,音量有些大,震到茶室里寥寥几个人。竟是当年那曲《千秋家国梦》:我再次看到你,在爱的故事里,起阵阵烟波。。。。

他与妻子的对话截断了熟悉的旋律,大约是在责怪找不到岳刚,听见他不停地重复“行了好了”,嘴角露出一丝无奈的苦笑。

手揣在兜里转动着自己的手机,担心它会突然作响,让刚刚被提及的过去又染上难堪的印记,让岳刚再次意识到过去的难以言说。我从不认为他还会保存着多年前的铃声没有更换。

“走吧,文霞说发现了一个好地方,保证你愿意去。”岳刚又端起杯子一饮而尽,向我挥挥胳膊。

文霞说的是一间类似四合院的住所,隐于深巷有些破旧,门口挂着“游人止步”牌子。不知她用什么办法,竟和主人热络地攀谈。见岳刚和我走近,文霞招呼道:“快来,让这位老师给看看,这可是高人!”

从她颇为兴奋的讲述中得知,那人毕业于佛学院,就职于当地佛教协会,深谙易经命理。受组织之托正准备将这处院落改造成古城处处可见的所谓“文化遗址”,与文霞闲聊竟聊出同乡同村的渊源,便同意进来坐坐。

岳刚被文霞拖住坐在那人面前,一定要人家预测俩人的未来。我扭身走到正骑在石狮上玩耍的小文身旁,轻声说:“文文,下来好不好?这狮子可有灵性,小心它咬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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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操场[BL]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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