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在家的时候,总是感觉到一种孤单和害怕的错觉,也许该是到了努力去适应这种境况的时候了。马夫,出差去了。我一个人躲在卧室的角落里偷偷地上网,一杯咖啡,一只鼠标,就这样打发多余的黑夜。
房子装修已经接近尾声了,这也意味了我要搬出去的时间是越来越近了。有一种内心的空洞与无奈。当一切的抗争与沉默总归要兑现的时候,我是该主动的放手,还是该鼓起勇气去力争上游。一种无奈的颓废让我慢慢消沉在无端的落寞里,让现实把自己逐渐的掩盖。这是固守的沉默,还是无奈的错落。当一个人独处的时候,内心的彷徨与矛盾像是一对附身的精灵在不停地你争我斗。
该走的时候,我回自己悄悄地卷起行囊,离开。当这个曾经温馨的一切被一层层清漆划过的时候,那时候,这个熟悉的空间里,将不会再有我的足迹,那个时候,我是否就真正地销声匿迹了?
爱,这个东西是一种温暖的承诺,还是一种对现实绝缘的束缚。何去何从,来来往往的人群,谁是过客,谁又是港湾?按什么标准来判断?
现在的时刻:迷乱的心情
我越来越害怕了,有点害怕离开这个已经生活了几年的房子,害怕看到他跟别人一起牵手,害怕想像着他抱着一个女人接吻的景象。每每想到这些的时候,心里一阵阵地发颤。我曾经装作若无其事,我曾经装得大都无比,我曾经努力试着去与那个女人交往,但是到现在,我的内心却是如此的狡黠,它告诉我,我不能委屈自己了。可是我又该怎么办呢?
当今天晚上他把那个女人带回家里来的时候,我本来已经冷却的心,又开始波光盈盈,我改变主意了,我不想放手了。那个妩媚的女人他在挑战我的极限,她忸怩多姿的风骚,让我很不爽;她反客为主的作为,让我怒火中烧;她把马夫视为丈夫的心态,让我心生嫉妒;她旁若无人地打扫房子的举动,让我像在被排斥。。。我很想哭,却不找不出一个理由来,马夫无奈的眼神,让我心生委屈,这个曾经那么在乎我的男人,一下子就屈服在一个女人的面前,我紧闭双眼,一股清泪留下来了。难道我真的确定地要失去了自己最爱的这个人吗?我不敢放手,也害怕放手。我是不是一个反复无常的人?曾经的许诺与表态,一下子都见鬼去了。我只要我的男人,管他什么许诺,什么誓言?
晚上他送走了那个可恶的女人。我躲在被子里呜呜地大哭,马夫掀开被子,调侃地说,“怎么了,是不是吃醋了?”我不理他,他掰开我的挡住眼睛的手,用嘴舔舐着我的眼泪说,“相信我好吗?这辈子我都不会放下你的。”我一听,眼泪像决堤一样,泄洪了。我不知道是不是真应该相信他,但是他的表态却总让我心里有一种无法割舍的情怀,也许他更坚决一点,更洒脱一点,我也会更坚定地放手,可是现在他到底是要做什么。到底想要做什么。他到底要把我怎么办,我一点头绪也没有,不知道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尽头。忽然好怀念我读研的那三年,那是多么快乐的一段时光,他能毫无顾忌的陪我,迁就我的固执,纵容我的无知,包容我的过错,那时候我们虽然策划未来,却又不需要考虑以后,我们许诺永久,却不去刻意追求永久,可是现在怎么就变了,变得这么现实了。我真是的受不了了。天天这样胆战心惊的生活,我觉得我快要疯掉了。我强装坚强,装作欢颜地答应他娶别的女人,但是当看他跟别人甜蜜的时候,我的愤怒与嫉妒像是一匹脱缰的野马一样,无限制地膨胀了。老天啊,难道天堂的隔壁真的是地狱吗?你让我天堂的快乐提前享受完了,然后再让我过着地狱一般的生活,这样的落差,你想过,一个平凡的同志,是否真的能够承受得了?
我掀开被子,带着哭腔地说,“说什么一辈子,我要的是现在,我不要你结婚,我不想你结婚,我不想失去你。你能答应吗?”说完就放开的哭了,不想再压抑自己了,为什么人总是要为别人着想,我就不能为我自己考虑一下吗?他抱着我说,“小伟,我们不是说好的吗?不要逼我好不好,我可以不结婚,但是那样我们也不会好过的。”我很无力地说,“我们去一个陌生的地方吧,我不想在这里受别人的指控,受别人的摆布,像是永远也摆脱不了一样,为什么我们就不能为自己生活一回呢?”他很无奈地说,“我们终究是不能逃避一辈子的,总算身体逃离了,你的内心能永远逃离吗?”我哭着说,“为什么我们要在一起就这么难呢,难道结婚就是唯一的选择吗?我不要你结婚,我就要跟你在一起。其他的我什么也不管。”他说,“宝贝,你相信我,我不会放弃你的。”我哭带笑地说,“那你就让做一个合法的小三,还是让她做一个非法的老婆。”他说,“我们在一起不要提她好吗?你不知道我很累吗?在别人面前我演戏,在你面前难道我还要演吗?我能给你的,我都给你,你要我,我也满足你,不就是个名分吗?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我不就是你的,你还要怎么样?出国结婚,还是私奔?我们都是为人子的人,至少在这一点上,要满足父母的最后一点要求,他们只是想要他的下一代,也不是很过分。”我说,“够了,要结你去结吧。那你放我走,我见不得这样的场面,我的爱人,挽着别人的手,走进结婚的殿堂,我会发疯的,我会自杀的,你知道吗?”他一把抓住我的肩膀说,“你给我别说疯话,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你要是敢作出傻事,下一个出事的绝对是我。我不会让你一人走的。”我苦笑着说,“李渊你好狠,你这是要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你到底想要怎么样,难不成你结婚了还偷偷摸摸的跟我在一起。我可以明确告诉你,我不喜欢这样。你要结婚,我们以后就不要见面,等你把问题解决了,我们再联系,我等你。哪怕等到我死,我也等你。但是没有解决之前你不要来刺激我。”他说,“不行,那样子也会死人的。我答应你,只要孩子一出世,我会尽快解决,你应该了解我的性格。”我说,“你这是不负责任,你这是不道德的,有预谋的。”他说,“我管不了那么多了,人总得有点追求与信仰,但是有时候做事不择手段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我会处理好的,你等着我吧。我会尽可能多的补偿对别人的伤害。”我摇摇头说,“我们到此为止吧!李渊,我不想做个罪人。”他愤怒的眼睛盯着我,说,“你别自己给自己找罪受了,就算没有你严伟也会有李伟张伟的,这不是某一个人的问题,而是这一个群体要面对的问题。”我无语了,我真的无语了,还要什么好说的呢?他抱着我的肩头说,“上帝本来是让我一起降生的,只是弄错了时辰和地点,一个在先,一个在后,一个在东,一个在西,现在回合了,那就要加倍地珍惜。”我接着说,“上帝在拿我当试验品,他想试验一下,从天堂到地狱的距离,对一个凡人来说,到底多远才是极限。”
每一次的交谈都是以这样的结局而收场,但是又有什么办法呢?毕竟谁都无法预测将来的事情是怎么样去发展的。每一次看到那个女人幸福的表情溢于言表时,我一边在嫉妒,一边在悲哀。复杂的心情搅乱我原来平和的心态。迷乱的心境,让我忽而悲观,忽而乐观,未来的路到底怎么走,到底该往哪里走,我似乎是陷入了一个迷宫,怎么走都走不出现在的心境,一睁眼,一闭眼就是马夫那张臭脸在脑海里飘荡。要是那天如小沈阳说的,一睁眼,一闭眼,一辈子就这么过去了,那该多好了,烦恼的事情也不用多想了。